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赫斌不知道該用什麼詞語形容自己自己此刻的心情,季家花了幾千萬買的地皮,竟然是爲了給一隻貓做墓地。
這隻貓的待遇也未免太高規格了吧
簡直就不能用豪宅來形容,根本就是奢宅。
而且,看着綠植的生長狀況,這奢宅應該有專人專門搭理。
不是應該,是肯定有
“風,我想去那邊坐一會兒”水靈悠擡手指了指。
看着開滿了花兒的勿忘草,季如風心裡繃着的一根快節奏的弦兒不知不覺放鬆。眼睛裡的溫柔彷彿能掐出水來,手一伸,溫柔一笑:“好”
在許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兩人手牽手甜蜜而幸福的走進了勿忘草叢中。
“風,這塊地是專門爲了小希買的嗎”
“你讓我給小希找有勿忘草生長的地方,派出去的人找了很久都沒能找到合適的,所幸我就乾脆買了塊地,交給專業的人士種植打理,這樣小希不但有了長眠的地方,我們也可以有事沒事的來這邊走走。你不覺得,這裡真的很漂亮嗎”
水靈悠鬆開手,全身心放鬆的跑了幾步,閉眼,深嗅了一口氣,說:“是很漂亮不過,你不覺得太奢侈了嗎”
儘管小希是她生命裡不可替代的親人、朋友和夥伴,但在旁人眼裡它畢竟只是一隻貓。
一隻和普通貓沒有任何區別的貓,卻在離世後,永遠安息的地方居然價值幾千萬,這還不包括種植、打理這些勿忘草所花費的人力和財力。
雖然,她親愛的如風哥爲了不讓世人用她慘不忍睹的家庭背景做文章,將他一半的財產都轉移到了她的名下,讓她瞬間從一個連父母的都沒有窮光蛋變成了身價高達百億的富豪女,但她不想讓他因爲她,因爲對她而言一隻雖普通卻意義重大的貓落人於口舌。
如同她不願意讓他爲了她有求於他人而受制於他人一樣。
她不願,也決不能
季如風勾脣笑了,俯身屈膝摘了一小枝開得正豔的小花兒,對着它輕輕吹了一口氣,說:“傻瓜這都是我應該也必須做的。至於奢侈,季太太,在外人眼裡,季家的哪一樣東西是不奢侈的就算我辦公桌上擺着一隻二十塊錢的玻璃杯,也會被他們當做那個一個價值上千上萬塊的水晶杯,所以,沒有什麼奢侈不奢侈的。”
水靈悠停下腳步,仔細想想,覺得也是。
就算她跑到麪包房去買一個幾塊錢的麪包,也會被當做是出自世界級大師之手。那幾塊錢的麪包身價也會瞬間從幾塊錢,長到幾十塊,甚至幾百塊。
季如風幾個箭步走到水靈悠身旁,牽起她的手,繼續邁步前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說:“如果,你怕落人口舌,我就讓設計師好好把這裡設計規劃一下,建造成我們的秘密基地,有時間的時候,你,我、擎軒,秦鵬、米蘇、林倩,我們就結伴來這裡走走,小住上幾天,這樣既可以和小希靠近,又可以享受美景,還可以放鬆心情豈不美哉”
“真的可以這樣嗎”
“只要季太太同意,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的”季如風停下腳步,將手裡的小花別在了水靈悠耳朵上,美美的欣賞了一番,忍不住讚歎:“我的季太太,你真好美”
聞言,水靈悠白皙的臉頰頓時變得紅潤。
季如風脣角迷人而勾,英俊的臉頰一寸寸貼近水靈悠的,很快,兩人的額頭碰在了一起,鼻間碰在了一起。
他如黑寶石閃亮的眸子裡,有她。
她如星靈動、如泉清澈般的眸子,有他。
“季太太,你知不知道,你害羞的時候,更美”說完,不等水靈悠透着緋紅的臉變得更加緋紅,便溫柔的吻上了她的櫻紅色的翹脣
“老公,這兒真漂亮,我們也進去走走吧”看着眼前這成片正開得豔的紫藍色小花,康玥心情好到了極點,情不自禁的想起來和陳赫斌談戀愛的那段時光。
那時候,她還沒有男朋友,家裡雖然介紹了幾個都不和她心意。
那是一次去省城到姑媽家小住,在公園裡,她見到了他,然後以令人難以相信的速度陷入了癡狂的熱戀中。
離開姑媽家的前一天,他包下了整個公園,她把自己交給了他,也就是那時候她懷上了他的孩子。
再後來
康玥此刻的好心情,因爲沒有心情卻想那後來的不開心和不如意了,不等陳赫斌應答,拉起他的手,洋洋灑灑的向勿忘草叢走去。
“抱歉二位,你們不能進去”就在康玥興高采烈將擡起的腳要踏進勿忘草叢時,面無表情,不怒自威的高啓伸臂攔住了他們。
康玥的臉頓時黑了,極其不滿的說:“憑什麼他們可以進去,我們不可以進去”說着,還不忘指了指身處勿忘草從中的水靈悠和季如風。
高啓連眼皮都沒擡,冷聲說:“這裡是季少和太太的專屬地,也是小希的墓地,你還要進去嗎”
康玥震驚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你說這裡,這裡是小,小希的墓地”
如果,她剛纔沒聽錯,這塊地是季如風從她老公陳赫斌手裡買來的。
如果,她沒得老年癡呆,她清楚的記着,這塊地皮當時的成交價是四千八百一十萬。
花了將近五千萬買的地皮,竟然是爲了給一隻畜生當墓地。
俗話說,有錢人任性,可爲了一隻貓,也太t的任性了吧還讓他們這些也算處於中上流圈子的人士活不
“我相信,剛纔的話我已經說得夠清楚因此,沒必要再浪費口舌和你一字一字的說第二遍。”
“你居然說,和我說話是浪費口舌”康玥氣不打一處來。
“不然呢”高啓不答反問。
“狗仗人勢的東西不要以爲你背靠大樹有人給你撐腰就不把老孃放眼裡,別忘了,你張口閉口像個狗腿子大獻殷勤叫的那個太太,是我的女兒,你最好跪着向上天祈禱她永遠想不起我是誰,不然你就等着老孃親手把你剁成渣,然後喂狗”康玥真想擡手狠狠的甩他幾記耳光,可想到他有功夫在身,便作罷,但爲了解恨泄憤,她只能炮轟一樣的過過嘴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