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玉一聽到他這麼叫自己,心都酥了,段總,段男神,你要不要叫得這麼勾魂,簡直把他的心都給勾沒了,點了點頭,連連應了:“好的,段總,你放心!”
段亦陽擡頭看了看腕錶,現在指針已經指向一點半了,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公司準備,雖然有申遠在,他直接過去出席就好了。
但是提前到總好一些。
更何況,段老太太還在公司等着呢。
他相信申遠的能力,可是他同樣也知道段老太太做事的絕心。
如果不是她,這些年段家豈會出這麼多事。
他收回手腕,動作瀟灑隨意,帶了一慣的一種慵懶多情:“時玉,童越一早還沒有吃什麼飯,你等會兒給她準備一些清淡的東西,讓她多少吃一點,這樣一直不吃飯也不是辦法。”
而且昨天晚上,他要了她不止一次,今天早上又發生了那麼多狀況,他怕童越的身體會吃不消,這種多重壓力之下,他真有點兒擔心她受不了。
宋時玉覺得段亦陽真的挺貼心的,如果她有一個這樣的男朋友,她肯定會撲過去的。
“段總,你放心,外面的事情交給你處理,我一定會幫你好好照顧童越的!”宋時玉信誓旦旦的說道,段亦陽還是不放心,又叮囑了幾句,確定沒什麼需要叮囑的了。
這才放了心準備離開,他出席發佈會,還是要穿着正式一些的。
段亦陽是在兩點左右到了公司,段老太太果然一直在他辦公室裡等着,文濯作陪,雖然今天早上的事情讓段老太太很生氣,可文濯畢竟是自己人,對他,她也沒有辦法氣太久。
中午,段老太太隨便吃一些東西,文濯也應付着吃了幾口,他其實什麼都不想吃。
可是有些表面上的東西還是要做一做的,畢竟他跟童越的關係段老太太似乎還不知道,他長於文家,雖然他不是文家親生的兒子,可是爸媽對他一向是很好的。
如果不是因爲五年前出了事,他又怎麼會被逼無奈回了段家。
文家父母不是多嘴的人,他們雖然從商,可是從小對文濯的培養都是細緻入微的,這讓文濯在小時候一段很長的時間都處於幸福的光景中。
哪怕文濯的身份暴露之後,文父對文母也沒有任何責備,視文濯一如親生。
這樣開明的父母恐怕是文濯這輩子最好的福氣了。
所以他現在還不能讓段老太太知道童越曾經是他的女朋友,如果段老太太知道了,就相當於掌握了他另外一根軟肋,逼他妥協,他不希望把童越牽扯進來。
段亦陽進了公司,並沒有直接回辦公室,反倒去了申遠的辦公室,換了一套衣服,這才走出來,男人本就生得如此冷漠,如同清冷神君,這會兒更是冷意灼灼。
他今天選擇了一套深色系的衣服,穩重,清冷,又覺得有一絲沉,配合他的心情還真是再合適不過,藍色是憂傷的顏色,領帶他選了藍調打底,細格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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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稍稍一裝扮,便已經俊美的讓人移不開眼,他只給了段老太太留
了五分鐘時間,五分鐘之後,不管如何,他都會準時召開新聞發佈會。
這個點兒了,千萬網民都翹首以盼,等待着段亦陽的解釋。
當然,這裡面的人自然包括秦家。
雖然秦家沒什麼動作,可段亦陽也清楚,在酈城,恐怕只有秦家最爲心急了。
秦羽本來是段亦陽的未婚妻,可是段亦陽卻突然爆出有了妻子,這種舉動無異於是赤果果的打臉,還打得挺不含糊的,一時之間,秦家在酈城還真是顏面盡失。
段亦陽推門而入的時候,發現今天並沒有陽光,總裁辦公室裡的光線有些微弱,窗簾拉開,依然沒有太強的光線,他眯了眯眼睛,走進去,看到了坐在茶几旁的幾人。
其中包括了段家的管家明顏。
這個人,段亦陽一向不喜,對他也沒有什麼在意,只是知道段老太太對他很是看重,之前段千恆有說過換一個管家,可是老太太說用得順手。
而且明顏是她的孃家人,跟在她身邊這麼多年了,如果換了她真是不習慣。
段千恆雖然行事果斷,但是對這個養母卻是極爲敬重的。
換句話說,段千恆並不是老太太的親生兒子,而是外室生養的孩子,雖然這個孩子老太太一直都知道,也是在她膝下長大的,可是老太太對段千恆很好。
甚至超過段亦陽的爸爸段聽琛。
這讓大家覺得段老太太其實是挺明事理的女人。
這也是爲什麼,當初段老爺子死了之後,把大部分股權暫時由段老太太打理。
段家有兩個兒子,一個是段聽琛,另一個是段千恆。
段聽琛自小就對商業不感興趣,結婚之後,更是過了一段風流日子,老太太豈敢把股份交給他,而段千恆自小就長在段老太太膝下,跟老太太關係極好。
再加上老爺子訂下的遺囑,所以天陽國際大部分股權一直在段千恆名下。
“鬧出來這麼大的事情,你還知道來上班!”段老太太憋了一上午了,看見段亦陽進來,就開始責問了,她讓申遠給段亦陽打了幾通電話,一直無人接聽。
公用號碼打不通,私人電話總要接一下吧!
