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茜眼睛更紅了,她這些日子來可是受了不少苦,明星的美夢因爲唐嬈的逼迫中斷,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想要在別的方面再次和唐嬈一決高下,卻再次被打擊,她的家裡也出事了。
從京城回來後,安子茜知道父親破產了,讓父親破產的最後一根稻草居然是藍家,是那個她最愛的藍黎的家,那個她曾經以爲總有一天會入住進去成爲其女主人的藍家。
“藍叔叔,你爲什麼要吞併我父親的公司?你們不是多年的朋友嗎?當初你不幫我的爸爸我不怪你,可是你怎麼能趁火打劫?!”
安子茜質問藍洋,這些天她一直想要這樣質問藍洋,可是藍家人都對她避而不見,今天見到了,她忍不住問,她明明記得藍洋和父親把酒言歡,他們相處的就像是一家人,怎麼最後快樂的人只是他們藍家,她的家卻四分五裂?!
藍洋麪對一個少女這樣的指責也有些尷尬,不過他是生意人,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說:“子茜,生意是生意,你父親明白是怎麼回事,你以後也會明白的。聽說你父親病了,你還是回去照顧他吧,不要讓他再擔心了。”
“阿姨,你不是很喜歡我嗎?說要我當你的兒媳婦嗎?爲什麼你今天要讓藍黎來這裡?是讓他相親嗎?王欣妍就那麼好嗎?”
安子茜對藍夫人說,這個以前對她十分好的女人依然光鮮亮麗,可是她卻覺得有些陌生,她想到自已的媽媽這些日子來迅速的憔悴,不禁咬牙。
藍夫人笑的彆扭。溫聲說:“子茜,你誤會了,今天不是相親,只是兩家一起吃個飯。而且你也聽到了,阿黎喜歡的可是唐嬈,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不是就是因爲唐嬈你們才分手了嗎?既然已經分手了,就不要再提從前了。”
藍夫人也順着兒子的目光看到了唐嬈,她一見唐嬈眼睛就是一亮。
唐嬈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羊絨長裙,長髮挽起,戴着紫色珍珠耳環。顯得大方雅氣,讓人看着就眼前一亮。
藍夫人早在很久以前知道兒子喜歡唐嬈時就認爲唐嬈不錯了,現在一看她就更喜歡了,想這女孩子真是越變越漂亮了,比電視和雜誌上都漂亮。再想想她的如日中天的名聲,就更加覺得她好了,覺得兒子真是沒喜歡錯人。和她一比。安子茜真是差太多了。
安子茜聽了藍夫人的話,心裡冰涼,想真是事態炎涼,她家纔剛破產。藍家就翻臉不認人,從前對她好的像一家人的人現在都這樣對她。
‘藍家。居然這麼的無情,爸爸說的都是真的啊。’
安子茜想到父親對她說的是藍家用了手段把和父親合作的公司據爲已有,讓父親失去了最後一線希望,只能破產,而且還病倒了。安子茜其實並不太相信,她一直想要問問藍家人,可是她這些天一直在接待那些來清理公司的人還有債主,還要安慰媽媽照顧父親,一直沒有好好休息,然後剛剛接到鄭雅生的電話。居然說藍黎在這裡相親,她當時就氣瘋了,跑了來。結果真的發現藍黎在這裡相親。
“藍黎,你真的不能改變主意了?”
安子茜已經相信了藍家夫妻是害她家破產的原兇。她恨,可是她愛藍黎,所以她問藍黎,只要藍黎能回到她身邊,她可以不在意這些,畢竟她的就是藍黎的。她剛問完這句話,就看到藍黎默然不語,她絕望了。
在她最痛苦的時候,藍黎居然在相親,讓她怎麼能不瘋狂?而
“唐嬈!都是你害的!我要殺了你!”
安子茜本來就因爲藍黎來這種相親性質的飯局氣憤,現在又聽到他這麼堅定地宣佈他愛的人是唐嬈,在攻擊完王欣妍後又恨上了唐嬈,結果她看到藍黎的眼神越過自已看向一個方向,那麼驚喜和溫柔,她轉頭一看,就看到了唐嬈,立刻所有的怒火都衝着唐嬈燒了過去,她根本就不想唐嬈爲什麼會在這裡,只想到唐嬈出現在這裡就是來看她出醜的。藍黎剛纔的告白引起的怒火在她看到唐嬈後讓她失去了理智。
“啊!”
