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看陸庭琛是什麼表情,便大步的離開了,衆人看着身材高大的斯諾抱着同樣是身材高大的索欽的時候,所有人滿眼黑線了起來,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說。
而陸庭琛輕輕的拍着葉晚的肩膀,陰冷的丹鳳眼有些若有所思的微微的眯起。
“福媽,你失職了。”
男人的眼波一轉,轉到了福媽的身上,聲音不鹹不淡,卻透着一股威懾力。
福媽的身體頓時一顫,她有些愧疚的低垂着腦袋,聲音有些喑啞道:“是,請少爺責罰,我沒有盡到好好的保護少夫人的責任。”
剛纔她看到抱住葉晚的男人是索欽的時候,一下子被嚇到了,以至於,忘記了自己應該將這個男人給拉走,後來又被男人那異常兇狠的神情給嚇到,不敢去拉開,想到這裡,福媽頓時滿臉的愧疚了起來。
“不關福媽的事情,是我沒有注意。”
見陸庭琛似乎想要責難福媽,葉晚立馬小聲的說道,陸庭琛的面色一沉,他的大手,輕輕的撫摸着女人隆起的腹部,感覺到了胎兒在肚皮上一陣的歡快的跳動,如同在跳舞一般的樣子,陸庭琛的神情慢慢的變得溫柔了起來。
“回去在收拾你。”
彎腰抱起了地上的葉晚之後,陸庭寒冷冽的勾脣的看了福媽一眼,福媽立馬低垂着腦袋,看着往一邊車上走去的陸庭琛,福媽也立馬跟上。
當車子緩緩的離開了這條街道的時候,原本還在一邊看的有些意猶未盡的觀衆,在看到了陸庭琛的車子消失在了眼前的時候,似乎還有些不捨得,也有的人,大概是想要雙方都動起手來吧。
“琛,剛纔那個人,就是索菲亞的父親嗎?”
葉晚靠在了陸庭琛的懷裡,想着剛纔那個男人,那個抱着自己叫着別的女人的名字的男人,就是索菲亞的父親吧。
“嗯。”
聽到葉晚說起索欽的時候,男人有些冷硬的眉宇,似乎閃過了一絲不悅的感覺,他淡漠的應了一聲,可是,神情卻異常的冰冷,狹長而幽冷的瞳孔似乎還閃過了一絲的殺氣。
“他似乎將我當成了別的人了。”
想着那個時候,索欽抱着她叫着一個叫做“木夏”的人的名字,她想,這個人,應該是對他很重要的人吧?想到這裡,葉晚不由得想到了上一次,在婚紗店的時候,裡索瑪麗,似乎也將自己認爲了一個女人,他們兩夫妻究竟是怎麼回事?
“怎麼?你對索欽很感興趣嗎?”
聽葉晚再說索欽的事情,陸庭琛頓時滿是醋味的挑眉,似乎有些不悅的樣子,葉晚不由得有些好笑的看着一臉醋味的陸庭琛,伸出手,毫不客氣的捏住了男人的俊臉。
“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
她原本只是想要出來買點東西,卻不想,會遇到這種事情。
“嗯,晚晚,你終於是完全的屬於我了。”
陸庭琛淡淡的笑了笑,伸出手,將葉晚完全的攬在了自己的懷裡,幽深的眸子帶着一絲的淺笑道。
“是啊,我是你的了,你也是我的了。”
葉晚淡淡的扯着脣角,靠在了陸庭琛的懷裡,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非常奇妙的感覺。
“明天會很忙,今天你要多多的休息,知道了嗎?”
陸庭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着女人的眼瞼,眼神有些愛憐的輕輕的給女人的眼瞼在按摩,而葉晚只是心安理得的靠在了陸庭琛的懷裡,微微的眯着眼睛,點點頭。
坐在前面的福媽,往後看,看着互相依偎在一起的男女,臉上滿是柔和的微笑,他們不知道,自己這個樣子互相依偎的樣子,究竟是多麼的唯美。
北歐館,醒過來的索欽,看着弓着身子,聲音有些刻板的斯諾,俊朗的五官閃着一絲的陰霾。
“老闆,對不起,情急之下,請您責罰。”
就算是在請罪的時候,斯諾的聲音,卻依舊不卑不亢,機械的有些令人無奈。
索欽的目光微微一沉,他定定的看着斯諾,眼神閃過了意思的迷茫道:“斯諾,你看到了嗎?”
斯諾的身體微微一顫,似乎已經知道了索欽究竟是在說什麼,只是,斯諾沒有說話,完美的臉上依舊帶着完美的微笑,讓人看不清,也猜不透,這個男人的心底,究竟是在想些什麼東西。
“木夏,我真的看到了木夏,她還在的,我就知道,木夏不忍心離開我,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她會靠在另一個男人的身上?”
索欽的眼底泛起了一股的血霧,只要想到木夏靠在別的男人的懷裡,他就嫉妒的有些發狂,木夏是他的,是他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擁有她,沒有人。
“老闆,那個女人,不是木夏小姐,那個女人也不過就是二十多歲,要是木夏小姐還在,也應該是四十歲左右了。”
斯諾面對着男人這有些自欺欺人的話語,立馬毫不留情的給打碎了。
“不……她是木夏,我知道的,要不然,她怎麼會和木夏一模一樣。”
索欽有些粗暴的打斷了斯諾的話,男人的眉宇間帶着一股深深的戾氣,似乎有些不願意聽到斯諾竟然說自己看到的人不是木夏一般。
“老闆,不管你要我說多少次,我都會很清楚的告訴你,那個女人叫葉晚,是陸氏集團陸庭琛的未婚妻,明天他們兩個人就要結婚,陸庭琛很寵愛這個女人。”
斯諾一板一眼,不知道何時,他的手中竟然已經多了一份關於葉晚的資料,斯諾,將自己手中的資料放在了索欽的面前,索欽看着資料上葉晚的照片,頓時像是一個孩子一般,指着上面的照片。
“斯諾,你看,這個就是木夏啊,你竟然還騙我說木夏不見了,看,這個就是木夏,我的木夏啊。”
斯諾的眼神閃過了一絲的淡漠,聲音不徐不疾的說道:“老闆,這個女人叫做葉晚。”
“斯諾,你真是殘忍。”
索欽拿着資料的手指,頓時一顫,他勾起脣瓣,目光有些苦澀的看着斯諾,斯諾低垂着腦袋,似乎對自己剛纔說的那些話,感覺到愧疚一般。
“老闆,我只是在說事實罷了,木夏小姐,已經死了,你不是已經看到了她的屍體嗎?”
斯諾繼續殘忍的剝開了索欽心底的傷痛,毫不留情的在索欽的心底繼續的撒鹽。
索欽的臉色頓時一陣的慘白了起來,他原本拿着葉晚資料的手,頓時一鬆,資料盡數的掉在了地上,而索欽,則是按住了自己的心口,似乎有些難受的低喃道。
“木夏,木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