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苛刻的要求

顧思離開之後,白霆在‘抽’着事後煙,縷縷的煙霧凸顯着他的孤單和冷清,即便現在在衆人眼裡看來,他是幸福的,實際上,多少次在夜裡,他問自己,他真的幸福嗎?和楊晴在一起的生活,是他想要的嗎?

對於顧思的出現,原本以爲這個‘女’人已經在這五年裡,他已經徹徹底底的忘記,畢竟記得她又能怎樣?然,在她再次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時,他的心又再一次的起了‘波’瀾,在跌宕起伏着。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渴望是那麼濃烈的在體內律動,蔓延開來……

對她的渴望,彷彿一刻也不曾停歇過,只是不得已,這些年必須隱忍,顧及另外一個‘女’人!

有時候,白霆甚至在想,那一晚若是沒有遇見顧思,他們從來就不曾遇見,現在的他,是不是和楊晴還是像以前一樣恩愛?還是由始至終,楊晴在他的心裡,其實,多半是一種親情了,而不是愛情!

長長的嘆息聲,夾雜着他的無可奈何,他無法給自己一個滿意的選擇,甚至,他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所有的一切,早在五年之前就已經成了定局!

即使顧思離開許久之後,白霆依然還是坐在這間總統套房裡,睨着‘牀’上的凌‘亂’,呼吸着她呼吸過的空氣,彷彿也是一種莫大的滿足……

“該死的‘混’蛋……”

顧思一路返回“展飛”雜誌社,她嘴裡的詛咒一點也沒少,此時的恨意甚至是恨不得扒他的皮,吸他的血。然而,又能怎樣?她只能當作是被一條狗給啃了,而且還是一條異常兇猛的狗,雙‘腿’間在隱隱的發痛,也是不斷的在提醒着她和白霆之間在時過五年之後,竟然又有了親密的關係。

惱怒和煩悶凝聚在心頭,顧思的臉上佈滿了厚厚一層冷霜,在進入“展飛”時,雜誌社裡的人員彷彿都感覺到了這股“殺氣”,衆人是個個帶着驚訝,新奇的眼神望着她,彷彿她是什麼怪物似的……

半響之後,顧思也似乎察覺到了這一點,不禁發問,“有問題?”

“沒……沒……問題。”他們的回答是一致的,然而,聲音都是吞吞吐吐,說得極爲不連貫,一雙雙炙熱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顧思的脖頸是來回的轉,嘖嘖……這個‘吻’痕,可不是一般的多,一般的明顯。看來,他們的主編也是一個“浴‘女’”。

“如果沒問題,就‘交’稿,我要驗收你們的採訪了。”顧思在對待工作的時候,是異常的嚴肅,尤其是在知道他們一個個懶惰的個‘性’,猶如一盤散沙之後,對他們的態度也是越來越要求嚴格。

“哦……”

衆人點頭,在顧思轉身之際,霎時間圍成一團,“哇靠,看看顧主編脖頸上的‘吻’痕,再看看她現在冷硬的態度,足以可見……是‘欲’求不滿。”

“是啊!這等上了年紀的‘女’人,對**的要求可是特別的多……所以,男人對這種‘女’人多半是採取避之不及的態度,阿飛……你得小心了!說不定我們顧主編哪一天會看中你年輕的身體也說不定。”林小巧打趣道,笑得是格外的邪惡。

“去你的!我倒是還希望她能看中我,我就怕她看不上!你想想我們主編……那美麗的面孔,婀娜的身段,哪一處不是蝕骨**,若是能得到這樣的‘女’人,一輩子也無憾了。”阿飛表示憧憬。

“算了吧,別做白日夢了!就算顧主編喜歡年輕男人的身體,也絕對不會看上你這麼一個排骨‘精’!再說了,你有房子嗎?你有車嗎?你有錢多得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身世背景嗎?通通沒有……還想找這等白領級的人物……醒醒吧。”晶晶不免在旁邊酸他,發出一陣鄙夷。

原本大家小小的聲音,一時間因爲晶晶的話語,炸開了鍋!

