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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楚楚剛一從樓梯上下來,就被扇了一個耳光,她因爲所有心神都放在唐嬈於悠和季滿福那張板着的臉上,所以沒有注意旁處,這一下子打的是結結實實的,一聲脆響整個大廳都能聽見,她只覺得眼前一發黑,耳朵都轟轟直響,差點兒就摔在地上,踉蹌了幾步撞到了一旁的牆纔沒有倒下。
“你憑什麼打我?”
季楚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捂着臉看向打她的人,發現竟然是張晶,立刻就惱羞成怒了,張晶不喜歡她,她平時也懶的答理,可是她打自已就是不行,她又不是季傢什麼大人物,一個和自已同樣大的丫頭,真是太膽大了
張晶甩了甩打人打的有些疼的雪白細手,皺着眉冷冷道:“憑什麼打你?現在是個人就能打你你這次可是把季家的臉丟大了,你們母女真是一個比一個膽子大,你媽媽設計女兒陪人睡就夠讓人覺得無恥了,你居然爲了幫你媽媽敢買兇殺人?你去坐牢我們季家的臉還要不要了?”
季楚楚聽到‘買兇殺人’這幾個字立刻就知道唐嬈於悠上門來是爲了什麼事情了,她想怎麼這麼快就會懷疑到自已身上來呢?一定要堅持住,也許她們還只是懷疑,並沒有任何證據呢
“你胡說什麼?什麼買兇殺人?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季楚楚反駁道,然後跑到季滿福面前,站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眼淚嘩嘩地就流了下來,她極會哭,哭的梨花帶雨一樣,手也放了下來,露出來半邊被打紅的臉,極爲的楚楚可憐。
“爺爺奶奶,爸爸,你們不要聽她們胡說,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嬈,於悠,你們是我的姐姐,怎麼能上門來這麼胡說?你們說我買兇殺人,我買兇殺誰了?”
林秋菊這個時候也反應過來,上前一步說:“是啊,於悠,阿嬈,你們上門來就說那是你們妹妹做的,有什麼證據啊?不就是聽了那個李毅的老婆張淑英說的兩句話嗎?她肯定是胡說的,就因爲她擔心你們對楚楚好,不能她那個女兒好,可是楚楚纔是你們的親妹妹,我和你們的關係更親,你們要分清楚遠近啊”
林秋菊見過張淑英,知道那是個爽利的人,而且也有心眼,她們兩人先後擁有一個丈夫,後來是她不想要了,張淑英想要,倒也配合默契,可是後來李毅想起來一切之後張淑英就開始不理會她了,爲此她還埋怨過張淑英,想她是不是也想和唐忠一樣來向自已要錢來着,沒想到現在卻突然就死了,而且還在死前對自已的兩個女兒說是另一個女兒做的,她爲了楚楚,當然要懷疑是張淑英了。
於悠抿抿脣,看一眼林秋菊說:“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何況這次關係到害她和她丈夫的人,她怎麼會胡說?媽媽,我知道你護着楚楚,可是也不能就那麼向一個死人身上潑髒水。我和唐嬈一向和小魚很好,張姨不會因爲小魚就憑白誣賴楚楚的。”
季月華這時候插話道:“小嫂,聽你這話是真的知道那個什麼李毅就是你原來的老公了?你可真是了不起啊,這種事情居然也敢瞞着,真當我哥是好瞞的吧?就不得這事就是你不想讓我們家裡知道,所以才叫了人做出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來,楚楚還小,她哪裡能安排出這種事情來,這事情是你做的吧?”
