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告訴我,誰把你弄成這個樣子的”醫院裡,當水清墨看到張誠簡直不能直視的形象,這幾日的所有不滿和憤怒瞬間化作淚。
張誠本不想搭理水清墨的,可看到她哭得如此傷心、難過,曾經消失的溫柔一點點悄然在心底復活,情不自禁的擡起手輕柔的爲她拭着淚,柔和的聲音裡滿是心疼:“小傻瓜,不哭了其實,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不小心被狗咬了而已,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誠,你是不是怕我擔心,所以纔不敢告訴我真話”水清墨哭得稀里嘩啦,不過打死她,她都不相信,被狗咬了還需要住院的。
“傻瓜,我沒騙你,我是真的被狗咬了。不信,你等下問問我的主治大夫。”張誠苦笑。
“你騙我,你就是騙我,我之前聽說過被狗咬了打狂犬疫苗的,可從沒有聽說過還需要住院的。”
“小笨蛋,你說的那種情況是被一隻狗或者咬了一口,而我是被一羣狗不知道咬了多少口”想起當時那場景,張誠到現在都心有餘悸,恐怕這輩子他都不會再養狗或者和狗親近了。
水清墨大吃一驚:“你說你被一羣狗”
“那可不,少說有五六條個頭雖然都不大,攻擊力一個個彪悍、兇猛的很,要不是他們主人衝出來制止,我估計就被它們給直接吃了。”爲了不讓水清墨堅信不疑,張誠刻意用了誇張法。
可,水清墨也不是善茬,智商也不低,她先是表示同情,苦着臉溫柔似水的說:“被咬了那麼多口,你一定很疼吧”。張誠還沒來得及再誇張一下,在心裡暗自推敲的她發現了事情的蹊蹺,疾聲問:“你究竟做了什麼,讓一羣寵物狗攻擊你”
頓時,張誠的臉就黑了。
因爲,無論如何他是絕對不會說出實情的。
面無表情,聲音冰冷而凌厲:“水清墨,你來醫院到底是看我的,還是來把我當犯人審的如果是來看我的,就別給添堵;如果是來審犯人的,你現在可以走了”
“嗚嗚”
水清墨一反平日的暴脾氣淚嚶嚶的哭了起來,豆大的淚珠一顆接着一顆,比之前哭得更加厲害了。
“誠,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張誠沒有給予任何迴應,甚至連擦淚的動作都沒有了。
“你果然一點都不愛我了。嗚嗚其實,我早就知道你不再愛我了,可是我還是傻傻的希望能夠用孩子留住你,就算留不住你的心,留住你的驅殼也是好的,因爲孩子真的需要一個完整的家,一個爸爸。嗚嗚”水清墨不停的抽泣着,淚如雨下,重重的哭腔令她的聲音聽起來是那麼的哀傷和無助。
張誠依然沒有開口,只是從牀頭的桌上抽了幾張紙巾塞到了她的手心。
拿着紙巾的水清墨並沒有擦一下淚,她抽泣了兩下,繼續說:“誠,爸爸把我和媽媽趕出陳家大宅了。就在前幾天,媽媽對小悠做了很過分的事,季少大發雷霆,震怒之下,不但在一夜之間收購了美嘉日化大量的股份,而且還帶着人衝進陳家,當着我和爸爸的面親給媽媽灌了啞藥。”
抽泣聲不斷的響起,她試圖平靜自己的情緒讓自己把話說下去,可是太多言不出不能言的委屈令她的淚越流越多,到最後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她的哭聲。
張誠並非冷血無情,惻隱之心還是有的,他心情有些沉重的擡起手,一言不發的撫着她的頭髮以作安穩。
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墨,你放心吧即使我們不可能回到過去,你依然是我的親人,家人,我張誠是不會不管你和孩子的。公司的股份沒了,沒關係,有季氏集團罩着,美嘉的發展只會更上一層樓不會不好的;爸爸把你和媽趕出大宅,並不是他不愛你們了,而是正在氣頭上,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他老人家就會親自把你們接回去的;至於你媽媽究竟對你妹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我不想知道,你也不用告訴我,只是請你代爲傳一句話給她: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我知道我媽做的很過分,可是她已經得到了最殘酷的懲罰,你能不能不要對她冷嘲熱諷了,畢竟她是我親媽,是你的丈母孃”
水清墨此刻的樣子令張誠想起了那句我可以說我媽不好,但你說我媽不好,我就跟你急,一個沒忍住勾脣笑了起來:“小傻瓜,我沒有對她老人家冷嘲熱諷,而是發在內心的諫言,季如風是何等可怕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隨便動動手指,就能讓你我的世界天動地搖”
“那我接下來該怎麼辦”水清墨心裡早就心慌意亂沒了主意,如今聽到張誠的分析心裡的不安才稍稍好轉,心情也逐漸平復。
“以不變應萬變,什麼都不要做季如風雖然可怕至極,但絕不會犯渾,只要不觸及他的底線,他是不會刻意針對任何人的。”張誠定定的看着水清墨,一字一字咬文嚼字道:“那麼現在問題來了,你知道季如風的底線是什麼嗎”
“你想告訴我,季少的底線是小悠,對嗎”水清墨回以一瞬不瞬,語調鏗鏘有力。
張誠笑了,笑得溫柔:“墨,看來你已經開竅了”
一個小時前。
季如風和水靈悠相約暫時分開兩小時,他回集團開會,然後在經常散步的街心公園會面。
“漂亮姐姐,我可以摸摸你的小貓咪嗎”一個三四歲的小女孩仰着小腦袋,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閃着亮晶晶的光跟像個小精靈似的。
水靈悠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甜甜一笑,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如天籟般的聲音悠揚而啓起:“當然可以”
說着,她牽起小女孩的手慢慢放到了小九身上。
“漂亮姐姐,它有名字嗎”小女孩粉嘟嘟的小臉可愛極了,臉上的笑比那花園裡爭相開放的花兒還要嬌,還要美。
水靈悠歪着頭,如泉清澈的眸子裡泛着汪洋般的靈氣,脣角洋溢着和小女孩一樣純粹、燦爛,沒有任何雜質的笑,嬌聲道:“它叫小九,今年兩歲了。”
突然,一個四五十歲的女人和一個三四十歲的男人怒氣衝衝、橫衝直闖的衝了過來。
女人抱起粗魯的抱起小女孩,指着水靈悠的就破口大罵:“好你個賤貨,騙光我弟的錢也就算了,現在連孩子也想帶走,彪子,好好給她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