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啓看了就來氣
一個個比反應烏龜慢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擺出一副正氣凜然的架勢給誰看呀令他最不爽的是這個保安最後將警棍正面指向了水靈悠。
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可忍嬸不可忍嬸可忍他高啓不能忍作爲一個合格的保鏢,他有義務維護主子不可侵犯的高貴和尊嚴。
他的臉巨黑,異常不滿地喝道:“處理事情就處理事情,你拿警棍指着我家太太是幾個意思”
“我執行我的指責,你算哪顆蔥跑出來說三道四”保安也是個火爆脾氣。
“哎呦喂看來我有必要讓你知道我到底算那顆蔥”說話間,高啓挽起袖子,開始擦拳磨掌,手指關節一個勁兒的嘎嘣作響。
“是嗎好啊來呀。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拳頭硬,還是我的警棍厲害”話音剛落,保安揮起警棍直接砸向了高啓。
高啓面不改色,波瀾不驚。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圍觀的羣衆不約而同將心吊在嗓子眼,認爲高啓這一警棍必挨無疑時,六七個穿便衣的男人衝了出去,神情嚴肅,反應迅敏,其中兩人左右夾攻,其他人攔住則以身爲牆擋住了其他幾名保安。
於是,保安手中的警棍還沒碰到高啓分毫,腦子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揮起的警棍已不在手,胳膊也被反制在了背後。
動作之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幾個人是專業的練家子。
公園的保安都是由保安公司派遣來的,如此專業的身手根本就沒練過,除了依靠警棍外,赤手空拳對抗根本想都不敢想。
保安哪裡想到結局竟然是這樣的,瞬間被嚇傻了,回神後,惶恐不安的吼着:“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放開我放開我”
“放開你哥們,你想得倒挺美”高啓不怒自威,面色陰黑,目光冷咧如鋒,氣勢壓人的走到保安面前,右手猛然擡起三根手指直接捏住了其的下頜,使其不得不迎上他的眸子,邪魅的笑一分分噙起,脣瓣戲謔而啓:“膽敢對我家夫人不敬,你知不知道,後果很嚴重”
“我”保安的下頜由於被高啓捏着,喉頭動着,聲音卻不能清晰的吐出。
“剛纔不是挺橫的嘛,這會兒慫了,呵果然是衝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我可用爲了我的主子不要命,你呢”高啓怒火中燒,捏着保安下頜的手指隨着切齒而出的話語分分加重。
保安沒有回答,面部表情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就是惶恐不安,手足無措。
“我還以爲你會多有愛崗敬業的精神,現在看來不過如此”高啓無聲嘲諷一笑,隨後扭頭看向站在不遠處水靈悠,畢恭畢敬:“太太,高啓向您請示,這個欺軟怕硬的人該怎麼處理”
水靈悠淡淡地看了一眼幾個保安,遂說:“眼下我們要做的是調查清楚米蘇小姐被打的事至於他們就交給這裡的負責人吧,是留是走,這是他們內部的事。”
“屬下明白”
高啓畢恭畢敬,向幾個手下使了個眼色。
幾乎半秒鐘時間,所有的保安恢復了自由。
既暴露身份,穿着便衣的保鏢們已沒有必要在混在人羣,一個個全都退到了水靈悠身後。
見到此景,圍觀的羣衆頓時明白那個被打的女孩的姐姐是個極其有身份的大人物。
那個出手打人的男人及其女友有一開始的理直氣壯,到氣勢反被壓慫了一半,這一刻,徹頭徹尾變成了一個泄了氣的皮球。
水靈悠向前走了一步,如星靈動的眸子看了圍觀的羣衆們一圈,櫻脣淡淡開啓:“我方纔說得話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全部有效”話畢,直接從隨身攜帶的包包中拿出了支票夾和簽字筆。
錢的魅力就是如此之大。
不到半分鐘時間,四個人已經站了出來。
又過了幾秒鐘,四人變成了七人。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搖頭,有的遺憾自己沒看到。
“很高興知道的人願意挺身而出幫我弄清楚妹妹被打的始末,我這個做姐姐在這裡謝謝你們。”水靈悠溫婉優雅的鞠了個小躬,而後繼續說:“大家請隨我來,其他人沒什麼事就散了吧”
“太太,這兩個人怎麼辦”高啓看着動手打米蘇的兩個人。
水靈悠擡起的步履戛然而止,卻沒回頭,垂目看了下地面,冷冷的說:“交給警察”
“是”高啓正有此意,聽到水靈悠回答的口氣如此堅定,心裡甚感開心。
圍觀的人縱然有些愛看熱鬧的不願意離去,看到水靈悠帶着目擊者頭也不回的離開,便相繼散去。
走出公園,高啓追了上來,說:“太太,丁玲和她老公不見了”
水靈悠沒有停下腳步,說:“不用管他們我們本無深交。”
其實,她一早就發現,自打自己說要重金酬謝目擊者,站在人羣中的丁玲和歐陽晨曦就不見了蹤影。
以丁玲愛熱鬧的性子斷然不會輕易離開,離開了,就說明了有不可抗擊的原因致使她不得不違背自己的性子。
水靈悠暫且不想懷疑事情和他們兩人有最直接的關係,但最後會不會追究,就要看調查的結果了。
幾分鐘路程。
幾個目擊者隨同水靈悠從後門回到了酒店。
高啓向大堂值班經理要了一間會議室。
不到四十分鐘,事件的來龍去脈在目擊者的敘述下逐步得到了還原。
再加上從公園管理處拿回來的影像資料,真相徹底浮出了水面。
有句話是這樣說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君子易處小人難防
整件事充分說明了一個道理,她與米蘇這是犯小人了一個眼皮子底下的小人。
哦
不止是小人,還是個不折不扣猥瑣噁心之人。
這筆賬總是要算的,但至於怎麼算,水靈悠告訴自己得好好想想
這時,已經是傍晚後期。
滿天迷人的絢麗霞光隨着太陽的西下,逐漸變淡,變淺,失去絢麗,逝掉顏色。
夜幕悄然降臨。
房間裡沒有開燈。
剛與季如風通過電話的水靈悠靜靜地站在落地玻璃窗前,仰着頭一瞬不瞬凝望着天空爲數不多的幾顆星。
她,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
直到房門被扣響。
高啓的聲音自門外傳來:“太太,擎軒少爺和林倩小姐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