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不是已經確認了嗎?”
陸雲說的是前些日子賀天成查莫雅兒是警察的那件事,賀天成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看了三遍,確定莫雅兒不是警察的派來臥底,陸雲纔敢將人留在身邊的,不然就早殺了她了。
“話是那麼說沒錯,但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畢竟她曾經是那邊的人,對了,兩年前你說的那件事,可能有線索了,恩,可能你碰見的就是銀狐。”
“銀狐?”
陸雲蹙眉,銀狐這個名字在犯罪組織還是響噹噹的,聽說是一個年級不大的小女孩,下手夠狠,行動夠快,出手絕不留後患,是國際刑警的一員。
“我不知道爲什麼銀狐沒有殺你,或許是看你長得帥,覺得跟你過一個晚上也是不錯的,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以前不殺,不代表現在也沒有危險,這兩年銀狐銷聲匿跡,恐怕不是什麼好事兒。”
賀天成對這個銀狐還是心有餘悸的,三年前碰過一次面,那身手絕對不是他們這些正常人能比的,速度,手法,不等衆人看清楚,他們就被殺的一乾二淨,如果不是他離開的早,只怕現在他也是銀狐的槍下亡魂了。
陸雲點頭,銀狐前兩年主要在國外,陸雲很少親自送貨,所以一直沒有碰見,兩年前路上遇見毒品走私,沒想到那個時候銀狐也在,也幸好陸雲只是去觀光,不忍還真不一定能活着出來。
“對了,那麼莫興翰,不簡單吧?”
賀天成嚴肅的表情突然換成了調笑,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來周睿的眼睛一直黏在莫興翰的身上,莫興翰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能讓周睿另眼相待的人,相比也是有些本事的。
“道上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陸雲喝了一口茶,調了一下眉毛,賀天成示意陸雲說下去。
“錢不通,找興中。”
賀天成大驚,愣神了許久才恢復過來。
這話看着很普通,對道上的人而言,確實一句至理名言,興中快遞是五年在國內以狂妄的速度成長起來的一家別樣的公司,軍火走不出去了,沒有出路了,興中幫你,誰家孩子找不到了,沒關係,興中幫你,貨被警察局逮住,沒關係,興中幫你,興中,對許多商戶就是神一樣的存在,只要興中接了就沒有
辦不成的事兒。
雖然興中的費用收的高了一點,但是可以肯定的是,除了陸雲,現在最安全的就是這個興中了。許多勾搭不上陸雲的小幫派就喜歡和興中做生意。
賀天成曾經想趁着興中做大之前將興中滅了,陸雲沒說話,也就沒動手,這幾年兩個幫派也一直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是陸雲手上的生意,興中絕對不會插手,在加上陸雲的生意大部分也不再國內,對這個興中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賀天成倒是對這個組織很感興趣,三天兩頭的找人調查,最後的結果也是微乎其微。最後也就知道是兩個孩子在一起組織的,其他還真沒見過。
甚至與興中做生意的人都沒見過興中的兩個頭是誰,這個組織好像一直都是電話聯繫或者網絡聯繫的。
“莫興翰,興中,他是頭之一?”
賀天成完全不能考慮了,這孩子看着也就十七八歲吧,這樣算起來不是十二就已經參加興中了,想想自己十二的時候都在幹什麼?混吃騙喝泡妞打架,這孩子十二就開始接大生意了。
“不敢肯定,但肯定有關係。”
陸雲說話的時候掩不住自豪,跟誇獎自己兒子似的,賀天成好奇的要死,趕忙問:“你怎麼知道的?”
“猜得。”
“那他怎麼會住在你這,他應該有很多錢吧,何必寄人籬下?”
陸雲的眼睛看了一眼莫雅兒,賀天成隨後就明白了。
“她不知道?”
陸雲點了點頭。
賀天成有點意外,看着莫雅兒不像是那種笨孩子啊!
“可能是一直比較相信他,所以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她也一直沒問,再說誰能想到一個十八歲的孩子能有這麼大本事?”
賀天成點頭,這話如果不是陸雲跟他說的,換一個人他就不會相信。
“那周睿呢?”
“應該不是。”
賀天成點頭,不再多說,陸雲看着莫雅兒歪在沙發上,估計她睡着了,走過去一看,這丫頭窩在沙發上睡的正香。
陸雲打橫將人抱了起來,對着賀天成點了點頭,上樓去了,賀天成想了想莫興翰,再看看陸雲和莫雅兒,搖了搖頭,這莫興翰可不是善茬,以後還是多防
着,萬一那天陸雲和莫雅兒鬧崩了,他還不要了陸雲的命。
次日莫雅兒還是跟着莫興翰來參加考試了,進考場之前莫雅兒還一再交代,不要緊張,要看好題目,小心一點,帕拉帕拉說了一大推,莫興翰不緊張,倒是看着莫雅兒比自己還緊張。
莫雅兒當然緊張,緊張手心都是汗。
辛辛苦苦把他拉扯這麼大,就等着有朝一日能光宗耀祖呢,這個時候不緊張誰緊張。
考場外很多學生家長,有點打着傘在外面等着,有的索性直接拿着報紙坐在了地上等着,今天是莫雅兒自己開車送莫興翰過來的,車子就停在路邊,警察估計看着都是考生家長,居然沒貼條。
陸雲的車都特別眨眼,車庫裡裡面五輛車,一輛是他經常開的勞斯萊斯,一輛敞篷的保時捷,還有兩輛寶馬,一輛奔馳,選了一輛最低調的寶馬,卻還是紮了好多人的眼,誰都愛看上兩眼,搞得莫雅兒跟做做賊似的,車上還有周睿,聽說昨天周睿整晚都沒睡好,可是大早上還是直接跟過來了,本來要開他的車,陸雲冷眼看了他一下,就果斷開着陸雲的車過來了。
陸雲是那種對勢力範圍劃分很明確的人,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一絲一毫他都不願意別人插手,讓他的女人出門自然不可以做別人的車,偏執的近乎瘋狂。
周睿在用筆記本處理一些圖片,莫雅兒這纔想起來他是個攝影師。
兩個人不熟悉,自然也沒有那麼多話,莫雅兒怕尷尬,還特意放了一點輕音樂,周睿對着莫雅兒點點頭,莫雅兒也沒說什麼。
給孟若心打了一個電話,孟若心已經出院了,似乎對那天的事情不願多提起,只說自己沒事,莫雅兒說人沒事就行,別的也就不擔心了。
孟若心似乎現在是出於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階段,對什麼事情都有氣無力的,唯獨演戲的時候能好一點,掛了電話,靠在車座上閉目養神,考試沒有這麼快。
說是閉目養神,可腦子確實一顆都沒有停下來,昨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她沒有來得及思考,今天這才發現了問題,那個人不是警局的人,也沒人跟自己說過會有新的聯絡人,聽頭上司一項辦事很嚴命,兩個人一直是單線聯繫,即便是需要第三者出現,也會實現通知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