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小悠是伏羲大帝送來的,那我呢?”季如風追問,因爲就在幾個小時前,歐陽辰希曾經告訴他,自己是伏羲大帝送給她的水滴妝佩玉,隨身攜帶,可現實明明是自己比她大四歲。
歐陽辰希勾脣笑笑:“親愛的季先生,天上一天地上一年,你與小悠看似相差幾歲,在天上不過是早幾天和晚幾天的事而已。”
“伏羲大帝和季家是不是也有什麼緣源,不然我怎麼不投胎張家或李家,而是季家!”隨着謎底的一一被解開,此刻,只剩下這個問題令季如風百思不得其解。
“季家與伏羲大帝之間並無任何緣源!”歐陽辰希不想做隱瞞,也不打算隱瞞,如實回答:“你投胎於季家,一是機緣巧合,二是如果你投胎的家庭實力不夠強大,你都不能很好自處,又何來保護生下來就註定失去親情的小悠?”
“真的是這樣嗎?”季如風似懂非懂,滿臉懷疑。
“不然呢?”歐陽辰希不答反問,擡手再次摸了摸安可的小腦門兒,不由得勾脣一笑:“正是因爲伏羲大帝與季家無任何緣源,而你卻用自己的生命深愛着她,伏羲大帝才用你們愛情結晶的平安降生作爲答謝送給季家。”
“我明白了!”季如風滿臉寵溺疼愛的看着兒子,此時此刻,他心裡難言出的幸福冒着泡泡。
不因爲別的,只因爲自己的存在從一開始就是爲了守護她、愛着她、陪伴她。
“堂哥,你明白什麼了?”不知爲何,季擎軒嚴重懷疑起自己的智商來。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季如風笑得燦爛,不待季擎軒反應,便伸臂恭敬且真誠的說:“辰希,老哥,隨我回家吧!”
“不了,我打算這段時間和夕夜雲遊四海,遊歷人生,免得小悠重修回來,笑我成了宅男!再說,這樣時間過得會快些,不是麼?”歐陽辰希婉拒。
話確實如此,季如風便不再相勸、挽留。
歐陽辰希擡眼看了還假裝在氣頭上的炎夕夜,說:“老朋友,本座請你去瑤池喝王母賜的瓊漿玉液,可願賞個薄面?”
“必須願意!不過咱哥倆事先聲明,本王子要喝多半,以慰勞我被你深深傷害的幼小心靈。”一個瞬間移動,炎夕夜一甩剛纔的氣憤,直接與歐陽辰希來了個親密無間的勾肩搭背。
歐陽辰希嫌棄的皺了皺眉,終還是不忍心再傷某人所言的幼小心靈,只好任由炎夕夜肆無忌憚的賴在自己身上。
炎夕夜笑得燦爛、妖媚,擺着小手,說:“弟兄們,待我們回來後咱們再續。當然,有緊急突發狀況,雖然召喚我們!”
“喂喂!炎夕夜,你搶了我的臺詞!”歐陽辰希佯裝生氣。
“你又不是導演,我也不是演員,幹嘛要聽你的,嘴長在我身上,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管不着!”炎夕夜強烈表達着不滿。
歐陽辰希忍不住笑了場,遂說:“如風、擎軒、小鵬、孟醫生,我們走了。你們快快回家,一會兒會有不速之客將登門拜訪!”
“不速之客?是誰?”季擎軒不禁皺眉,這不速之客聽起來感覺總那麼不好。
“你們見到了自會知道!”歐陽辰希並不打算言明。
“給個友情提示唄!”季擎軒嬉皮笑臉。
“即使友情提示,不給也罷!大家各自保重,後會有期。”說完,眸子一眨,甚至大家都來不及掀脣作別,歐陽辰希與炎夕夜已蹤影全無。
經過三個小時又四十五分鐘,時速一百到一百二十公里的驅車跋涉,在下午兩點零五分抵達風悠居。
老爺子季承威得到消息早早就守在門口,見林倩和秦鵬平平安安回來,深感欣慰,看到還沉浸在熟睡中的孫子,更是樂得合不攏嘴。
“爸,你要不要抱抱?”季如風問。
“當然!”季承威小心加小心,倍加小心的接過孩子,寵愛的輕顛起來,笑道:“我們季家的大功臣呢?怎麼沒看到她?”
瞬間,空氣彷彿冷到了零下一百度。
季如風給安可拉了拉衣服,隨和而不失禮的說:“爸,我們回屋裡再說,外面風大對孩子不好。”
“對對對!虧我這當爺爺的還是過來人,居然還沒有你們這些小年輕心細!”季承威一邊說着,一邊滿顏歡笑的向房間裡走。
季如風緊隨其後。
緊接着是季擎軒和林倩。
最後是秦鵬和孟博。
走進客廳,老爺子抱着孩子直奔早就預備好的嬰兒房,女傭菲菲和育嬰專家緊隨。
大家落座,傭人們剛剛奉茶上桌,還未細品幾口,管家便傳話來有訪客到,詢問季如風是否一見。
由於事先歐陽辰希提了醒,季如風便想也不想放話請其進來。
來人剛一踏進客廳,大家的眉心一個接一個的蹙起來,眸子裡充斥着厭惡和憎恨。
“你怎麼來了?”季如風語氣中滿是厭棄。
“原來你就是辰希口中的不速之客,果然是不請自來!”季擎軒冷聲譏笑。
“看你面色慘白如牆紙,不會是重病纏身了吧!如果是,老天爺還真是開眼了,惡有惡報嘛!”林倩眸子上下打量着來人,陰陽怪氣的聲音表達了對某人不識趣的露面的不滿。
“像她這樣自私自利的人老天都懶得搭理她,想必是她自作孽不可活,你們看她的臉色,分明就是縱慾過度,腎透支過度了!”孟博神色嚴肅,一本正經的冷嘲熱諷着。
“醫生不愧是醫生,一眼就能望穿!不過,孟博,她不是隻有一個腎嗎?而且還是太太的,她如此不把別人的東西當東西使喚,是不是有點太缺德了!”秦鵬適時的插了一槓子。
“秦鵬,你這就錯了!這不叫缺德,這叫缺心眼!”孟博似笑又非笑。
“此話怎講?”季擎軒追問,滿臉好奇。
“她一共就一顆腎,雖然是由太太捐獻,可生長在她的身體裡,她這般不愛惜這唯一,不是缺心眼,那是缺什麼!”秦鵬興致激昂的說着,語調和神情寫滿了幸災樂禍,坐看好戲。
“那就是缺腦子!”季如風翹着二郎腿,雙臂伸直放在沙發後背上,慵懶的連眼皮都懶得擡上一擡,說話的口氣更是充滿了輕蔑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