“月華你住嘴。”
丁芳華瞪了下女兒,平時總是很慈祥的臉現在也板着,這種事情發生在季家真是家門不幸,如果是真的地季家的名聲可是就又再次被抹黑了,就算不是真的,林秋菊以前的老公活了又死的事情也會被傳的沸沸揚揚,那對季家也不是好事情,她看了一眼季盛揚。
季盛揚看着林秋菊,他臉色不太好看,這人長的英俊,不像父親和兒子那樣總板着臉,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現在這麼一沉下臉來還是挺嚇人的。季盛揚對林秋菊真是失望透了,他想當年那個溫柔如水的小家碧玉哪裡去了?怎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以前的她不是什麼事情都會對自已說嗎?現在居然敢欺騙自已
季楚楚見爸爸那樣看着媽媽,心裡面就知道今天到底是讓爸爸對媽媽不滿了,就狠狠地瞪了一眼唐嬈於悠,想這兩個白眼狼居然不管她們母女在季家的死活,爲了一件還沒有確實的事情就來定她的罪,現在就算是她把嫌疑擺脫了,唐忠的事情還是被捅出來了,她們母女還是在季家又要低人一頭了。
“爺爺奶奶,李毅確實是唐忠,這事是真的,可是他當年確實是被認爲死了,而且這些年他也再婚了,我媽媽和他是一點關係也沒有了,我們又有什麼理由就害他?唐忠這些年來一直做的是保全的工作,誰知道是不是得罪過什麼人?又或者是根本只是意外,不能因爲一個已經死了的人的話就說是我,什麼事情都要有證據。”
季楚楚心裡懊惱,想着李毅怎麼會和於悠唐嬈相認了呢?明明以爲只要讓他和張淑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然後再想辦法去對付李小魚,然後這個世界上就再也不會有人知道李毅就是唐忠,就是林秋菊那個早該死了的前夫的事情,結果他們居然相認了
林秋菊低頭哭起來,輕聲說着自已一直沒有說這件事情是認爲沒有必要了,畢竟兩人都各自有了家庭,她不是故意要瞞着的。
“於悠,阿嬈,我和唐忠雖然已經不是夫妻了,可是也沒有必要要置他於死地的,楚楚更是這麼小,我們不會做這種事的,一定是那個張淑英爲了她的女兒着想才這麼說的,而且她還曾經來向我勒索過錢財,我沒有給她,她一定是因爲這件事情纔會這麼說的,一定是這樣的。”
林秋菊用手帕抹眼淚,藏起眼中的心虛,張淑英根本沒向她要過錢,反而是她去給過,張淑英沒有要,可是現在爲了她和楚楚,也只能這麼說了,先讓唐嬈和於悠不再追究這件事情才重要啊。
“不可能,張姨爲人簡樸,連我們送李小魚過份貴重的禮物她都不讓要,她怎麼會那麼做?”
於悠堅信張淑英不是貪財的人。
季楚楚哼道:“她那人人品太差,當年爲了自已就把霸佔別人的丈夫,你怎麼知道她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於悠,我媽媽纔是你媽媽,你不相信我們,居然相信一個搶了你爸爸的外人?”
於悠還是不願意相信,她看人很準,張淑英雖然當年自私了一些,可是她只是對感情上面自私,對金錢上真的不貪財。
唐嬈淡淡地開口說:“這件事情我們會調查的,我們只希望季家可以看管好季楚楚,等到事情大白的時候她能出來承擔責任,而不是不知道去了哪裡?或者是有什麼人出來替她頂罪。”
唐嬈想到了前世的事情,想季家爲了顏面真的有可能做出讓人頂罪的事情來,她不就吃過這種虧嗎?
季楚楚氣憤地叫道:“唐嬈,你這個白眼狼,我媽媽白養了你十八年了,你就是這麼報答她的嗎?爲了一個外人來威脅我?還有於悠,你是我親姐姐,你怎麼能不幫我還和她一起來對付我?”
於悠猛然站起來說:“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的妹妹我只知道我的爸爸還在醫院裡面躺着我是個孤兒,好不容易找到父親,差點兒又被你害成了孤兒,你還敢這麼對我說話?不要讓我證明了是你,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林秋菊顫聲說:“於悠,我是你媽媽……”
於悠看她一眼,說:“有你這種媽媽,還不如沒有”
林秋菊搖了兩下,又看向唐嬈,唐嬈不去看她,她看着季楚楚,因爲直覺,她相信張淑英不會說謊,這一切都是季楚楚做的,而季楚楚這麼做,林秋菊不會不清楚自已女兒的性格,卻一點也不盤問,只知道維護,她心裡面全是怒火。
“阿嬈,我養了你十八年,爲了你連親生女兒也沒有養啊你不能這麼對我。”
“該還的,我已經還了。”
唐嬈冷淡地說,前世的林秋菊就是這樣變了的,今生她以爲自已能給她當靠山她就會一直是那個溫柔的女子,可是沒想到她的貪心太大,又沒有搞清楚自已該如何做,最終仍然變成了這種讓人厭惡的樣子,原來,重生真的不是能改變一切。
林秋菊和季楚楚都是一陣絕望,唐嬈和於悠的態度已經說明了她們對林秋菊和季楚楚完全失望了,她們不想再承認她們了,而這也代表着她們母女在季家的地位又要輕了許多,因爲季家人看重她們現在有很大原因是因爲唐嬈於悠身後的能量。和唐嬈於悠交好那就是助力,而關係不和,那就是阻力了。季家的人怎麼會對她們這種沒有後臺卻有麻煩的人有好臉色呢?
季家的人都冷冷地看着這對母女,然後看向季滿福,看他會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