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臉怒容的葉晚,福媽顫巍巍的說道。
“可惡,混蛋……”
葉晚嫣紅的雙頰透着一股的怒氣,她抓起一邊的瓶子,便扔到了地上,然後氣沖沖的往樓上跑去了。
看着葉晚那動作,福媽真想要哭,葉晚現在都有三個月的身孕了,能不能安靜一下。
可是,懷孕的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尤其是葉晚這種被男人寵的無法無天的女人,更是陰陽怪氣。
福媽低聲的嘆了一口氣,便蹲下身子,收拾那些花瓶,看着那些花瓶的碎片,她再度的想要哭了,因爲,這個花瓶,可是古董啊,一個都要賣好幾百萬,就這樣被葉晚給毀了。
福媽心肝疼得一抽一抽的,心底還不斷的安慰自己,小姐喜歡就好。
“怎麼了?”
坐在車上的陸庭琛,俊美的臉上滿是冰霜,沒有了在別墅裡面的那股溫柔和繾綣,彷彿剛纔的一切,不過是莫安的錯覺一般,此刻,這個男人,再度恢復了以往的冷殘和森冷、。
“沒……沒事。”
聽到了男人有些冷冽的話語,莫安握住方向盤的手指微微一緊,他的嘴角微微一抽,不想要說,自己其實是在看到了他那個樣子對待葉晚的時候,有點大跌眼鏡吧。
陸庭琛微微的擡起眼皮,脣瓣微抿,只是扭頭,靜靜的看着窗外的風景。
到了醫院的時候,陸庭琛直接來到了葉蓮的病房,因爲搶救的比較及時,而且,葉蓮當時根本就沒有劃到自己的動脈,所以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
“陸少。”
林傾玩世不恭的臉上帶着一絲的肅然的看着陸庭琛,陸庭琛掃了林傾一眼,下巴揚起道:“如何?死了嗎?”
“難道你希望她死了?”
林傾的臉皮一抽,早就知道陸庭琛對於別人的生死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可是聽着他這麼無情的話語,還是有些抽動了一下,畢竟這個女人,好歹當了他三年名義上的老婆不是嗎?真是無情的男人。
林傾有些無語的搖搖頭。
“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陸庭琛淡漠的勾脣,看着那被毒癮折磨的不像是一個人一般的葉蓮,眼底滿是漠然,就連一點點的同情,在男人的眼底,都絲毫的看不到。
林傾拿出了葉蓮的病例,淡淡的說道:“我不知道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得罪了你,如果你真的想要這個女人死的話,那麼直接蹦了她比較的省事,現在把她弄成這個樣子,似乎也離死不遠了,我就是想要陸少一句話,究竟是要她死,還是活?”
葉蓮體內的毒素太多了,就算是現在死不了,要是不把毒給戒掉的話,估計也活不到很長了,林傾還記得上一次看到這個女人的時候,還是那麼的嬌媚動人,這纔沒兩個月,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
當時在手術室裡面,見到病牀上的葉蓮的時候,林傾還一度的以爲,自己的眼睛花了,看錯了。
雖然這些他都知道,可是,也沒有想到,葉蓮會變成這種慘狀。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陸庭琛淡漠的掀起脣瓣,對於葉蓮這幅樣子,他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原本是想要一槍解決了她的,可是,想着葉晚對於葉蓮的感情,最終還是沒有下手,只是用這種方式,讓她生不如死。
“庭琛,求你,殺了我吧,我好痛苦,庭琛……”
在林傾轉身的時候,原本已經睡着的葉蓮,卻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她的聲音異常的沙啞,聽起來,就像是沙子異常粗礪的聲音,令人不由得有些難受了起來。
陸庭琛擰眉的看着拉着自己手臂的葉蓮,她的手指乾瘦的就像是竹子一般,這個樣子抓着他的手臂,他都能夠感覺到她那咯人的骨頭,尤其是那張枯槁的臉,看起來有些恐怖。
那雙元寶呢明豔動人的眸子,此刻卻透着一股的渾濁,如同老人一般,她睜着眼睛,苦苦的哀求着,看着眼前自己癡迷不已的俊美的男人。
“殺了你?我是不會這麼便宜你的。”
陸庭寒冷笑一聲,只要想到葉晚在龍冽那邊受的苦,他恨不得將葉蓮千刀萬剮,可是,想着葉晚,擔心葉晚會響起她這個姐姐,才一直留着她的命。
“你不是很喜歡男人嗎?不如我送你去?到了那裡,你就能夠得到你一直想要的。”
陸庭琛說的很隱晦,可是,他這是在告訴葉蓮,他並不打算放過她,她的痛苦,還沒有結束,他也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陸庭琛你好狠的心,好狠。”
葉蓮原本抓着陸庭琛手臂的手,有些頹然的鬆開了,她咬住了自己的脣瓣,雙眸滿是憤怒的死死的瞪着陸庭琛,那目光,活像是要將陸庭琛給生吞活剝了一般。
“狠?在你將晚晚推下去的時候,你怎麼沒想到,你自己的心多麼的狠毒?”
陸庭琛輕蔑的冷笑道,他上前,手指有些冷硬和邪佞的抓住了葉蓮的下巴,那重力的痛感,令葉蓮不由得擰眉的低呼了一聲。
“放……放開我,我沒有……我說了,我沒有……”
葉蓮有些驚慌的閃爍着自己的眼睛,她胡亂的拍打着,聲音有些淒厲道:“葉晚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下賤,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和我沒有關係,放開我,放開我……”
看着像是瘋了一般的葉蓮,陸庭寒冷笑一聲,他重重的一推,身體有些支撐不住的葉蓮,便再度的撞到了一邊的創架子上,發出了一聲輕響。
陸庭琛拿過了莫安遞過來的毛巾,冷冷的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之後,便擰眉冷笑道:“莫安,讓人將她送到冷純的紅燈區,叫人看着她,我不想要葉晚見到她。”
冷冷的命令完之後,陸庭琛眼底閃過了一絲的厭惡,那樣子,就像是在多看葉蓮一眼,都覺得很污潰的樣子。
一聽到陸庭琛竟然要將自己送到冷純的紅燈區,葉蓮立馬擡起頭,枯燥的頭髮亂糟糟的,枯黃的臉上滿是驚恐和不甘的大叫道:“陸庭琛,你怎麼那麼狠心?我不去,我不去那裡,放開我,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