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縱慾都難

不縱慾都難

見年柏彥不像是開玩笑,素葉便示了軟,主動磨蹭着他,低低喃語,“柏彥,這是兩碼事,事實上我就是喜歡這兒啊。?”

年柏彥生氣歸生氣,但也聽出她對這個地方情有獨鍾,更知道她的倔脾氣一上來十頭牛都拉不回,沉吟片刻也只好作罷,重重拍了下她的屁股當做懲罰,她齜牙,不悅嘟嘴,“年柏彥,你有暴力傾向呀?”

“有時候我還真恨不得對你實用點暴力。”否則他就不會一天到晚地傷神,將這丫頭拴在身邊後他覺得白頭髮都鑽出來了。

素葉衝着他甜甜一笑,“那你捨得嗎?”

他伸手捏了她鼻頭,“不捨得,所以纔不想勉強你做你不喜歡的事。”話畢嘆了口氣,環視了下四周,“既然你不想走,我也只能幫你多添置些安全系統了,尤其是防盜門,改成指紋口令。”

素葉聽着心裡美滋滋的,摟緊他的脖子,“吧嗒”一聲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有你在身邊真好,什麼都不用操心。”

年柏彥笑了,眼角眉梢微揚,沁着對她的喜愛,手指按了下她的紅脣,“就是嘴甜。”

她也笑了。

接下來半小時的時間裡,年柏彥又開始收拾房間,他沒讓素葉動手,自己倒是全權負責了,素葉閒不住,只能他走到哪兒她就跟到哪兒,後來乾脆從身後摟着他一步步地蹭,像個影子似的黏在他的後背上。

年柏彥倒也沒嫌煩,任由她摟着自己,他喜歡她這麼貼着自己,這麼依賴着自己。

拿起屏風時,素葉從他身後探過頭,哭喪着臉,“我始終在懷疑這個白蘭屏風是不是沒找對主人,怎麼一而再再而三地骨折呀。”

“是你爲了省錢選了個便宜骨架。”年柏彥側頭看着她,眼神揶揄,“明天我聯繫一家,他家的骨架木質很不錯。”

“很貴吧?”素葉拉長了聲音。

年柏彥看穿她的心思,抿脣笑了笑,“我埋單,不需要你素大醫生掏一分錢。”

“那多不好意思啊。”素葉笑得開懷,與她話中的謙卑絲毫不符,將他摟得更緊,下一句就暴露出葛朗臺的本質來,“不過從四合院的擺設看你是行家,認識這行業的人肯定多,你親自去買,人家還不得給你算便宜些嗎?謝謝啦,既送我屏風又送我屏風骨架。”

年柏彥脣角憋着笑。

等看着他將碎玻璃杯拾掇好後,素葉又輕嘆,“今晚是不是耽誤你應酬了?”

“沒事。”洗了手後他將她摟了過來,見她身上沒沾上玻璃碴才放心。

素葉給他打電話時應酬纔剛剛開始,聽說了家裡被盜後他便讓許桐替他頂着酒席,因爲發生了這種事,讓他坐在那兒已經都坐不住了,滿腦子想的就是素葉有沒有受傷。

他的話與他的神情一樣雲淡風輕,卻着實令素葉內疚了,下一秒緊緊抱住他,頭深深埋在了他的懷,低語,“謝謝你。”

說她一丁點都不害怕是假的,這也是她馬上打給年柏彥的緣故,如果這個城市沒有年柏彥,又或者她從未認識過年柏彥,今天當她遇上這種狀況是不是隻能一個人縮在沙發上沒人安慰?沒人幫她收拾殘局?沒人替她打電話給防盜公司?

因爲有了年柏彥,因爲她知道只要一個電話他就會趕過來,所以她纔不會那麼害怕,所以她纔有恃無恐地認爲自己很堅強。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她,擁有了年柏彥。

這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

年柏彥反手將她摟住,低頭吻了她的髮梢,深眸盈滿深情,說“謝謝”的人是他纔對,他何嘗不清楚素葉不願警方介入的真正原因?

懷中女人心思細膩得令他窩心,又心疼。

如果可能的話,他願意爲她做更多的事。

這是他的,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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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寒了許多。

窗外的葉子已經落得所剩無幾,枝頭禿禿的,像是怕了即將到來的冬風而及早落地歸根似的,只有偶爾一兩隻的寒雀於枝椏間飛過,匆匆的身影也顯得瑟瑟發抖。

但陽光還是好的。

明豔的,璀璨的,上午十點鐘之後鋪撒了滿地,像是碎了一地的金子。

素葉懶懶地睡了個好覺,在發生盜竊案之後,她竟也能沒心沒肺地一覺天亮,這要緣於有年柏彥的相伴。

於孤冷的深夜,牀榻上有他溫暖的懷抱,就算再冷,當鑽進他懷裡的一刻她也覺得溫暖了。

她向來是怕冷的,到了冬季手腳一貫的冰涼,而只要年柏彥來這邊過夜,每每上牀後她都習慣將手腳全都伸向他,他便用他的大手和身體來爲她取暖,呵護了一份溫暖與她。

這也是昨晚素葉能酣然入睡的重要原因。

小雅週六日不來上班,這是素葉要求的,週六日的休息日,她喜歡充分享受這份自由和鬆散。

穿着睡衣,趿拉着拖鞋,素葉從臥室走出來,站在二樓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看見一樓滿地的金色陽光,被盜的不愉快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一樓所有的家居擺設都各歸各位,像是從未發生過盜竊事件一樣,又看了二樓的房間,每一個房間都已經整整齊齊了,不由得愕然。

