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尚俱樂部的侍者見唐嬈向他走過來,而且伸手向他的前胸,想這位小姐這是要幹什麼啊?正胡思亂想着,卻見唐嬈快速地把他的員工卡摘了下去,然後又還了回來,只是把上面閃着銀光的別針取了下來。
唐嬈快速地把別針弄直,試了試,覺得還行,然後又從另幾個人身上要過來別針,走到單海濤身邊,對單如說:“單夫人,請您退後一下我想要對他進行一些搶救措施。”
單如看着那些根別針,皺眉說:“搶救?你拿這個東西幹什麼?不會是要扎海濤吧?那可不行,這個東西太髒了,會感染的。”
沈小夕皺眉,說:“現在是要救他的命,爭爭奪秒,哪裡還有時間管什麼髒不髒?單夫人,你是想要一個小傷口有點感染的兒子,還是想要一個沒氣了的兒子?”
林秋菊也連忙說:“唐嬈現在和一個很著名的老中醫學習,她也許真的能救活海濤,單夫人你就讓她治一下吧!”
阮采芹過去拉了一下單如,單如只能退後了幾步,緊緊地盯着唐嬈的一舉一動。
季楚楚躲在角落裡說:“唐嬈,如果海濤哥出了事,就全是你的錯,你可不要連累我和媽媽!”
唐嬈掃她一眼,想這個季楚楚永遠是這樣,她替她們着想纔會阻止單海濤去吃那個筍片,引來了麻煩,結果卻根本得不到理解和感謝,反而要和自已撇清關係,還要把責任都推到自已身上,如果不是因爲她是林秋菊的女兒。她真是懶的管她。
其實唐嬈也曾經想過感化季楚楚或是擺出姐姐的威嚴來,可是季楚楚軟硬不吃,你對她好她認爲是應該的,你對她剛說教兩句,她就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千金樣子來說她是季家的千金,她沒有資格管她。
唐嬈對季楚楚真是沒辦法了,對一個自私自戀的妹妹真是沒辦法溝通,只能少見面。她會盡力阻止單海濤的悲劇發生,如果阻止不了,就讓她嫁過去好了。單海濤殘疾也是她害的,就讓她爲自已的行爲付出代價好了!
季楚楚覺得有點眼花,她怎麼覺得唐嬈剛纔看她那一眼那麼可怕呢,好像她在看一個要死的人似的,呸!自已怎麼會那樣呢?一定是眼花了。
“請你們迴避一下好嗎?我施針不想被人看到。”
唐嬈說。其實這只是個藉口,她是想要現出泉水來餵給單海濤喝,那泉水雖然不會被別人看到。可是隻要一離開泉眼,可是就會被發現的,上次給鬱浩喝那是因爲鬱浩剛從湖裡撈上來渾身是水根本不會被發現,現在單海濤臉上可是一滴水都沒有。還有這麼多人盯着,她手裡拿着針。不要說捧出泉水來給他喝了,就是做出這麼個動作,都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吧!所以她只能提出這樣一個要求來。
沈小夕立刻說:“唐嬈的針法是絕學,旁人是不能看的。”
唐嬈見單如不想離開,也不想再耽誤時間,說:“不用離開房間,只要背對我就行了。快點兒,否則誤了最佳搶救時間我也沒辦法了。”
沈小夕率先退到了門邊,阮采芹拉着單如向後走了幾步,林秋菊也有些擔心地拉着季楚楚退後。她現在非常擔心,盼望着唐嬈真的能把單海濤救醒。
唐嬈見從自已的角度沒有人可以看見她給單海濤喂泉水了,就把泉水現了出來。掬了一點兒餵給他,她可不敢用太多。如果她還沒施針,單海濤忽然一下子清醒過來活蹦亂跳了,那也是麻煩事。她只希望單海濤能醒過來就好。
舉起手中的別針,唐嬈飛快地下針,動作嫺熟,說起和唐向天學醫的事情來,她最開始想學的就是鍼灸,她本身對中醫並不是有多麼大的興趣,之所以學習只是想要爲將來可以隨時將泉水的神效展現出來而鋪路。
泉水可以直接飲用,當然也可以製成藥丸,但是唐嬈考慮好久,還是覺得鍼灸比藥丸更適合在外人面前展現,因爲鍼灸的效果因人功力深淺而異,而且扎完了就完了,卻可以不斷地去做,不會讓人懷疑。可是藥丸就不同了,這個世界上只要是有形的東西無論你保管的再仔細,都有可以落入別人手裡,如果那個別人是有心的,可能就會引來麻煩。
唐嬈現在最不想要的就是麻煩。
自從和唐向天學習這半年來,唐嬈望聞問切和藥材學的一般,只有針炙學的最精通,連唐向天都暗道再不久之後就可以青出於藍了。
“唐嬈,海濤怎麼樣了?”單如見唐嬈手動着,好像已經扎完了,忍不住問着。
唐嬈還沒有回答,就聽見單海濤嗯哼兩聲,眼睛微微地睜開了,他看見唐嬈,想說話,讓唐嬈阻止了。
“海濤,你、你醒了?”
