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童越的小臉紅的嚇人,比懷裡的紅色玫瑰花還要豔麗幾分,如果不是顧及着童越的身體,段亦陽真想把她拆骨入腹,吃得乾乾淨淨。
童越眼神迷離,水亮的眸子裡象是覆蓋了一層薄薄的水霧,裡面有溼露露的情意流淌出來,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段亦陽,覺得心酥成一遍,她對段亦陽豪無抵抗之力,這真是一件沒有辦法的事情,所以她想推開他,覺得後背硌的難受。
她的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纏在了他的腰上面,覺得自己有點兒不知羞,果然是跟段亦陽在一起混久了,她看着他蠢蠢欲動的眼神兒,趕緊制止他:“段亦陽,停,我們還要回去吃飯,展姨說了,我們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回去吃飯!”
“今天不回去了,小越,我們去酒店開個房!”段亦陽這麼說着,伸手將童越抱了起來,懷裡的玫瑰花被蹂躪的沒有樣子,花瓣飄飄落落灑了一樣,卻是那樣的應景。
最終童越還是拒絕了他,辦公室裡,太丟臉了,以前可以,但是現在絕對不行,她還要回來上班,外邊全是她的下屬,她以後回來還要不要做人了。
兩人吻夠了,段亦陽才拉着童越的手出了辦公室,可是一束玫瑰花幾乎全被毀了,兩人空着手走出去,甜蜜的表情,又一次的虐了單身汪嘛!
單身汪表示好可憐,在天陽國際上班,註定是要被段總和童心虐成狗的!
段亦陽不想回去吃飯,就帶童越吃飯,他們在外面吃了飯,覺得美的不行,自從童越有孩子之後,段亦陽跟童越就沒有私人時間去吃一頓晚飯。
童越懷孩子這段時間,展姨把她的吃穿用度完全把關,根本不讓童越在外面吃飯,生怕對孩子有什麼影響,童越也饞了,所以今天就被段亦陽拉出去吃飯了。
吃了飯之後,兩人沒開車,手拉手的在江邊散步,酈城的風景其實極美,但是這兩個人平時卻沒有怎麼留意過,江景尤其漂亮,童越很喜歡,再加上這兩個人其實是在酈城從小長大的,後來也就是段亦陽纔出了國,沒在酈城發展,可幾年前又回來了。
所以這些景色對於他們兩人來說,並不算陌生,尤其是童越,可是她覺得跟心愛的人在一起,景色也彷彿鍍了一層蜜一般,她心裡又柔又軟,連表情都幸福的不行。
段亦陽勾着童越的腰身,也不嫌膩歪,就那麼拉着她的手:“小越,你說我們什麼時候結婚?”其實結婚的很多事情都準備好了,可是童越不願意大着肚子嫁人,想等孩子生下來之後再說,如今孩子都生了,總沒理由拒絕了吧。
童越眼底還含着笑,如花一般美麗,比方纔的玫瑰花更熱情:“好,我們結婚!”其實對她來說,無論有沒有婚禮,她已經成了段太太了。
段亦陽點了點頭,眼底的笑意快從眼底溢了出來:“小越,你放心,結婚的事情不會讓你操心,我會把一切辦妥,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新娘子吧!”