王琴忽然尖叫起來,因爲她看到安子茜抓起了一個紅酒的瓶子舉了起來,還以爲她要打人,嚇的立刻抱頭亂竄。
一聲脆響之後,安子茜飛快地拿起桌上的一個紅酒瓶砸在桌子上,酒瓶一下子就斷了,玻璃碎片亂飛,酒液全灑了出來,將雪白的桌布染紅了一大片,好像血液一樣的滲人。她抓着半截斷口參差不齊的酒瓶就向着唐嬈衝了過去。
藍夫人嚇的倒在丈夫的懷裡,她覺得安子茜瘋了,一點兒也不像是從前那個高雅大方的千金小姐。剛纔她真的很怕安子茜會向自已打過來,還好不是向自已,這個時候她無比的慶幸沒有讓安子茜嫁進門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唐嬈小心!”
藍黎想要拉住安子茜,可是沒來的及,他看到安子茜瘋狂的樣子,非常地害怕,害怕唐嬈被傷到,可是他這個時候竟然無能爲力,這讓他更加覺得對不起唐嬈。在震驚過後,他去追安子茜,可是無論他動作多快,安子茜也已經到了唐嬈身前,他看着那閃閃發亮的酒瓶斷茬向着唐嬈扎去,心跳好像都停了。
因爲王欣妍被她父親抱出去,加上王笛那麼焦急地在一旁喊着,所以大家都以爲她受了多麼嚴重的傷,自然以爲藍家這個雅間出事了,所以不僅酒店的工作人員趕過來了,就是一些客人也都圍了上來。
唐嬈是因爲回到雅間之後發現耳朵上的一個耳環掉了,所以出來找,結果看到許多人都向這邊路,也看到了王欣妍被人抱出去,看她那麼痛苦的樣子,也有些好奇她出了什麼事情,所以就跟着酒店工作人員的後面走了過來。
結果就是看到了藍家鄭家兩家人面對着安子茜的戲碼,她聽了一下,才知道安子茜認爲藍黎和王欣妍在這裡相親,所以來鬧了,她心裡好笑,想這些有錢的人家真是有意思,原來藍家和安家合作,所以安子茜和藍黎被人認爲是金童玉女,現在安家破產了,藍黎立刻又和王欣妍攪在一起了,不用問了,有鄭家在,肯定是鄭家在和藍家合作,所以纔會有這麼一出,真是世事難料。
‘安子茜有多狠啊,不用問王欣妍是她弄成那個樣子的,可是這又關自已什麼事情?爲什麼要衝着自已來?!’
唐嬈看着安子茜衝着自已舉着酒瓶扎過來,並不害怕,只是覺得自已太冤了。
看熱鬧的人就像是潮水一樣嘩地一聲叫喊着倒退,立刻把唐嬈顯了出來,剛纔還有些擠的地方現在只有唐嬈一個人了。
其實安子茜的動作很快,唐嬈心裡還在想着自已怎麼就這麼倒黴時她就衝過來了。唐嬈能躲開,但是她沒躲。
安子茜衝到唐嬈面前,看着唐嬈那張如月如日般靜美明媚的臉,心裡面全是恨意,那一瞬間她想到了從前那個平凡的好像野草一樣的唐嬈,想她爲什麼要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如果她還是從前那樣樣子,藍黎就不會迷戀上她而不要自已,她也不會成爲萬衆囑目的人把自已踩在腳下,所以她心裡滿滿的全是唐嬈如果沒有這張臉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手裡的酒瓶不由自主地就向着那張讓她眼睛發疼的臉扎去!
“啊,殺人了!”
站在唐嬈後面的人羣裡有膽子小的女人嚇的大叫起來,聲音尖厲刺耳,在長長的酒店走廊裡迴盪,將本來沒有被引出來的客人都引出來了。
俞雲川沈小夕本來就因爲唐嬈出去了一段時間沒回來出來找了,這時候聽到這個聲音互看一眼,兩人都向着人多的地方跑了過去,在人羣的縫隙中,他們看到了唐嬈站在那裡,不禁跑的更快了。
唐嬈看着安子茜手裡的酒瓶向自已臉上扎來,皺起了娥眉,她想安子茜真是恨死自已了吧,一般人不是都扎人的身體嗎?她卻是直衝着自已的臉來的,她就沒想到那個酒瓶扎到臉上會是什麼後果嗎?臉不僅是人的要害,而且臉對一個女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她已經不是想要扎自已一下出氣了吧?
“唐嬈,你去死吧!”
安子茜用力地把手裡的酒瓶扎向唐嬈,想到唐嬈那張漂亮的臉蛋被扎開了花之後的情影,嬌美的臉上露出了醜曲的笑容,手也越發地用力了。眼看着那閃閃發亮的玻璃連茬就要扎到唐嬈那白的好像玉一樣的臉上了,她甚至都能想像到那片雪白上崩出鮮紅的血來是什麼樣子了,卻發現那隻酒瓶不動了。
唐嬈用一隻手就抓住了安子茜拿着兇器的手腕,然後另一隻手把酒瓶子搶下來,扔到一邊,見安子茜要掙扎,毫不猶豫地抓住她的胳膊,一個過肩摔,安子茜就被扔了出去,動作乾淨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