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貓貼紙”
當季如風蹲下身站起來的時候,秦鵬一眼便看到了他手中的貓咪貼紙,驚訝的同時脫口而出。
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撫摸着貼紙上小希的卡通形象,頷首垂目的季如風勾脣苦笑,聲音裡帶着難忍的痛:“看來我們又來晚了一步”
秦鵬擡眸目光像x光機一樣橫掃着視線範圍內的每一寸草地,試圖在地上尋找一些蛛絲馬跡,由於水靈悠一直是赤腳而行,再加上她的體態本就輕盈,除了她躺過的地方留下一些痕跡外,再無其他蹤跡可尋。
但,就算無跡可尋,身爲一個合格的下屬,他還是當機立斷分派了任務,讓大家分成幾組分幾個方向尋找。
見大家相繼遠去,水昭寰主動請纓:“姐夫,我想去那邊找找看”
季如風順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沉默了片刻,遂說:“去吧但,不要走太遠。”莞然一笑,打趣道:“姐夫,可不想你姐沒找到,又把你這個小舅子給丟了。”
水昭寰淺淺一笑,說:“姐夫,看到你還能開玩笑,我就放心了”
季如風拍了拍他的肩頭,輕聲說:“放心吧在沒找到你二姐前,姐夫是不會倒下的。快些去吧,記得姐夫的話不要走太遠,這裡雖開闊,可訊號似乎並不是太好。”
水昭寰會意一笑,轉身拔腿就向遠處跑去。
原本熱鬧的草地上,只剩下了季如風和潘雪。
潘雪看着漸行漸遠的水昭寰,又看了看比千年寒冰還要冷得季如風,心底的畏懼不由得升起,下意識的往後挪了幾步。
季如風駐足而立,左手酷酷的插着褲兜,一言不發的看着地上那塊明顯是被人躺過的地方,一動都不動一下。
看得潘雪是頭皮發麻、膽顫心驚,腳下的步子再次不能自已的往後倒退了幾步。
拂面的微風悄然而起。
飄來了青草的蓬勃芬芳和泥土潮潤的味道,還有一股淡到倘若不用力深嗅幾乎聞不到的淡雅和清香,似蘭又似蓮的芳香,沁人心脾,令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季如風輕輕闔上雙眼,靜靜地感受着風帶給自己熟悉的感覺,任由微風像個頑皮的孩子肆意的吹拂着自己英俊的面頰。
就這樣,兩個人誰都不說話。
潘雪不敢擡頭,更不敢正眼看季如風一眼,所以此時此刻他的心情是如何的她不得而知。
實際上,自打親身經歷了季如風懲罰他丈母孃,她就對他沒有一丁點兒征服欲了。
隨着時間的消逝,就在她即將要把懸在嗓子裡的心放回肚子裡的時候,那令她無法不戰慄驚悚的聲音冰冷響起:“本少想單獨待會,請你退到一百米之外的地方去”
潘雪半秒都不敢遲疑,扭頭拔腿就跑。
垂眸而立的季如風滿意的笑了笑,解開西裝衣釦,在水靈悠曾經躺過的地方坐下,眼一閉,上半身悠然的往後一仰。
沒有幾秒鐘,席地而躺。
愜意的感受着拂面而過的微風。
嗅着風裡令他莫名心安的味道,脣邊的笑一分分一寸寸加深,就彷彿他的靈悠寸步不離的陪伴在自己身邊。
忽然,感覺臉上癢癢的。
懶得睜眼的他擡手隨意的抹了抹,癢癢的感覺不減反增。
迫使他不得不睜開眼。
當看清楚拿在手裡的使他癢癢的東西時,季如風直接坐了起來。
因爲那東西既不是蟲,也不是草,而是幾根長長、柔軟、烏黑的頭髮。
他撐直細看了一下,脣邊和眼底的笑更加燦爛、濃溢
與此同時,在山的另一頭。
水靈悠頭戴野花花環,腳上穿着自制的小草鞋,腳面上彆着一朵紫色的小野菊,心情舒暢的哼着小曲漫步在山澗的小路上。
三隻灰色野兔、兩隻花栗鼠,一條綠色的無毒菜花蛇簇擁在她左右。
幾隻山雀、斑鳩、野鴿子在她的頭頂俏皮的飛來飛去。
渴了,她就蹲下身子,喝幾口清澈的山泉水。
餓了,就隨手摘點山裡的果子吃。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隱隱約約能看到村莊的時候,小動物們才依依不捨的相繼離去。
而,水靈悠爲了不讓人誤會自己是山裡的妖精變得,坐在山泉邊的一塊大石頭,褪下了自己的草鞋,將雙腳沖洗乾淨,換上自己的高跟鞋,稍稍整理了一下衣服,才向村莊走去。
大約走了二十幾分鍾,她看到了第一個人,一個年紀約麼四五十歲的中年婦人,溫婉一笑,恭敬有禮的說:“嬸子,您好我想問一下,這附近哪兒有車坐呀”
中年婦人正在彎腰幹活,突然聽到陌生人的聲音先被嚇了一跳,隨後才直起身子。
見問話的人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忍不住憨厚慈祥一笑,擡手一指:“沿着這條路一直往前走,走到村口就能看到公交車站了。”說完,婦人看了一眼手錶,又說:“小姑娘,你得走得快點,十分鐘後就有一班,如果錯過了,可就必須得等到明天了。”
“謝謝你,嬸子”水靈悠嬌聲一笑,宛如那棉花糖一般香甜而漂亮,邁着歡快而娉婷的步子向中年婦人所指的方向走去。
“小姑娘”
“怎麼了,嬸子”水靈悠靈動如星的眸子閃爍着好看怡人的晶晶亮光,特別的招人喜愛。
“快到村口的時候你會看到一隻大黃狗,一定要躲它遠遠的,那畜生兇猛的很。”中年婦人眼底泛着不加掩飾的喜歡。
“嬸子,我知道了還有,謝謝您的提醒。”水靈悠鶯聲而笑,櫻紅的脣瓣愉悅而啓,如天籟般的聲音自帶回音動聽出口。
揮手別過後,她腳下的步子加快了許多。
雖然這村莊樸實無華、安靜祥和,很值得瀏覽一番,但心底的那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不願讓她在此處做太長時間的逗留。
行至村口的地方,她真的看到了中年婦人口中所說的大黃狗,也看到了不遠處立着那塊簡易的公交車站牌子,並且看到了許多人。
有的四五個扎堆在一起下象棋,有的七八個蹲身而坐聊着家常,還有那麼三四個在地上鋪了塊布賣着時令的蔬菜和水果。
因此,她的出現是突兀的,也是與鄉村風完全不搭的,這就致使她不想引起別人的注意都難。
這不,一個看起來也就二十幾歲的男孩子牽着那條大黃狗走到她面前,笑得怪異,油腔滑調的問:“美女,我好像沒見過你你這是從哪裡來又打算到哪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