童越點頭,兩人在江邊那邊走了很久,直到家裡打電話催了才戀戀不捨的回去。可是段亦陽沒有想過,童越只是一時心血**,給自己送花,沒有想到第二天快下班的時候,他再一次接到了童越的鮮花,只不過今天不是再火熱的紅玫瑰,而變成了粉玫瑰。
一連幾天,段亦陽都覺得這花送的太幸福了,全公司都知道了段太太喜歡段先生,他們的感情再度被人翻出來,一時之間成了最戀單身狗的一對兒。
這件事情不知道被誰拍了視頻之後放在網上,又引發了新一輪的網友吐槽,說段太太你這麼喜歡段先生真的好嗎,段先生,你一天到晚的讓段太太送鮮花,也是夠了。
段亦陽覺得夠了,他終於確定了那顆心,他終於明白童越其實是極愛他的,他小時候因爲父母婚姻的破裂,總覺得對婚姻有一種不確認的感覺,生怕對方不夠喜歡自己,而自己太喜歡對方,所以纔對童越一直覺得忐忑不安。
其實他怎麼忘了,童越那麼喜歡他,爲了他,等了整整兩年,更何況,那段時間自己已經算是葬身大海,而她等的無怨無悔,直到他真正的歸來。
這麼一段感情給了他,他還有什麼好求的呢,他要愛童越,一直,永永遠遠。
隨着時間的推移,一對雙胞胎兄妹也長大了,多多也主動的承擔到了照顧弟弟妹妹的責任,每天放學回來,一定要跟弟弟妹妹先打招呼,不同於段亦陽只偏愛小公主,多多兩個都喜歡,從來不偏心哪一個,而兩個孩子的名字也終於定了下來。
其實說到名字的事兒,還有一段經歷,據說段聽琛爲了孩子名字的事兒沒少跟段亦陽爭論,段亦陽直接了當,直接給小公主取名叫段公主,她是段家的公主,他這輩子也只有這麼一個女兒,想怎麼寵就怎麼寵,段家富可敵國,除了酈城莫家之外,可謂是酈城的另一豪門。
換句話說,就是那種錢多的沒地方使的那一種,雖然經歷過風風雨雨,可是段家到底還是酈城的顯貴,段亦陽又是真心喜歡女孩兒,就是把閨女當公主養的。
可是這個名字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反對,尤其是段聽琛爲甚,他覺得這名字取得一點兒都沒文化,自己倒是起了一個挺詩情畫情的名字,想讓小公主長大之後當個文文靜靜的小丫頭。
段亦陽卻覺得名字沒氣勢,主動否決了,於是兩人爭論不下,爲此吵了不知道多少回,這個時候童越就把段亦陽拉走,不讓他瞎摻和,她覺得段亦陽在女兒起名字這事兒腦子有坑,而且有深坑,填不平的那一種,如果真的依了他的意思,她都不敢想孩子以後長大的表情了。
所以她堅決不讓段亦陽起名字,可是段亦陽死活不讓他爸取名字,爲此段聽琛氣的頭髮都白了,不讓他取名字,等心心長大了,一定要給他生一個乖孫女!
可是童心長大還有一段時間啊,親,爲此兩父子鬧了好一陣子。
最後還是喬震來了,當即拍了板,因爲多多大名叫段明瑞,二兒子大名叫段明恩,小名兒恩恩,而小公主的名字,就叫段明玥,小名兒就叫玥玥。
其實三個孩子的名字最終敲了板,因爲是喬震取的名字,段亦陽不敢吭聲,段聽琛更不敢,這麼多年,因爲喬瑛的事兒,段聽琛在喬震面前就擡不起頭來。
如果不是這次段亦陽有了一對龍鳳胎,估計他也不會從鄉下過來,不過喬震來了之後,跟段聽琛的關係倒是緩和了很多,不像以前那麼爭鋒相對了。
其實時間是最好的良藥,可以消除世間一切的恩怨情仇,哪怕曾經再恨,再怨,如今的一切都化成了幸福的見證。
轉眼到了童越跟段亦陽結婚當天,結婚安排在一個小島上,段亦陽忙活了幾個月,對一切都保密,直到結婚當天,童越才知道段亦陽把婚禮安排在小島上。
那天的風很綿軟,太陽很柔和,碧空晴空,幽藍的海水,是一處好地方,島上的一切其實早已經佈置好了,段亦陽問過童越的意見,是想要一個西式的婚禮,還是一箇中式的。
童越當時想了很久,說想要中式的,因爲現在西式的婚禮在國內倒是比較流行,可是童越卻對鳳冠霞披有一種情有獨鍾,所以打算要個西式的婚禮。
大婚當天,童越才見到了傳說中的喜服,底料是紅色的,上面繡了各種絲線,顯得精緻又華貴,據說是請了蘇州那邊的裁縫師,連月趕製出來的。
童越本來就生得漂亮,可是穿上這身喜服,明豔的不像樣子,濃眉大眼,點了硃紅的脣,妝不濃,卻很漂亮,五官鮮明,一點一畫都如雕刻一般。
哪怕如段亦陽看了童越幾年時光,都覺得這一天,童越最爲漂亮,他看的目不轉睛,心想童越這麼漂亮,萬一被別人看到了可怎麼辦啊。
他太想把童越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他也太想跟人證明,這是他段亦陽的太太,他的人,從今以後,就跟他在一起,一生一世,如果有來生來世,他也要跟她一起!
