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我是來救他的,而不是來帶他走的?”****靈嬉笑着。
“呵呵,美女,你這個笑話好冷啊!”孟博覺得自己今天遇見的陰靈是個俏皮的女孩子,不然這香氣怎麼忽左忽右的,而且還繞着飄來飄去的。
“切!”****靈覺得無趣,安分的站在了一個位置。
“雖然我不知道是誰讓你來這裡的,但我知道你一定可以救他。如果你真的可以救他,請你開始吧!”孟博向來就不喜歡繞彎子,尤其這要緊時刻他更是半點都不願拖沓。
“開始什麼?”
“救人呀!”
“大帥哥,你以爲我是第三世界的主人歐陽大人?還是以爲我那個大木頭炎夕夜?我只是一個在人世間飄蕩了二十多年的鬼魂,不曾修行,自然就沒有法術。”
孟博真想自己直接暈過去算了,免得那邊剛受了刺激,這邊又被戲弄,拉着臉,沒好脾氣的說:“那你來幹什麼?如果你是來看我笑話的,你已經看到了,現在可以走了。”
“喂!你這是什麼態度了?”****靈不悅,手頑皮的在孟博鼻子前晃了晃。
下一秒鐘,一個超大個的噴嚏猶如震天雷一樣響徹在了急救室裡。
孟博甚是覺得尷尬至極,但尷尬之餘還是連忙捂住自己鼻子,一雙有些惱怒的眼睛在空氣中找來找去。
****靈先是抿嘴一笑,但已經玩夠了的她隨即認真起來,說:“好了,大帥哥,我就不逗你玩了!其實你說得也沒錯,我確實是來救他的,不過更準確的來說,我只是負責來傳信的。”
“傳信?”孟博滿臉的不解。
“沒錯!我就是來傳信的,免得我的靈悠姐夫被你們給活埋了,哦,不,是給活着送進殯儀館。”
孟博徹底蒙圈不懂了:“什麼叫被我們給活埋了?什麼叫活着送進殯儀館?”
****靈不禁扶額,見過笨的,沒見過這麼笨的,都已經把話說得這麼清楚明白,這個天才的醫學博士倒好,直接冒出一頭頂的超大號問號來。
“我的意思是你的兄弟季如風,我的靈悠姐夫季少,不但還活着,還活得好好的!是你的那些高科技先進的醫療儀器對他不適用而已。”
孟博嘴角抽搐,掀脣掀了好幾次,聲音才破脣:“不,不,不適用?”
****靈挑挑眉,長吁了一口氣,俏皮的來了個答非所問:“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該走了。”
“等等——”
有太多的疑惑沒有解開,孟博豈會就這樣輕易讓她走?
“怎麼?你捨不得我?”
****靈的聲音很是認真,一點打趣開玩笑的調調都沒有。
孟博一下慌了,呵呵乾笑兩聲:“開,開什麼玩笑?”
“既然你沒有不捨的我,那我走嘍。”陰靈擡臂正欲離開,突然想起了什麼事,又開了口:“對了,醫學博士帥哥,你本來就夠呆的了,可千萬就靈悠姐夫這件事別鑽了牛角尖,否則你就算絞盡腦汁累吐血累吐膽汁了,都不會研究出來任何結果的。當然,我不介意你把你的兄弟給解剖了研究一下,只不過等靈悠姐和歐陽大人回來的時候,你該怎麼解釋,要怎麼解釋,這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你……”
孟博抓狂不已。
他堂堂一個醫學家的寵兒卻被一個看不見阿飄調戲,傳出去,還不得被笑話死。
完成任務的****靈莞爾淺笑,悠然一擡臂,身子直接飄到了門口。
在臨出門的時候,回眸最後看了一眼孟博,甜甜一笑,甚至認真的說:“大帥哥,如果我投胎的人家是你家就好了,有你這樣可愛的父親,生活一定會非常有趣的。”
孟博抓狂歸抓狂,但還是清楚的察覺到****靈已經在門口位置,連忙擡眸看去,貼心的問:“需要我幫你開門嗎?”
****靈沒有回答。
下一秒鐘,孟博感覺到空氣裡的香氣迅速減弱。
沒多久,除了急救室裡該聞到的雙氧水味,就再也聞不到一丁點兒香氣了。
孟博知道她已經走了。
用她的話來說,就是任務已經完成,她該去投胎了。
“師父——師父——”
突然,孟博感覺有人在重重的拍打自己的臉,連忙睜開了猶如千斤重的眼皮子,看到自己助手及其他進主治醫師緊張兮兮的看着自己,疑惑不解的問:“小橋,你們怎麼了?”
“師父,你剛剛嚇死我了!”餘音還未落,助手的眼淚已經流了出來。
“我怎麼了?”孟博更加不解。
“你剛跟我說完話就暈過去了,已經快十分鐘了。”
“十分鐘?”乍然,孟博從地板上跳了起來,疾聲問:“季少,季少呢?”
看到季如風還好好的躺在急救牀上,這才鬆了一口氣,精疲力竭的聲音下是掩不住的歡悅:“他還在就好!他還在就好!”
“師父,你還好吧……”
孟博打住了助手的話,一擡手,說:“去開門吧,家屬那邊我來解釋。”
助手滿臉的擔心,孟博卻深吸了一口氣,****靈的話如餘音繞樑猶在耳畔。
其實,仔細想想,任何不合理的解釋只有和水靈悠扯上關係,都將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不用特別解釋,大家自然而然都已心照不宣。
後來,季如風被轉入了季家旗下的貴族醫院,他平靜安詳的就像一個熟睡中的嬰兒。
可能,與其他病人唯一不同的是沒有心跳,沒有脈搏,沒有呼吸,沒有腦電波的他不需要進行新陳代謝。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除了女傭菲菲和另一個可靠的女傭外,幾個朋友都會自覺安排時間相繼來守護。
孟博自然當仁不讓的駐守在了醫院裡,隔兩小時巡視一次。
原本屬於季如風的工作,水到渠成般的落在了秦鵬身上,因爲季家的衆多少爺沒有一個任職可以超得過三天的。
而,秦鵬爲了方便照顧季如風,也將辦公室移到了病房裡。
碰到棘手或者有難度的案子,就會搬一把椅子坐在牀邊,一如他清醒時一般沒有任何顧忌的暢所交談。
沒有工作時,就會將他抱上輪椅,推着他在院子裡曬太陽,感受季節的交替,氣候的各種變化。
季承威不忙的時候,就會拿着棋盤,跑到醫院裡和兒子‘殺’上幾盤。
就這樣,時間在充實的忙碌中,悄然過去了三個月,正恰好是季擎軒被外派公幹期滿回國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