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柏彥是怕及了她這副模樣,含淚的,可憐楚楚的,讓他覺得自己罪大惡極,恨不得活剝了自己來謝罪。因爲她的眼淚極具殺傷力,一見她哭,他連最起碼的反抗能力都沒有了,不管什麼原則不原則的統統都放到一邊,只希望摟着她好好安慰,不讓她再心生悲涼。
他發誓自己活這麼大都沒這麼怕過女人流眼淚,這個女人,活脫脫就是他這輩子的剋星!
素葉抿着脣,使勁憋着淚意,攥了攥小刷子走上前。
年柏彥倒是言而有信,站那一動不動,待她上前後才忍不住問一句,“你讓我站着不動可以,但先要告訴我你拿刷子幹什麼?”
問得有點肝顫兒,她先是破天荒地咬了他喉嚨,然後又拿把刷子,行爲怪異地令他預感到不妙。
素葉憋着淚,紅着眼上前,揚起小刷子抵在他的胸膛上,開口時還略帶抽泣,“你的襯衫都沾上口紅印了,我不能讓你身上留下其他女人的味兒。”
緊跟着,小刷子開始在他胸膛上來回蹭。
年柏彥近乎痛呼,刷子的硬毛扎得他胸口生疼,趕緊鉗住她的手腕,輕聲哄勸,“葉葉,咱們不鬧了行嗎?”
“誰跟你鬧了?”素葉可是動真格的,眼眶又紅了,“難道你還怕忘了她什麼味道嗎?”
“葉葉——”
“年柏彥,你不能這麼欺負人,我必須要把你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蹭乾淨才行。”說着又揚起了刷子,“你要是不讓,就一定是喜歡她了!”
年柏彥一聽這話哪敢再反抗了,只好鬆手,忍着疼任由她的胡作非爲。
她刷得力道不重,但頻率很密,邊哽咽邊揮舞着小刷子,年柏彥咬着牙盯着她的舉動,生怕她再拿出來個什麼消毒藥水替他消消毒。
刷子從他的胸膛一直刷到人魚線,等靠近小腹時,那種刺痛轉瞬竟成了巨大的刺激,原本一清早的慾望是被硬生生壓下,現在經她這麼一碰觸,體內的蠢蠢欲動甦醒地極快。
大傢伙在她的動作間竟擡頭勃發。
年柏彥想去阻止她的行爲,她卻伸手握住了他的“兄弟”,另隻手上的刷子緊跟着就衝着他的兄弟去了。嚇得年柏彥趕緊攥住了她的手,他再任由她這麼下去非廢了不可。
“你放手。”她怒瞪着他。
“葉葉,哪兒都行,只有這兒不行。”年柏彥嚇了一頭冷汗。
素葉憋着嘴,目光染上憤怒,一手還握着他勃勃生機的大傢伙,一手被他攥緊無法動彈,只能發泄似的死命攥着他的命根子。
但實在是因爲男人的傲人尺寸,以至於她用一隻手的手指根本想無法完全扣住,掌心還能感覺到非常紮實的飽漲感和硬硬的感覺。
她便發了狠地用力攥,手指頭都痠疼不已。
“誰讓你碰其他女人了?我得刷掉上面騷狐狸的氣味!”她嘴上不饒人。
年柏彥只覺得被她攥得舒爽,又聽她這麼一說,心裡的鬱悶早就一掃而光,他以爲她不會吃醋,沒想到他的小女人一吃醋起來的方式格外別出心裁。
終於忍不住伸手將她摟在懷裡,他低頭,在她耳畔哄勸解釋,“傻瓜,我怎麼可能去碰其他女人?剛剛我只是故意逗逗你。”
素葉推搡着他,含着哭腔,“你騙人,你就是在維護那個狐狸精。”
“我連她長什麼樣兒都沒記住。”年柏彥埋怨自己沒事找事兒,最後還得好聲好氣哄她勸她,好端端地招惹她生氣幹什麼。
“那你還給她錢。”她掙扎着身子。
懷中女人亂動,着實蹭得年柏彥浴火難耐,他扣緊她的身子,輕聲略微沙啞,“我是讓她走。”
素葉眼睛又紅了,拼命捶打着他。
年柏彥卻將她的身子轉過來,伸手將她壓在牆上,大手熟練地褪去她身上溼噠噠的睡衣,俊臉埋在她的耳畔,又蔓延了她的後頸,低低道,“我身上就只有你這隻騷狐狸的氣息,你給刷沒了,怎麼辦?”
大手不受控制地往下探,覆上了她平坦的小腹。
素葉的聲音弱弱的,帶着小小的反抗,“你騙人……”
“我沒騙你。”年柏彥扳過她的小臉,英俊臉頰貼近她,語氣粗沉,“昨晚我真的喝得爛醉如泥了,否則怎麼會放過你?男人真正喝得爛醉時什麼都做不了。”
素葉凝着他的眼,很快,淚意蒙上了眼眶。
“柏彥,我會相信你的話的,如果你真的嚴肅告訴我你有了其他女人,我會相信,如果你真心告訴我你沒碰其他女人,我也會相信,所以,啊……”
“對不起親愛的。”年柏彥心疼地吻着她的臉頰,長指託高她的臉,深眸情深真摯與她對視,“我沒有碰她,相信我。你已經把我的魂都勾走了,我哪還有精力去碰別的女人?”