婚禮到的人很多,都是段家的賓客,倒是段亦陽把林依依和童和都請來了,林依依到現在對段亦陽都有一點兒忌諱,只是看了童越披了大紅的喜服,心裡有一絲惆悵,其實自從孟蕭回來之後,把很多事情跟林依依說清楚,又給了她一筆錢,林依依確實覺得很不好意思了,覺得自己確實有愧於童越跟童心姐弟。
不過如今她的童憶到現在還沒有蹤影,林依依覺得好想女兒,到底什麼時候,她還能見到自己的女兒啊,她看着童越,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童和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瞧見她在那裡哭,不由皺眉道:“大喜的日子,你哭什麼!”
林依依抹了抹眼淚,說道:“我想小憶,都不知道那孩子到底去哪兒了!”一直到現在還沒有任何音訊,當媽的怎麼可能不急呢。
童和嘆了一口氣,也爲女兒擔心,可是現在找不到發女兒,他們能怎麼辦啊。
其實不止童年家的人來了,段家的那些宗親也都來了,童越覺得眼暈,根本分不清誰是誰,只能端坐在屋子裡,等着新郎迎親。
直到申遠來了,段亦陽趕緊迎過去,臉上勾出一抹真誠的笑:“哎喲,咱們申小四可算回來了!”
“你結婚,我能不回來嗎?”申遠這段時間日子過得比較坑爹,所以眉眼之中有幾分鬱色,不過大喜的日子,他還是笑得比較開。
因爲是段亦陽結婚,他沒有敢把自己的心事表露出來,儘量說一些俏皮話哄自己開心。
他望了好一圈兒,沒見到尤秋,不由有些意外:“怎麼沒看到尤秋?”
“你不知道嗎,尤秋早就辭了!”段亦陽真不知道如何說申遠了,當初他走得匆忙,尤秋也隨後離開,他一直以爲這兩
人有聯繫,可是沒想到看申遠的表情明顯不知情。
“不會吧!她好好的,爲什麼要辭職!”申遠想不明白,當初自己走的匆忙,因爲申家的事情,他沒有辦法給尤秋一個承諾,可是尤秋爲什麼要走啊。
說真的,尤秋在天陽國際的待遇一直不錯,非常好的那一種,因爲是段亦陽的學妹,跟他們又很早就認識,所以知根知底的,段亦陽信作她,他也是。
段亦陽真恨不得給申遠一個爆慄,斯文的翻了一個白眼,無語道:“還不是因爲你,她喜歡你這麼多年,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
申遠的嘴張成了鴨蛋,他確實不知道啊,尤秋喜歡他,別逗了吧,他捂住胸口,一臉痛苦的表情:“這事兒太意外了,讓我消化消化。”
莊鳴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不過白奕沒在,因爲有些事情,白奕替莊鳴頂罪,入獄七年,如今不過剛進去,這樣大喜的日子,他自然不會出現。
所以兩兄弟有點兒相對無言的味道,段亦陽望着莊鳴,眼神裡充滿了歉意:“莊哥,謝謝你今天能來!”
莊鳴去拍了拍他的肩:“阿陽,你大喜,我不可能不來,祝你幸福!”