“喂,我說晶晶,話可不是這麼說!這樣說吧,現在男人呢分兩種:一種是有錢無情的男人;一種是有情無錢的男人。要是你,你會不會願意選一個富裕的可以將錢把你堆起來的男人,但是,天天對你冷漠無比,甚至是橫眉瞪眼的男人?所以嘛,愛情這個玩意,是說不清楚的,蘿蔔,白菜各有所愛!阿飛,你還是非常有潛力的,我林小巧‘挺’你去追顧主編,給我們顧主編幸福快樂的生活,這麼一來……我們這些人就不必這麼不辭辛苦的工作了。”

其實,說到底,林小巧還是一個“懶”字了得?

“切,你的是歪理!別理她,阿飛,你要是去追顧主編,鐵定是會傷得傷痕累累,勸你還是別瞎折騰了……”晶晶繼續勸慰。

顧思回到辦公室久久等不到他們前來彙報工作,有些怒了,打開辦公室的房‘門’,雖然沒有聽到他們具體在說些什麼,但是卻隱約捕捉到了他們口中的“男人”“‘女’人”等詞,“你們還有完沒完?立刻給我彙報工作!”火氣十足,面頰上也不知不覺中染了一抹紅暈,此時此刻,在加上她脖子上的‘吻’痕,完全是一副剛纔被狠狠愛過的‘女’人!

從酒店出來,顧思根本就沒有進浴室,隨意的扒了幾下頭髮,並不知道頸項是斑斑‘吻’痕!若是,她知道,現在根本就不可能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更別提現在說話是如此的凌厲了……

“是,馬上。”

林小巧第一個很狗‘腿’的回答,同時拿着一疊稿給顧思查看,其他人員也紛紛的開始行動了……

顧思看着林小巧的稿件,眉頭皺得是一次比一次深,“這都是你寫得?”聲音裡有着萬分的不確定,同時,視線也開始仰起,望向林小巧。

“是啊,都是我寫的,阿飛採訪,我負責撰稿。”林小巧一點也沒有察覺到顧思的火氣,還以爲顧思會表揚她,補充了一句,“主編,這可是我熬了整整一個通宵寫出來的稿,你瞧,我現在黑眼圈還很濃呢。”

越聽,顧思的神‘色’就越不對勁了,“熬了一個通宵的結果,你竟然寫出的還是這麼貓屁不通的稿子?錯字連篇,語句不通,還有……這些是什麼?採編的究竟是什麼東西?什麼街區的小貓死了……這個有吸引力嗎?”

顧思語聲在不知不覺中變大了,氣得快要崩潰了,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憤怒。

“主……主編,這小貓死了,還是有吸引力的,比如我們這裡描述了小貓是怎樣死的,這樣一來,就可以提醒大家如何養貓了……”

“停,林小巧,我不想聽你什麼‘亂’七八糟的解釋!總之,你這個關於貓的報道,立刻給我斃掉,重新來一個社會‘性’的話題。什麼叫社會‘性’的話題懂嗎?爆炸‘性’一點,有抨擊力度一點,貼近社會現實一點……”顧思越發覺得這一堆人的思想是絕對的呆滯,彷彿都不開竅似的。但是,由始至終,她沒有想過要放棄他們,依然還是在耐心的教導他們。

“小貓,是人類的朋友,還不夠貼近現實嗎?”林小巧小聲的在嘀咕,也不敢讓顧思聽到。

顧思繼續看了林小巧採編的報道,簡直是一個比一個糟糕,不禁搖了搖頭,將採編的稿件全部扔在一邊,“晶晶,阿偉,你們對李芬採訪到了什麼?”

“我們……還沒有采訪到,根本就沒有機會接近李芬,她的經紀人幾乎是將她保護的滴水不漏!所以……”晶晶吞吞吐吐的道,話語裡也有着絲絲的抱怨,這可不能怪他們,要怪就怪她的經紀人太強悍了。

“結果呢?你們是白白跟蹤了一天是麼?”

見着他們一個個沒有任何的成果,顧思火氣是愈加的強烈了,板着臉,神‘色’是萬分的惱火。

“是……可以這麼說。”阿偉的回答也不夠底氣,所有人都能輕易的感覺到顧思頭頂上升騰起的憤怒,好似就差沒將頭髮給點燃,燒灼了。

“爲什麼別人能跟蹤到新聞,你們跟不到?爲什麼別人寫得稿件一個個都是亮點,吸引讀者,你們卻不行?原因出在哪裡,你們知道嗎?”顧思反問着他們,略顯凌厲的眼神盯視着。

他們則是一個個的搖頭,心底卻在想“展飛”本來就是這種調調,想要和其他大雜誌社相比,根本就沒得比!