素葉凝着他,破涕,下一秒主動吻上他的脣。
年柏彥將她摟緊。
“柏彥……”素葉呢喃,如從心底吶喊的聲音,伸手勾住了他的頸部,另隻手主動探向了身後,握住了他的龐大,低低央求,“要我。”
她怎麼會不相信他呢?
他是她深愛的男人,無論他說什麼她都相信,深信不疑。
不用她說,年柏彥也已經繃到了臨近點,他化被動爲主動,探下頭深深吻住了她的脣,圈住了她的雙手,貼合了她的身軀。
花灑沸騰了浴室。
年柏彥落在素葉耳邊的呼吸聲明顯變得沉重。
她只覺得身下的某處被頂住了,溫熱的感覺從接觸的地方傳來。
他輕輕磨蹭着她,給予她極高的技巧。
素葉的心輕輕搖曳,如窗外被風輕輕吹刮的葉子,她只覺得那個圓滑的東西在揉弄着敏感的花瓣、山谷。
難以形容的觸感令她舒展四肢,全身上下一陣鬆弛。
忽的一股大力傳來陷入,那巨大的傢伙近乎要將她撕裂,素葉從鼻腔裡悶哼一聲尖銳,閉上眼,急促呼吸着承受他填滿她的力量。
緩慢的卻堅定不移的,如珍惜珍寶似的一寸寸地填滿她的幽徑,踏平她最敏感的褶皺,他刻意讓她感受這份佔有的感覺,熟悉的飽實令她想去落淚。
當最後一記挺進時,她驚喘,他則大手緊箍她的纖腰,將自己送進了她最深的位置,感受那致命的緊縮感。
從這個角度看,素葉的臀型美得如上帝精雕的模型,充分刺激了年柏彥的貪慾。
他的動作變得臻野,一次進得比一次要深,最後竟將自己連根沒入了。
素葉承受得愈加吃力,只因爲這個姿勢令他入得更深,雙腿都開始打顫。
他每一次的進入,她都忍不住哆嗦一下,心臟隨着他的動作近乎飛出了喉嚨。
年柏彥的手臂繞到了她的胸前,逗得她嬌喘連連。
他的脣則遊移在她的後頸及脊樑,刺激得她全身都舒爽難耐。
浴室的溫度愈加炙熱滾燙,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嬌吟配合着花灑共同交織成絢爛美妙的樂聲。
久久地歡愉。
等素葉再出浴室時,是被年柏彥抱出來的。
她全身緋紅,身上留有男人的吻痕,整個人累得如同斷了翅膀的鳥兒似的一動不動靠在他懷裡,長髮還是溼潤的,額頭上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浴後的水珠。
素葉原本就身量嬌小,在男子高大的身軀映襯下更顯得如孩童。她的腰纖細得不盈一握,嫩藕般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脖子,雙眼沉醉地閉着,面頰因男人過度需索變得潮紅,嗓子早已嘶喊得啞。
經過客廳時,年柏彥不經意看到只小鐵桶擺在沙發旁,裡面有件燒得只剩下半隻袖子的襯衫,定睛一看,他愕然。
素葉睜眼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有氣無力地解釋了句,“你昨晚穿的襯衫。”
他看出來了,只是不明白她爲什麼要燒掉。
“柏彥……”素葉摟緊他的脖子,頭靠着他,語氣極其溫柔,“因爲上面有其他女人的口紅啊,我不能讓其他女人的味道腐蝕你了。”話畢又壞壞地伸手朝下摸了摸,抿脣,“如果有一天它也沾了其他女人的體液,我就把它給剪了,直接燒燬。”
年柏彥抱着她站在原地,聽完她這番話後真真是又氣又好笑了,低頭,懲罰似的蹭她的臉,低笑輕喃,“寶貝兒,它只沾了你的體液。”
一清早的情愛狂歡讓男人還沒來得及刮鬍子,腮邊及下巴新生的胡茬故意紮在她嬌嫩的臉頰上,刺癢的感覺引得她笑語頻頻。
陽光移照了房間,溫暖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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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依舊去精石上班,少了不的還是同事們曖昧怪異的打量眼神,尤其是中午時年柏彥親自進了她的辦公室,兩人雙雙出去用餐的行爲更令人議論紛紛。
午餐素葉吃了不少,年柏彥一如既往的飯量,卻明顯的心情大好,每每看着她都忍不住勾脣泛笑。素葉喜歡看着他笑,他的笑是蠱惑的毒,有着令她臉紅心跳的魅力,她更喜歡這樣相處的感覺,如初戀般甜蜜。
晚上年柏彥有了應酬,素葉下了班後自己溜溜達達逛了街,又到超市買了些小零食,等悠閒自得地出了電梯走到自己門口後愣住了!
原本緊鎖的房門竟開了一條小縫兒,她緩步上前,遲疑地伸手推門,門被推開的瞬間,素葉倒吸了一口涼氣,雙眼驀地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