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闆:“還不道歉!”
小男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他還沒做過道歉這麼丟臉的事情。
小男生媽媽見自己老公突然轉性,悟到可能是踢到鐵板了,趕緊代兒子向田溯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回頭一定好好教育孩子。”
田溯:“他可不止打了我一個人。”
小男生媽媽不情不願的轉向小女生及班主任,一一道了歉。
王老闆:“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我們保證全部報銷。”
王老闆說着又從公文包裡掏出一疊錢,說道:“這些錢就給大家買點營養品補補,”
王老闆轉了幾圏,沒人接他的錢,於是他就先放在辦公桌上了。
王老闆:“那這樣,學校要怎麼處理我兒子的事情,到時知會我一聲,我們絕對支持學校的處理意見,我們現在先領孩子回家教育?”
校長見狀馬上出來打哈哈道:“非常感謝家長的支持和理解。”
王老闆聽後準備領着妻小走,他老婆又嘀咕道:“手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呢?”
王老闆一扯老婆的手,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走吧!”
一家人頭也沒回的走了。
一屋子裡的其他人百思不得其解,小女生的媽媽反應過來,立即向田溯道謝。
田溯:“不客氣,如果她來找你賠手錶的錢,你給我打電話,或者讓她來找我,我把電話留給你。”
小女生:“謝謝田老師,田老師,爲什麼他們突然很怕你的樣子?”
小孩子問出了大家好奇又不敢問的心聲。
田溯摸了摸小女生的頭髮,回道:“因爲正義在我們這邊啊。”
兩人相視一笑。
田溯的同學等田溯一起返校,等田溯從校長室出來,都關切的問道:“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校長跟着一起出來解釋道:“沒事沒事,就是有個學生頑皮的很,攪亂了課堂紀律,現在家長已經領回去教育了,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
田溯:“是我給學校添麻煩了,那校長我們先走了。”
校長:“好的好的,對了,小田老師,你在交接表上填的是你個人的聯繫方式吧?”
田溯:“是的,校長怎麼了?”
校長:“沒事沒事,我們有空可以聯絡感情,談談教育大業的嘛!”
田溯呵呵一笑,莫不是想用他來鎮王老闆。
田溯也是沒想到居然就只是提了一下週亦寒的名字,對方就怕成這樣,白小少爺的威真的是太有用了。
閆縣委見放學時間早過了,白夫人還未從學校出來,於是通過了一些手段查到了事情的原委,然後他照常報給了白小少爺。
白奕湫看着閆縣委發過來的信息,手指一點一點的,小兔子知道借他的勢了,他有了種被依靠的感覺,最近陰沉的面容終是露出了些許笑意,於是隨手又給縣委發了個紅包,以資鼓勵。
寢室裡高博終於感覺氣壓沒有那以低了,於是主動約白小少爺出門掠食。
高博、林飛鴻隨着白奕湫進了六業火,經理整裝待發將人引至專用包廂。
林飛鴻剛坐下就掏出專業課書本在看,還一邊默默有詞。
高博點完菜將書一抽,說道:“可以了可以了,你至於這麼拼嗎?”
林飛鴻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鏡架,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寢室裡晚晚溫書到凌晨一二點,我這是輕了的。”
林飛鴻學醫,平時課業忙的腳不沾地。
高博:“我也不好過,你說當時抽籤我怎麼就抽了個法學?”
學法和學醫簡直可以互相傷害。
高博:“老師一下課給畫重點,媽啊,全是重點。”
兄弟幾個當初就約好了各自學技,共同發展。
林飛鴻眼都不擡一下,回道:“彼此彼此。”
金融系的段譽恆姍姍來遲,一進來就顯擺道:“T大的女生學霸稱號果然名不虛傳,就連想泡我都豪不遮掩的進擊。”
白奕湫:“坐另一頭,一身的粉脂味。”
白奕湫抽的是計算機專業,陸豐收是他們的頭,不用抽,他是要去部隊,日後是要拼軍功升職的,太子身邊的將軍。
段譽恆政治手段是了得,以後也是要去當官的,但窮當官不是他的理想,傍上會做生意的白小少爺是他的首選 ,他麻溜的坐遠了一些,絲毫沒有氣惱。
高博打趣道:“這陸公子不在,段公子豔福不淺啊。”
段譽恆謙虛:“軍政不分家,就是這個理。”
林飛鴻見他們聊的火熱,也插了進來說道:“你們發現沒有,六業火生意貌似比往常更好了。”
段譽恆:“我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和週六日的生意差不多了吧。”
高博:“剛聽經理說了一嘴,說最近營業額上漲了。”
段譽恆:“把經理叫來問問。”
經理來的很快,回道:“新進一個員工,很多學生爲了見他一面來的。”
除白奕湫外,衆人興致一下就被挑起,段譽恆興奮的道:“等下叫他來上菜我康康。”
經理眉眼彎彎的應下,又說道:“我看過學生證,是你們學校金融系大三的。”
高博:“還是個學長啊,”這麼一說他又想到了林永勝,林永勝的事被白小少爺抖了出來,直接被退了學。說起林永勝,他又想起了田溯。
高博看向白小少爺,問道:“最近田溯怎麼沒和我們聯繫啊?”