下了樓,聞到了飯菜香。

順着香味鑽進了廚房,男人高大熟悉的身影闖入了她的視線。

年柏彥背對着她,餐桌上已有備好的飯菜,還熱氣騰騰的。他沒換其他家居服,還穿着跟她一樣的情侶睡衣,不過他在家向來不愛穿上衣,只穿了條睡褲,上半身裸露着。

素葉每每看到他結實寬闊的後背及流暢的肌理線條就流口水,難以想象一個男人的身體還會如此you惑。心中忍不住埋怨他是個壞男人,總會引誘她浮想聯翩。

於是她走上前,懶貓兒似的從身後摟住了他,臉貼了他的背部,呼吸着他的氣息,他身上還有她洗髮水的味兒,混合着屬於他的木質香,溫暖的,有令人心悸不已。

年柏彥見她醒了,輕輕笑道,“再不醒的話,我就考慮對你大刑伺候了。”

“討厭。”素葉明白他的意思,臉一紅,又故意嗆了句,“你都三十五了,不能縱慾過度,夜夜大刑小心腎虧。”

“有你這個小妖精在身邊,想。”年柏彥不疾不徐回了句,智慧地將所有過錯全都扣她腦袋上。

他的話更弄得她大紅了臉,看着他英俊的側臉,故意you惑,“我的身體年總您盡情享用哦。”

“說得好聽。”年柏彥聽出她言語的挑.逗,含笑,“不自量力的是你,最先求饒的也是你,惹了火然後反悔想逃的更是你。”

“所以說我和你絕配呀。”素葉笑得更曖昧,紅脣微張,輕輕咬了他肩頭一下,“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最性感的男人是不把上牀放在嘴邊,卻不知不覺睡了你;最性感的女人是天天把上牀放在嘴邊,卻讓你始終睡不上。你是那個最性感的男人,而我,是那個最性感的女人。”

年柏彥勾脣,肩頭被她咬得又疼又癢,趁機狠狠吻了她紅脣,低沉笑語,“所以,你只能被我睡。”

霸道狂,素葉捶打了他一下。

他爽朗笑了。

“你什麼時候收拾的房間?”昨晚收拾到一半的時候防盜公司就來了,換了新的防盜門又設置了指紋密碼後已經大半夜了,他們兩個也就洗漱睡下,房間這麼幹淨,肯定是他擠出時間收拾的。

年柏彥倒不隱瞞,爲她盛了碗白粥後慢條斯理道,“昨晚你睡着之後,今早做了收尾工作。”

素葉聽了一陣窩心。

她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可想而知,年柏彥在收拾房間時是多麼輕手輕腳,她自認爲睡眠很淺,有點動靜就會醒,可他始終沒將她吵醒。

於是又想到以往他在這兒過夜的時候,他向來起得早,卻從起牀、洗漱到穿衣離開家門,沒有一次將她吵醒,她微微會有知覺的就是他親吻她額頭時,柔柔的,輕輕的,癢癢的,每到這個時候她就知道他要出門了。

“我來。”素葉見飯菜備好了,馬上主動上前幫忙端,感動於他的辛苦,所以想要好好表現一下。

年柏彥沒讓她動手,許是怕她燙到,逐一將飯菜端上桌後兩人開餐。

素葉的胃口甚好,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能跟自己心愛的男人共度週末是件幸福的事,她倒是沒問他這兩天的安排,因爲見他沒急着出門,所以猜測出他今天應該沒安排應酬,這樣想着心裡更是高興了。

很可惜,一陣門鈴聲打破了室內的靜謐。

素葉停了筷子,愣了下,眨巴了兩下眼,誰啊,大週末的。

私心想着可別是什麼熟人到訪者,她和年柏彥好不容易過個週末。

咬了咬筷子,小聲道,“我當沒聽見吧。”

年柏彥被她逗笑,“也對,否則讓人說你家裡藏了男人。”

素葉瞪了他一眼。

門鈴不停地響,大有不開門就一直騷擾的架勢。

年柏彥還是放下了筷子,起身準備去開門,卻被素葉攔下來,按着他坐下後說道,“還是我去開吧,你好好吃飯。”低頭親了下他的臉頰後趿拉着拖鞋出了餐廳。

年柏彥看着她的背影,脣角有溫暖的弧度。

玄關這邊,素葉先是看了防盜顯示屏,這麼一看不要緊,着實嚇了她一跳,全身發麻及驚訝程度甚過昨晚見到被盜的一幕。

她整個人杵在玄關處,後背的冷汗沿着脊樑骨下滑,像是有條蜈蚣緩慢爬行,令她整個人都僵直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着顯示屏,看着裡面的人影。

“小葉,想什麼呢?趕緊給我開門,外面凍死了。”是舅媽方笑萍的聲音,許是見她開啓了顯示屏卻遲遲不開門急了,扯着嗓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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