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這附近有書店嗎我想去逛逛”突然萌生的念頭令水靈悠沒有接司機的話,而是直接換了話題。
“有有有前面路口向左拐,再行駛個三五分鐘就有個大型的書店”
“那,您送我去那兒吧”
“好嘞”說話間,司機已經麻利的併線變了道。
“大叔,和你商量件事唄”
“姑娘有什麼你儘管說,能辦到的我一定辦”
“我就去逛一小會兒,大約半小時左右,你能不能在車上等我一會兒,我會多付你車費的”
“這個沒問題至於車費,多給就不用了,你按照規定給就行了。”
“謝謝,謝謝你”
幾分鐘後,原本在出租車下客區停車的車子駛入了地下停車場。
水靈悠拎着自己的包包下了車,笑着說:“大叔,我看到一層有個咖啡廳,你去那兒等我,順便喝點東西,我來請客”
司機面露爲難:“這個不合適吧”
“一杯喝的而已,這沒有什麼合適不合適的,再說,就算你不去,我也得給自己買杯呢”
水靈悠的溫婉、優雅、灑脫、大方,令司機想拒絕都不好意思拒絕。
付完一杯奶茶、一杯美式咖啡的賬後,水靈悠拿着自己的奶茶喜笑顏開的出了咖啡廳。
在推門走出轉身那一霎那,歡快的輕哼唱了那麼一句。
就是這一句,讓擡手正準備推另一扇門的秦鵬心不能受控的飛揚了一下,連忙擡眼看向背影遠去的方向。
這一看不要緊,卻讓他整顆心都快飛出來了。
儘管水靈悠穿着平日裡很少穿的牛仔褲、無袖衫,可那由骨子裡發出的高貴、優雅如蘭的氣質毫無疑問的在直接告訴站在她身後的秦鵬,這抹背影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他苦苦尋找了兩天兩夜的季少夫人。
“太太”
秦鵬難掩心底的激動,脫口喊道。
只可惜,沒有記憶的水靈悠並不知道這一聲太太喊得正是她自己,繼續歡快的邁着步子。
秦鵬舉步正預追上去,高啓卻叫住了他:“秦特助”
秦鵬下意識皺了皺眉,再擡眼看向不遠處時,那抹背影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但,高啓並不知道自己這一叫誤了秦鵬的大事,笑着打趣道:“秦特助,汾城也有你的熟人麼需不需我幫你給季少請個假”
可想而知,秦鵬這一刻心裡多鬱悶,多惱怒,臉要多黑有多黑。
至少,就高啓而言,第一次在秦鵬眼裡看了沒有理由的惱和怒。
不過,敏銳的他很快意識到不對勁,斂起笑意,甚是小心翼翼:“怎麼啦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
秦鵬這才意識到自己氣糊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拔腿就跑,遠遠的留下一句:“高啓,快去叫人來我剛纔看到太太了”
頓時,高啓的臉色大變。
這才明白,秦鵬不是無緣無故黑臉。
幾分鐘後,整棟大樓都陷入了狂奔和x光掃描模式。
包括大樓的保安和行政人員都遵照命令加入了其中。
逛街的路人不明所以,一個個無不露出驚異的眼神。
轉眼間,十幾分鍾過去了。
或許是頑皮的像個孩子一樣的老天還沒要盡興;或許是考驗他們的時間還未結束;又或許恰恰就是最純粹的巧合。
總之,每次的每次,水靈悠和尋找她的每個人都是近在咫尺卻擦肩而過的距離。
秦鵬也曾幾度懷疑是自己太緊張看錯了,可他只要一閉上眼,那抹近在咫尺的背影就浮現在眼前,讓他一次又一次否決掉自己的懷疑。
季如風本着寧可錯認也不可錯過的態度,一次又一次不辭辛苦的奔賦予尋找的隊伍中。
縱然一層又一層無果,他也不願放棄
在收銀臺前排隊的水靈悠,看着手中的書沒有理由的勾了勾脣角,沉浸於恬靜中的她沒有擡起一次頭來,任由高啓和秦鵬一閃而過。
“三十六”
輪到她,收銀員掃碼後,說道。
水靈悠打開錢包,隨手一抽,抽出一張金額五十塊的遞給了收銀員,幾秒鐘後接過找得錢拿着書轉身離開。
在邁出書店大門的那一刻,往錢包裡塞零錢的她沒發現一張夾在錢包裡的一張貓咪貼紙飄飄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轉身起步的一瞬間,一個保安正好進去。
不過幾秒鐘,再出來的時候水靈悠已經不見。
不過,他看到了地上的貓咪貼紙,憤憤不平的斥責道:“誰這麼沒素質到處亂扔垃圾”
雖抱怨,卻還是俯身撿起,然後覺得特有成就感的扔進了垃圾桶。
人剛一轉身,季如風小跑而來,與那貓咪貼紙所躺的垃圾桶僅僅半步距離。
遺憾的是他並未看到保安扔的動作,所以就沒把那小小的垃圾桶放在眼裡。
令人慾哭無淚的是水靈悠迎面向他走來的時候,季如風正好蹲身哄一個和媽媽走丟的三四歲的小女孩。
令人啼笑皆非是水靈悠與水昭寰隔着幾人擦肩而過時,他由於腳步太急撞上了一個女孩子,女孩子手裡的東西灑了一地方,水靈悠還蹲身幫忙撿來着,而他光顧着道歉,撿東西,連頭都沒顧上擡一下。
令人深感惋惜的是高啓剛迎面走來,水靈悠就拿着衣服拐進了更衣室。
令人想死的心都有了的是秦鵬湊上來詢問路人時,恰好有個男的捧着一束花擋住了他的視線,結果直接的造成了兩人不約而同的轉身。
接下來就是種種與其他人的擦肩而過,次數之多,視水靈悠爲親妹妹的炎夕夜着實看不下去了。
可是,他懶得發牢騷
因爲,即使發了牢騷,得到的還是那句:時候未到。
索性他就乾脆老老實實的躲在自己的油紙傘下,欣賞一下和自己無關的美女啦帥哥啦
歐陽辰希緊蹙的眉毛幾乎快要擰巴到一起,他覺得今天這事邪門的厲害,二十幾個人居然找不到一個人,而且竟然就眼睜睜的眼皮子底下錯過了一次又一次。
“餵你要不去幫幫他”
“我纔不去免得事情沒辦好反而添倒忙。”其實,炎夕夜早就坐不住,可他不想冒泡去逆天。
要知道,有些東西是天定的,冒泡逆轉,事後還是會補回來的。
與其,由於自己的插手,造成了幾個月後再上演這麼一出,還不如一次性讓他們把折磨與煎熬捱過去。
歐陽辰希只得懶懶的說:“既然這樣,我們就轉移陣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