單如驚疑地問,卻沒有走過來,唐嬈見她的樣子,想怎麼她好像有些不高興啊?但是再一看,卻見單如滿臉欣喜地跑過來,她想自已一定看錯了。
這時候從門外跑進來一羣人,有樂尚的工作人員,有穿着白袍的醫護人員,唐嬈連忙把那些針取下來,退到了一邊,想這下子沒有自已的事了。
醫生匆匆檢查了一下單海濤,鬆了口氣,然後指揮着人把他擡到擔架上,讓送到救護車準備去醫院接受精密檢查治療。
單如這時緩過勁來了,看着唐嬈,說:“唐嬈,你跟我一起去醫院。”
“唐嬈,發生什麼事了?”
趙凱急忙走了進來,他一進來就聽見單如讓唐嬈跟着一起去醫院,還以爲唐嬈有哪裡不舒服,可是看她沒事,擔架上擡出來單海濤。
阮采芹看着趙凱說:“趙凱,海濤吃了你們這裡的飯菜就成這個樣子了,你們飯店有不可推脫的責任。看怎麼處理吧!”
趙凱一挑眉,說:“既然是我們這裡的飯菜有問題,爲什麼大家都沒事,只有單海濤有事?恐怕是他自已身體不舒服,鬱夫人可千萬慎言。”
阮采芹挑脣笑道:“那可說不定,剛纔你可是剛和海濤吵過架。”
趙凱皺眉:“鬱夫人,話不能亂說。”
單如擺手道:“這件事情總會有個結論,如果讓醫院查出來這件事情和樂尚有關,我們單家絕不會就這麼算了!”
趙凱看到雅間外有許多人都在看着,知道這件事情如果不解決好,肯定會對樂尚有影響,所以也跟了過去。他讓唐嬈和沈小夕坐了他的車,在路上問了事情經過。
到了醫院,單海濤被送到了急救室,過了一段時間,醫生出來了,摘下口罩說:“病人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單如問:“醫生,我兒子倒底是怎麼了?他是中毒了?還是有什麼病?”
醫生有些爲難地說:“這個……?這位女士,我們也沒有查出來,他體內沒有毒素,心臟也很正常。真正的病因還要檢查。”
趙凱鬆了口氣,說:“既然沒有中毒,那就是說沒有我們樂尚的事情。單夫人,你兒子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很惋惜,希望他早日康復。”
阮采芹看了一眼唐嬈,說:“唐嬈,我可是認識唐老的,他的鍼灸出神入化,是可以排除毒素的,是不是你也把海濤體內的毒素排掉了?”
唐嬈想阮采芹到底和趙凱有什麼深仇啊,爲什麼一直不放過他?她只能謹慎地說:“是可以,但是排除也是需要幾次的,如果單海濤是中了毒,不是一次就可以排出來的。”
“那也許是你厲害,或者是那菜裡的毒不重。”阮采芹想到唐嬈之前那麼努力地阻止單海濤吃那盤菜,想一定是那盤菜有問題,所以立刻打電話,讓人拿到那盤菜,卻聽到消息說那盤菜已經處理了,不禁狠狠地瞪了一眼趙凱。但是她心裡轉念一想,這沒了證據,雖然不能證明是那盤菜的問題,可是同時也讓人懷疑那盤菜有問題了,這下子就可以讓單家和趙家產生矛盾了。
單海濤被送進了病房,唐嬈也準備離開了。
趙凱又想要送唐嬈和沈小夕回家,被拒絕了,唐嬈仍然在意着與這個花花公子的第一次見面,雖然現在因爲他後來的表現不厭惡了,可是也絕不喜歡。
唐嬈對趙凱說:“你還是快點回去和你母親講一下今天的事情吧!”
單海濤根本就沒有因爲這件事情擔心,在他看來單海濤就是因爲身體不好才進的醫院,和樂尚完全沒關係,所以他開玩笑地對唐嬈說千萬不要理會單海濤的追求,說這樣一個時不時就犯病的人不值的喜歡,並且再次自薦。
唐嬈對他的無知產生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想本來以爲他開始上進了,沒想到卻真的不是個做生意的料,他和單家做着生意,卻不知道單家的力量,吃虧是難免的。
“這個花花公子要倒黴了。”
沈小夕看着趙凱的跑車離去,笑着說,她對阮采芹和單如這兩人的眼神中流露的眼神一點兒也不陌生,那是算計的目光。
唐嬈點點頭,不過她現在不關心這件事情,她想的是更重要的一件事情,如果辦成了,她的人生就多了一份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