可惜,人冷傲得很,就是不接,你能奈我何!
段老太太覺得自己喉嚨裡幾乎嘔了一碗血,這是一個公司總裁應該做得事情嗎?
段亦陽面色冷冷的,一絲表情都沒有,這般冷清的男人,顯得那麼高不可攀:“奶奶,三點的時候我要開新聞發佈會,所以你有五分鐘時間,有什麼事情你直接問吧!”
段老太太簡直要氣死了,這哪裡是聽教訓的,這分明是通知她有話趕緊說!
他以爲當了天陽國際的總裁,他翅膀硬了,就不把她這個老太太放在眼裡了。
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面的杯子震了震,搖搖欲墜似的,差一點沒有墜落下去,老太太怒視着段亦陽:“你這是什麼態度,發生了這樣的大事,你就這麼對我的嗎,你讓我怎麼跟秦家解釋,你看看公司現在的股票跌成什
麼樣子了?”
“段亦陽,你結婚的事情爲什麼不通知我一聲,你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奶奶放在眼裡?”
“段亦陽,自從你四叔死後,你對我的態度越來越不好,你爸不出事以前,也不像你這樣的態度,你究竟是怎麼回事,說,是不是童越那個狐狸精勾引你的?”
一句句責問,如同驚雷一般落在段亦陽耳裡,他並不動怒,從始至終眼底噙着一絲涼 悠悠的笑意,琥珀色的眼眸深邃如海,又如繁星點點。
微一擡手,撫了一下眉稍,復又開口說道:“奶奶,並非我不通知你,而是我段亦陽有沒有未婚妻,我都非童越不娶!至於其他的問題,等新聞發佈會結束以後,我會解決!”
他這般閒散隨意的態度更是氣得老太太肝火旺盛,緊了緊手指,連表情都不能再度平靜下來,火騰起來,然後燒起來,用命令的語氣對段亦陽說道:“解決?你用什麼辦法解決,你外公當年給你定了這樁婚事,豈能你隨意退的,你現在,馬上跟那個童越離婚,馬上!”
段亦陽聽到那兩個字,眉頭輕輕一皺,目光擡起來,看向老太太,有些幽不可測,是那樣深沉,又是那麼明顯的意外。
“奶奶,我不會離婚的!”這麼一句,似乎宣誓,又似乎在表明自己的決心。
他無論如何,是不會在這個時候跟童越離婚的,他如果現在跟童越離婚,童越所受的傷害會更大,而現在,他不想讓她受傷。
既然他已經得到了童越,他身爲一個男人,總要對她負責。
段老太太重複了一下這幾個字,眼底有冷意灼灼在燒:“不離婚?”
那言辭分明帶着一股子輕蔑的勁兒,因爲段亦陽站在那裡,她需要仰視才能看清楚段亦陽的表情,而她一向習慣俯視的,她不喜歡平視,也不喜歡直視,只喜歡俯視。
冷哼一聲,言辭依舊沒什麼好氣,反倒有一種讓人覺得說不出的冷意:“亦陽,平時我再縱容你,也不會允許你把天陽國際的基業推到萬劫不復的境地,你如果 執意跟童越在一起,你也不要怪奶奶在非常時期採取一些非常手段了!”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文濯一怔,可是又沒有擡起頭,只是情緒在胸腔裡翻滾的厲害。
他當然知道段老太太這話什麼意思。
像她這種的手上沾過血腥的人,想讓一個人消失真是太容易了。
段亦陽更清楚這代表着什麼意思,他一震,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射向了段老太太,他站在那裡的時候,身體緊繃,帶着一種勃然而發的怒氣。
身上,似乎披了一層寒霜,涼涼的,冷冷的。
他本是氣場十足的男人,更何況現在生氣的時候,這種情緒益發明顯,讓人不寒而顫。
哪怕如段老太太這般氣場十足的人,亦被他的氣場震了一震:“我還是那句話,那個童越你無論都不能要,你娶她,對你自己,對段氏,都沒有什麼用,你趕緊發佈聲明,作廢這場婚約,至於秦家那邊,你要公開向他們道歉,平復秦家的怒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