“我會的,你也是,莊哥!”段亦陽回了一句,想到宋時玉現在生死不知,他其實心裡也難過,不過看莊鳴的樣子,象是不記得那些往事了。
他們這些兄弟,如今幸福的就他一個人,其他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幸福呢。
說到這些話題,大家有點兒情緒不好,尤其是段亦陽,他覺得最對不起的人就是白奕,白奕出事時,他根本沒有時間去搭救,等他有空了的時候,白奕已經進去了。
而那段時間風頭正緊,誰救牽連誰,而且白家的勢力本來就招人眼紅,誰不想讓白家倒,重新立一個暗夜之王呢,尤其是聶家,白奕差點毀了聶家,聶家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放了他呢。
所以那段時間真是血腥過往的一段時光,如今這些人想起來沒有幾個膽寒的。
莊鳴盡了力,當然,段亦陽也盡了心,畢竟白奕的事情,雖然是因爲莊鳴的關係,可是跟段亦陽也脫不了關係,白奕是爲了他們兩家甘心入獄的。
七年之後,太長,他們怕白奕等不及,他們希望白奕能早點出來。
可是這漫漫時光,總得打點什麼的,這些事情莊鳴不方便,身份使然,再加上莊家的背景,雖然做這些事情比較方便,可是莊家的背景,卻是讓人招人嫉恨的。
他們不能走錯一步,所以白奕的事情,如今只能由着段家去打理,段亦陽是一個生意人,跟這些事情沒關係,所以他這段時間一直在營救白奕,只不過這事兒一直瞞着童越。
白奕是他兄弟,爲了做了這麼多,他不可能在他危難的時候袖手旁觀,那豈不是失了兄弟之情,兄弟之義嗎,他們可是一起長大的,哪能少一個呢。
莊鳴跟段亦陽聊起這些話題之後,倒是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如今這兩年,莊鳴笑的時候不多,他性子本來就偏向於冷漠的那一種,一雙黑眸讓人接觸了有一種不寒而顫的味道,可是現在,他的那雙眼睛更冷了,像是再也沒有了任何感情。
他這一笑,倒是把五官生出幾分鮮活來,輕捶了段亦陽一下:“說什麼傻話呢,只要你幸福了,我們也會幸福了!”他媽最近在逼他相親,他也許該考慮了,只是心的某一處地方,似乎空了一塊一樣,不知道爲什麼,就是疼疼澀澀的。
“嗯!”男人的話貴不在多,段亦陽又跟莊鳴隨口說了幾句,就匆匆離開了,他今天是新郎,忙得不行,如果不是莊鳴,他估計也沒有時間跟別人說幾句話。
段亦陽走過,申遠捏着一杯薄酒走了過來,跟莊鳴輕輕碰了一下,語氣多少露出幾分興奮的呼道,尤其是眼睛裡,透着一股子整人的表情,他這種人,就是愛鬧騰的那一種,剛剛看了一圈兒,覺得這婚禮中規中矩的,那怎麼行。
段亦陽的婚禮,怎麼能沒樂子可言,這得多對不起他啊,再說,自己來這一趟不容易啊,所以他今晚無論如何也得整點樂子來:“我覺得段亦陽這小子,今天晚上有點兒欠抽?”
“嗯,怎麼說!”莊鳴也深以爲然,不過沒有表露出來,他們這種人,心思深。
申遠看不慣段亦陽臉上的得瑟的笑容,他覺得自己還沒有幸福,段亦陽這麼幸福,他覺得牙塞的慌,於是這麼一哼:“我看着他今天笑得這麼開心,我其實不開心。”
“所以?”莊鳴順着他的話問道。
“今天晚上,咱們要不要在他新婚之夜,給他整點意外?”申遠出主意,他這個人,就是損啊,見不得損友開心,損友結婚,他總得加點意外對吧!
“成交!”莊鳴的酒杯碰過來,跟他一撞,兩人眼底同時有一道意味深長的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