白奕湫不答反問:“田樂之的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段譽恆建議道:“直接天涼田破吧,”
高博:“那田溯以後不是少了個依靠?”畢竟是親爸。
林飛鴻不是幹這行的,自己又捧着書看去了。
白奕湫:“你意思是我不如田家?”
高博嚇了一跳,看來田溯在白小少爺心裡果真份量不輕,“這不是要靠您的人太多了嗎?”高博一邊說一邊指着自己及在坐的幾位,“您看,嗷嗷待哺!”
正說着,一個身穿六業火制服的年輕人端着托盤進來了。
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自帶風情的狐狸眼上,鼻樑高挺,俊美絕倫的臉龐,眉宇間充滿自信,臉頰上掛着從容自若的笑意。一身白衣更加的襯托出他的身材的修長,手指長長如嫩蔥將菜從托盤裡端到餐桌上。
“客人您好,現在爲您上菜。”
聲音如鈴,如沐春風。
高博與段譽恆完全驚歎於對方的容貌中,這個莫非就是經理說的學長?
段譽恆伸長脖子看了一眼工作牌,姓名一欄:“鄧熙”。
餐桌高度只位於鄧熙的大腿處,鄧熙只是微微向前傾,就把菜放在了桌中間。
高博:“你就是新來的?”
鄧熙輕點頭,看了全桌的人一眼,被其中一人的容顏震驚到,他趕忙壓下驚愕回道:“我這個月才入職的。”
好美的男生,聽說大一來了個新生,長的尤其漂亮,會不會就是這人?
高博:“聽說你也是T大的?是我們學長?”
鄧熙:“你們也是T大的學生?我是T大大三的,如果你們比我遲考進來,那確實我是學長。不過經理說這屋裡坐的是老闆。”
鄧熙對答自然,朝氣蓬勃,熱情洋溢,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段譽恆胡掐:“什麼老闆,都是家裡人給的錢。”
鄧熙:“那學弟們慢用餐,我先去忙了。”
鄧熙說着退出了房間,沒有像平日裡知道他們身份後就死命巴結的人一樣留下巴結,總的來說大家都對他印象很不錯,當然除了沒有表情的白小少爺。
晚餐後不久,白奕湫收到了田溯的來電,他示意先離開去接電話,不用等他一起回校。
白奕湫一邊接電話,一邊走出六業火,這邊是商業街非常喧鬧,他打算繞個灣去河邊消消食,順便接電話。
白奕湫四平八穩的“喂”了一聲,在田溯看不見的地方,露出了罕見的笑容。
田溯聽着對方還是清清冷冷的聲音,再想起今天在學校裡的糟心事情,還有剛纔他高中同學汪曉藝找他聊天,說林永勝退學的事情,他才知道原來他同學聚會那晚喝醉白奕湫爲什麼那麼生氣的原因,他抿着嘴,一時不知如何道歉。
白奕湫聽着對面的呼吸聲,稍一沉默才說道:“不說話我掛了。”
“不要”,田溯馬上開口,“不要掛電話,我想你,很想很想。”
田溯把頭埋進被子裡,小心翼翼的說道。
同學都在戴着耳機打遊戲,田溯不敢太大聲,也怕說錯話,白小少爺不給情面。
白奕湫咧開了嘴角,但仍冷冷的回道:“馬上都十月了。”
很想很想?你近一個月了才和我聯繫?
田溯不敢埋怨對方不和自己聯繫,只好認錯:“我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