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莫安憨厚俊朗的臉上帶着一絲的沉凝的看着陸庭琛,他們沒有想到,陸庭琛竟然會在今天醒過來,就像是受到了葉晚要結婚這個感召一般,竟然在這個時候醒過來,可是,陸庭琛的身體,不能夠動,他受傷太嚴重了,能夠醒過來已經是奇蹟了,要是再去教堂折騰,這不是不要命的節奏了嗎?
“陸少,你給我冷靜一點,那個女人要和別的男人結婚,你就算是去了又如何?難道你不要命了嗎?”林傾聽到了陸庭琛胡鬧的話語,面色頓時一沉的看着陸庭琛。
他走到陸庭琛的面前,伸出手,就要扶着陸庭琛往病牀上移動的時候,卻被陸庭琛一把甩開了,男人陰冷的表情透着一股的冷漠和執拗。
“她是我的,你知道嗎?是我的。”陸庭琛扭曲着俊臉,邪魅的鳳眸隱隱透着一股的赤紅,聽着男人異常固執的話語,林傾的心口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感覺,他清楚的知道,陸庭琛對於葉晚的感情多深。
“我不想要說第二遍,你們不帶着我去,就算是,爬,我也要爬過去,她是我的,是我一個人的,她怎麼可以嫁給別人,她是我的……”
陸庭琛像是魔怔了一般,喃喃自語了起來,看着搖晃着自己的身體的陸庭琛,最終,墨林忍不住了,他上前,扶着陸庭琛,便離開了病房,看着墨林的動作,莫安最終也跟了上去。
“庭琛哥哥。”眼看着陸庭琛和莫安,墨林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柳倩再也支持不住了,她雙腿一軟,抱着自己的肚子,朝着已經消失了的陸庭琛大叫了一聲。
“算了,不是你的,在怎麼強求也沒有用。”林傾見柳倩哭的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的樣子,有些無奈的上前,安慰着柳倩說道。
“不,他是我的,他答應了的,林少,麻煩你,送我過去教堂,我要阻止他,他答應了,不能夠再拋棄我了。”柳倩抓住了林傾的衣服,神情有些瘋癲了起來,林傾皺眉的看着這個樣子的柳倩,在想到了剛纔陸庭琛的瘋癲,不由得低咒了一聲。
他這是造什麼孽了,怎麼一個個都這麼的瘋狂,最終,林傾還是沒有忍住,將柳倩往教堂那邊送過去。
京都的教堂裡,精美絕倫,因爲這裡舉行着一場盛世的豪華婚禮,賓客很多,似乎所有人都來目睹這一場的婚禮,穿着潔白的婚紗的美麗的新娘,和穿着白色禮服的俊美的新郎,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美的讓人不敢直視、
“新郎龍冽,請問你願意娶葉晚爲妻子嗎?無論……”
“我願意。”神父的話還沒有說完,龍冽便已經冷冷的打斷了神父的話,神父微微一怔,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了起來,從剛纔開始他就滿臉僵硬,畢竟站在他面前的,可是,傳聞中,心狠手辣的龍門的首領,一想到這裡,到現在他的腿肚子都還在抽筋呢。
“新娘葉晚,請問你願意嫁給龍冽爲妻子……”
“她不願意……”
神父的話接二連三被人硬生生的打斷了,就算是在好脾氣的人,估計都會被氣昏了過去吧?所有人看過去,便看到了緩緩的從門口走過來的男人,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病人服,消瘦蒼白的臉上,卻掩蓋不住男人俊美的臉和傲人的氣勢,邪魅的丹鳳眼,緊緊的盯着臺上穿着婚紗的女人,男人的表情帶着一絲的陰冷和悲傷。
“是陸庭琛……”
“他醒了?真是奇蹟,不是說會變成植物人嗎?”
在場的賓客對於陸庭琛自然不會陌生,在陸庭琛出現在了教堂的時候,所有人的目光,似乎都寄居在了陸庭琛的身上,所有人似乎忘記了臺上的新郎和新娘纔是主角。
龍冽俊美而深刻的五官上帶着一絲的寒冰的看着龍冽,男人那雙攝人的綠眸,微微的閃動了一下,便落在了葉晚那張瓷白而閃着一絲的顫抖的臉頰上。
“神父,請讓我們交換戒指。”葉晚面色平靜,就像是沒有聽到陸庭琛的低吼一般,她甚至,在陸庭琛走進來的時候,便沒有回頭看他一眼,就像是不知道陸庭琛已經來了一般。
女人的漠視就像是刀子,狠狠的割在了陸庭琛的心上,很疼,很疼……
“是。”神父看着眼前的場景,頓時滿臉黑線了起來,他立馬抖着脣瓣,便讓龍冽和葉晚交換戒指,葉晚伸出手,讓龍冽給自己帶上戒指,卻聽到了陸庭琛嘶啞的嗓音。
“葉晚,你敢嫁給龍冽,你敢……”
葉晚的手指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她閉上了眼睛,輕輕的朝着龍冽說道:“龍冽,你的手,不要抖,幫我帶上戒指。”只要戴上了戒指,一切都晚了,一切的儀式都已經順利的進行了,對,只要戴上了戒指……
誰也不知道,女人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她咬的很用力,將自己的脣瓣都咬出了鮮血,可是,女人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表情,甚至是冷漠的令人覺得有些詫異,可是,龍冽卻看到了,他的眸子微微的泛着一絲的冰冷的看着葉晚。
“你是我的,你要是敢嫁給龍冽,你不敢回頭看我一眼嗎?葉晚,你回頭看我,看我一眼,你不敢了嗎?不敢嗎?”
“A……”
賓客發出了一聲的驚呼聲。
“庭琛哥哥,不要,不要……”
趕過來的林傾和柳倩,在看到了陸庭琛的動作之後,差點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林傾不敢置信的看着陸庭琛,他沒有想到,陸庭琛竟然會用這種方式阻止葉晚的婚禮?這個意氣奮發的天之驕子,竟然會用自殘的方式,挽留一個女人嗎?
“陸少,你這是幹什麼?還不快點放下你手中的槍。”林傾寒着臉,看着陸庭琛瘋狂的舉動,扶額有些無奈的低聲的說道。
“晚晚,晚晚,回頭,回頭看我一眼,晚晚……”陸庭琛充耳不聞,男人的雙目,緊緊的盯着女人,聲音嘶啞的就像是要泣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