“是因爲你們一個個都太懶惰了!不僅行動懶惰,思想更是懶惰!熬一個晚上又怎樣?寫出來的一疊全是垃圾!如果不知道,就多看看人家的雜誌,別人是如何寫的,寫的是什麼東西!跟蹤新聞,挖掘新信息的時候,你們有沒有用心在做?你們問問自己,我說得對不對?”

顧思的語調裡既是對他們的責備,也是飽含了對他們的期待,依然希望他們能夠給“展飛”帶來實質‘性’的突變。

聽聞顧思的話語,他們猶如悶葫蘆似的不吭聲了,足以可見她說得都是事實。

“晶晶,通知印刷公司,這一期的週刊,我們暫停印刷。”

辦公室裡,在沉寂片刻之後,顧思的聲音再次響徹,話語裡揣滿了她的無奈感。對於陳蓓父親的期望,她想要替他完成,不說要讓“展飛”成爲雜誌界的龍頭,至少也要讓它在業界有一席之地……

但是,現在若是像這種狀況下去,別說是一席之地,恐怕是很快“展飛”就要完蛋了!

“什麼?主編……若是暫停印刷的話,我們原有的廣告商肯定會有很大的意見,只怕到時候,他們也會撤去在我們雜誌中的廣告,到時……我們公司就……玩完了!”

晶晶說得是極爲的惶恐!大家在聽到這話時,也是格外的擔心,焦灼着,“是啊,主編,每一週的印刷不能停,就算銷量少,我們多少也要印刷一些,不然,廣告商會怎樣想?一定會覺得我們公司快要不行了,以後,還有誰會願意來打廣告?”

雜誌社的業績是靠廣告和銷量來維持,他們的銷量已經是沒有任何利潤可圖,若是再沒有廣告商的廣告費,那麼就真的只能關‘門’了。

其實這些道理,顧思都很清楚,“若是刊登出這種採訪的報道給讀者,每一個人都可以看出“展飛”工作人員做事的不認真,也會更加損害“展飛”的形象。暫停一週的印刷,我們可以給廣告商一些優惠措施,比如,我們再給他們多打連續兩週的廣告!這些事,阿偉你去與廣告商協議。接下來的一週,大家給我集中‘精’力,寫好每一篇報道,認認真真的給我採訪!”

“啊……主編,其實,以前我們也是這麼印刷的啊!你的要求是不是太嚴格了一點?”林小巧的意見是最多的。

“就是因爲你們以前都是這等劣質的報道給讀者看,所以纔會讓展飛的業績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掉落!停止一週的印刷,在下一次印刷的時候,我希望是印刷一萬冊……”這個期望,或許離現在的距離有一點遠,但是,也好給他們一點壓力。

“哇塞,一萬冊,主編,這可是一個天文數字!我們平時若是有一千冊,完完全全賣出去已經是很不錯的業績了。你的要求果然是非常的苛刻!”

發牢‘騷’發得最多的就屬她林小巧了!

顧思有些不悅的睨了他們一眼,“你和阿飛去人羣集中的一些地方去挖新聞!晶晶和阿偉繼續追李芬的緋聞,注意一定要有實質‘性’的照片拍攝到作爲證據,才能下筆撰稿,我不希望給展飛帶來麻煩,引來官司。”

“我會去負責追唐允澤的報道,希望在這一個星期裡,我們能全力以赴,爭取我們下一週的一萬冊!”顧思的氣勢十足,而他們卻是懶洋洋的,沒‘精’打採!

“沒信心嗎?”

“有……”回答的沒有底氣,不過,大家彼此的心裡還是有了濃濃的危機感。

停止印刷意味着什麼,他們都懂!雖然,展飛的確不比其他雜誌社,但是,他們在這裡待了那麼久,若是突然之間失業離開,也會捨不得,所以,這一次,也只能真的全力以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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