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精品店的門,傅涼爵一把拉起冷婉的手,回到了車內。
那晦暗不明的表情,讓冷婉心虛,不敢多看男人一眼,暗暗的低下了頭,大氣也不敢出,生怕自己有一句話說錯,便會萬劫不復。
許久之後,傅涼爵幽幽的開口,“跟傅涼爵在一起多久?”
冷婉不敢有一絲隱瞞,全部都說了出來。
“其實也不能算是在一起,兩家的關係一直不錯,所以從小就跟蘇銘初認識了,沒事的時候在一起看看書,寫寫字,長大了,長輩們都覺得還不錯,就訂了婚約,後來因爲我媽媽的去世,關係就斷了,之後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從小就認識了?”傅涼爵一想到蘇銘初和冷婉是二十幾年的感情,而她跟自己認識還不到一個月,心裡便升起一絲煩躁。“那他,有沒有碰過你?”
冷婉突然感覺到車廂內似乎有股醋味,在看到爵爺那彆扭的臉,怎麼會猜不出問題的所在,“你吃醋了?”
傅涼爵臉上劃過一絲窘狀。
冷婉頓時笑了起來,勾起男人的脖頸,輕輕的在他的脣上印上一吻道:“想佔我便宜的人,都被我打成了殘疾,除了你。”
“真的?”
“要不要我回去給你看看那些被我打殘的表白男的照片?”
有時候冷婉也想不通,以前別人想佔自己便宜的時候,她都會直接打回去,爲什麼到了傅涼爵這裡就變了樣,難道自己從第一次看到他的時候就喜歡上了?
不能吧,那個時候自己可是很反感傅涼爵的。
傅涼爵知道冷婉不會在這件事情上說謊,眉頭一鬆,笑着將她擁進了懷中。
經過了那些事情冷婉也沒有心思逛街了,傅涼爵不放心,想要送她回去,車子剛剛啓動,冷婉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了看電話號碼,冷婉面色一僵。
傅涼爵立刻猜到了是誰,一把接過了電話,按了免提鍵。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了唐夜的吼叫聲:“小宋,快來救命啊,我家裡着火了。”
冷婉心中一驚,急忙問道:“你在醫院?”
“沒有,在家裡,本來想要自己在家練習練習廚藝,沒想到不小心碰到了碰到了油壺,現在已經燒成一片了。”
冷婉心中着急,正打算掛下電話下車,卻見傅涼爵一把接過去,幾乎用吼的:“唐夜,你家着火這麼大的事,你不報火警,找冷婉有什麼用,你是想讓她跟你一樣陷入險境嗎?”
冷婉此時也反應過來,覺得傅涼爵說的很對,着火了應該報火警,生病了要打120,這傢伙真的是急瘋了,還是故意的。
唐夜在電話的那一頭聽到傅涼爵的話,恨得牙癢癢的,卻還是裝出一副可憐的聲音,“小宋,我該打的電話都打過了,手上面受了很重的傷,你快來看我吧,大家好歹同事一場,我只想在死前在看你一面。”
連死這個理由都用上了,冷婉想着應該真的是挺嚴重的吧,心裡擔心,想過去看看,可是看到傅涼爵的臉,冷婉又不敢動,只能僵硬的坐在那裡默不出聲。
傅涼爵心中對唐夜厭惡透頂,這傢伙一次次的利用冷婉的同情心進行欺騙,簡直是罪不可赦。
可冷婉現在到底還是他名義上的助理,不去似乎又不太好。想來想去,傅涼爵只有親自陪冷婉走一趟了。
“這樣會耽誤你下午的工作吧。”只要一想到會給傅涼爵添麻煩,冷婉的心中便過意不去。
“沒事,不去一趟,你也不放心!”
在傅涼爵的陪同下,冷婉去了唐夜的家,沒想到真的着起了大火,那原本裝飾現代的新居,就在一片濃濃的大火中燒成了一片灰燼。
唐夜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原本就受傷的手臂,傷勢加重,幸好沒有燒到皮膚,否則他再也不能繼續現在的工作了。
還是第一次看到唐夜如此狼狽,冷婉心酸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同情和安慰,沒想到那傢伙竟然順勢靠了過來。
傅涼爵正在冷婉的旁邊,看到這一幕,眉頭皺了起來,一把將冷婉給拉到了一邊,他則頂替了那個位置。
唐夜直接靠在了傅涼爵的肩膀上。
感覺到自己靠着的位置硬硬的,而且不是那種熟悉的淡淡蘭花香,唐夜猛的一擡頭,對上了傅涼爵那張鐵青的臉,“啊!”的一聲叫了出來,“怎麼會是你?”
他剛纔明明看到冷婉拍了自己的肩膀,怎麼換成了傅涼爵了?難怪靠上去硬邦邦的。
傅涼爵眼色晦暗不明:“怎麼就不能是我,男人之間就不能互相安慰了?還是你根本就是想故意佔冷婉便宜?”
“哪有?你別胡說,我剛纔只是累了,想要找個肩膀靠一下。”唐夜尷尬的笑了一聲,心中明明在暗暗心痛,卻還是假顏歡笑,簡直是比演戲還要辛苦。
梅姐和小何也趕了過來,看到那狼狽的廢墟,唏噓聲不斷。
同時也都在暗暗慶幸,還好唐夜沒事。
只有傅涼爵的那雙銳利的眼眸中閃過一道幽光。
看向唐夜的眼神多了一絲寒意。
剛巧逃出來?還只是受了一點輕傷,看那個隨意包紮的紗布就能看出來,對方是在故意遮掩着什麼。
唐夜啊唐夜,虧的你想得出來,連苦肉計這招都用上了。
看來以前給你的教訓還是不夠,否則你就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我的底線了。
唐夜看向傅涼爵的眼眸中也多了一層深意,明白對方已經看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遮掩,給了傅涼爵一個挑釁的眼神。
那意思很明顯,你要是想跟冷婉說便說,看看她是信你的還是信我的。
傅涼爵被他的眼神激怒了,正準備出手,卻發現冷婉在他之前給了唐夜一個大大的爆慄。
“都受傷了,還這麼不老實,趕緊休息。”
看唐夜疼痛的樣子,傅涼爵知道,冷婉的這一擊很重。
心中暗暗的高興,回過頭,看到了冷婉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充滿了狡黠。
原來這女人是在給自己出氣。
唐夜受了傷,梅姐不放心他一個人去酒店住,便囑咐小何將唐夜先送到了醫院去養傷。
當着傅涼爵的面,梅姐對冷婉的態度也好了很多。
一個勁的誇冷婉工作態度積極認真,是個好女孩等等。
直到梅姐離開,冷婉一張臉纔再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怎麼了?”傅涼爵剛纔就覺得冷婉的表情有點奇怪,這會見她如此,忍不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