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南宮瑾墨連敲門都省了,想也沒想便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啊!”裡面的蘇沐夏正在拉衣服,聽到開門聲,嚇得不由地驚呼一聲,擡頭看到是南宮瑾墨,憤怒地瞪過去,“你不知道要敲門嗎?”
南宮瑾墨沉着一張臉,來不及解釋,直接走過去一把拽住蘇沐夏的手:“跟我走。”
他說話的同時,直接上前來掀開她的被子,將放在一旁的衣服披在她身上。
“你瘋了!”蘇沐夏愣住了,感覺到他想要將她往下拖,倉惶地用力甩開他的鉗制,“要走你自己走!”
憑什麼在這個時候讓她跟他走?
做夢!
神經病!
“蘇沐夏,等出了醫院再鬧脾氣!”他不悅地沉聲開口,彎腰便作勢要抱她。
“誰屑和你鬧脾氣了?滾開!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他的那句話讓蘇沐夏不由地怒了,伸手一掌將他揮開,也讓自己重重地跌回牀上,身下疼得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她猛然間想起醫生的交代——生產後的24個小時內不要劇烈運動,如果腹痛的話容易引起產後大出血……
咬了咬牙,蘇沐夏憤然地瞪了南宮瑾墨一眼,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冷聲開口:“請你離開!”
她不想和他糾纏不清,也沒有體力再叫囂着讓他滾開,只能使用他熟悉的冷暴力,將他逼退。
“你當真不走?”南宮瑾墨的俊眉一凜,臉色更黑了幾分,看着蘇沐夏一臉堅決的模樣,帶着幾分警告的意味淡淡開口。
“你……”
他的周身的危險氣息讓蘇沐夏錯愕了一下,又迅速地反應過來,剛想開口說話,卻在看到他抱起孩子的這個動作時頓住,臉色不由地跟着蒼白了幾分。
“你想幹什麼?”顧不上身下的疼痛,她倉皇地掙扎着從牀上站起來,小臉上蒼白一片,連聲音中也瞬間增添了一分懇求的意味,“不要帶走他……”
“蘇沐夏!”南宮瑾墨慍怒地低吼出聲,想要用孩子逼着她跟他一起離開,話還沒有說出口,門卻突然“乒”地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羣記者爭先恐後地蜂擁進來,每個人的手上都拿着相機,對着屋中的蘇沐夏和南宮瑾墨肆意拍照,不斷閃動的閃光燈格外地刺眼。
屋中也在同時陷入了一片嘈雜,不少大膽地記者拿着錄音筆和話筒過來,不敢貿然靠近南宮瑾墨,只能圍上蘇沐夏的病牀。
“蘇小姐,請問您孩子的父親是誰?”
“蘇小姐,請問你們到底是什麼關係?您今天生產,南宮先生爲什麼今天會出現在您的病房中呢?是特意的安排嗎?”
“…………”
各種尖銳的問題紛至沓來,讓蘇沐夏倉皇着招架不住,只能不斷地後退,反射性地用被子擋住自己的臉,苦苦哀求:“你們不要問我了……”
半年多以前,她就對這些記者產生的陰影——他們無處不在,能夠時刻準確地揭開人的傷疤!不管用什麼樣的方法,都要以得到別人的私事當成自己盈利的目的!
她是真的被他們問怕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南宮瑾墨站在旁邊,始終黑着一張臉,他的大掌小心地擋住襁褓中胎兒的眼睛,不讓寶寶的雙眼受到閃光燈的刺激,然後緩緩地上前兩步,不動聲色地將牀上的蘇沐夏護在自己的身後,淡淡地開口。
聲音明明波瀾不驚,不帶一絲的情緒波動,卻還是給人一種致命的壓力,讓原本嘈雜的記者羣后退了一步,也讓屋中瞬間安靜下來。
“南宮先生,我是江海晨報的記者,希望您能回答我們的……”
“江海晨報是麼?”冷哼一聲,南宮瑾墨不屑地睥睨了那個開口的人一眼,警告出聲,“如果你還想讓你們報社繼續存活的話,最後留下你的相機和錄音筆現在離開。”
此話一出,那個記者不由地瑟縮了一下,臉色蒼白地後退一步——還從來沒有人敢在這樣的情況下對記者恐嚇!畢竟媒體的報道控制着名人的未來走向……除非,那個人已經強大到了能逆向控制媒體!
毫無疑問,南宮瑾墨,就是那類“除非”的人。
Y國的最高行政領導人,其實力必然是不容小覷的!
“其他人,還有什麼採訪想問的嗎?”墨色的瞳孔淡淡地掃過周圍一圈靜默下來的記者,南宮瑾墨的眼中帶着一絲憤然的怒意,讓屋中的氣氛下降了好幾度,“我不希望,明天出現任何我不想看到的報道,你們明白嗎?”
言下之意,明天要是誰敢將今天晚上的“採訪內容”公之於衆,他就讓誰永遠都混不下去!
“這……”一個記者遲疑了一下,剛想不動聲色地藏起手中的錄音筆,卻被南宮瑾墨先行地抓住手腕。
“你還有什麼問題?”他冷聲質問,直接奪過他手上的筆,大力地摔在地上一腳踩下去,瞬間讓那支筆應聲而碎……
記者羣馬上就靜默了,紛紛乖乖地收拾好手中的紙筆,點頭哈腰地退出去,讓病房中又恢復了清靜。
氣場這種東西,真的很奇特——米奇
大費周章都擋不住的記者們,卻被南宮瑾墨的幾句話都嚇了回去!這就是不可撼動的自身實力!
“他們走了。”等到屋中清場完畢,南宮瑾墨才朝着牀上的人淡淡地開口。
隔着被子,他發現她的整個人都在顫抖,不由地愣了愣,過去直接掀開她的被子,卻在看到她滿頭大汗的模樣時怔住,不由地着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