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2層小別墅,一張百萬支票。安安靜靜的放在桌面上。施靜目不轉睛的望着攤開的文件夾內躺着的轉讓書以及支票。
這是今早快遞員送到她手上的,裡面靜靜的躺着幾張紙,是這棟房子的轉讓書,以及一張一百萬的支票。房主的名字是她。還有她留在他那裡的衣服。行李什麼的,都被他送了過來。
正如他所說,她和他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就連她留下的東西他也送了過來。真是乾淨呵——
而她現在只能漠然的望着眼前的這一幕。
爲什麼?太奇怪了,他給自己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單單這些衣服,有些甚至她都沒有拆封。他全部打包送了過來。
就這麼幹淨,這麼徹底嗎?
她,好不甘心那!
砰地一聲
一掌拍在了桌面上,讓剛進門的施永城嚇了一跳,急忙看去。
不行,她要去問清楚!爲什麼在她知道了逸清的死是意外之後,他就要她走?他不是一直說,她是害死逸清的兇手嗎?之前還曾經說過,他要一直提醒着自己,她是害死逸清的罪魁禍首。如今,卻又是這樣絕然的和她斷絕關係。
和逸清有關係嗎?所以他纔會這麼做?
她要去求證,她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雲氏總裁的辦公室內,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酒味兒,裡面還不斷的女人的嬌笑聲。
一把推開辦公室的大門,裡面傳來濃厚的味道,頓時讓他皺起眉頭來。正對着大門諾大的辦公桌錢,雲逸白做在寬大的椅子內,對面桌上坐着一個衣不遮體的女人,背對着他的是一個幾近全果的背部。在椅子的左右兩端,分別坐着兩個女人。
濃妝豔抹的妝容讓人一看就覺得倒胃口。被包圍的雲逸白緩緩的合上眼睛,對這三個女人興致缺缺的樣子。
乍看到進門的凌少陽三個女人的目光同時投放在他的身上。
裸背背對着他的女人揚了揚手裡的酒杯,嬌笑道,“帥哥,一起來呀?!”
“出去!”凌少陽難得卸下臉上冷佞的神色,嚴肅着臉冷道。
三個女人全身一震,嬌笑頓時消失了。辦公室裡瞬間凝結一道長久的沉默。
闔上眼睛的雲逸白緩緩的張開眸子,薄脣輕啓,“怎麼不說話了?繼續——”說完,又一次的合上眼睛。
女人剛要張口就見凌少陽一把提起幾乎沒有穿衣服女人的肩膀抓向門口一把把人扔了出去。接着冷眸狠狠的看向剩下的兩個女人。
“要我親自動手嗎?”俊逸的臉龐冷酷的說。
兩個女人立刻爬下椅子快速的撿起地上的衣服跑了出去。
上前打開通風,打開窗戶,凌少陽等到屋子裡的味道散的差不多的時候這纔開口,“你到底要做什麼?”
懶懶的張開眼睛,雲逸白邪魅一笑,“享受生活!女人真是可愛不是嗎?”
“可愛個鬼啊!”他詛咒出聲,“爲什麼逸清的事情不肯告訴我?難道你不相信我嗎?”被瞞在鼓裡的感覺真的是很不爽!
“你不是在追那個沈洛瑜嗎?怎麼樣,搞定了嗎?”雲逸白巧妙的把話題轉開,無視掉他的問題。
追?那個女人麻煩死了!沒想到她的店竟然距離公司這麼近,他從來沒有注意到那個小小的玻璃花房內,有着她的存在。而且,她那個五歲大的孩子也不好搞。
沉吟了片刻之後,凌少陽嘆口氣,“沒有!”
“沒用,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雲逸白淡淡的諷刺。
“別想用激將法,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逸清的事情爲什麼不告訴我?不信任我?”這一點他很在意。
“沒必要!”
“沒有必要的話,你就不會故意給人鑽空子了!你這幅樣子騙的了別人,你還想騙我嗎?”凌少陽很鄙視的看着他,也不想想,兩人幾乎是從小一起長大。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被發覺了呀?!
那爲什麼那個人沒有發現呢?反而更加變本加厲了呢?難道說,他們的目標不是自己?
闔上眼睛的雲逸白心思百轉千回。
見他漠視自己,凌少陽有些生氣了,“雲逸白,你到底要如何?”
“這件事和你沒關係!少陽,如果你還想和那個女人有進一步關係的話,就不要插手這件事!好好的去追女人!我搞的定!”雲逸白嘆口氣。
“我要幫你!”
“有需要我會開口的!”
男人的友情和女人不一樣,沒有那麼多的猜忌和懷疑。一句話,一杯酒,也許就夠了!
默默的嘆口氣,凌少陽瞭解的點頭,“我知道了。但你還是不要這麼頹廢了。你忽然的不正常只會讓他們提高警惕!”
“我就是想讓他們時時刻刻擔心着我可能知道的事情!”雲逸白輕笑。
凌少陽知道他是故意的,“如果你真的想演戲,不如找楊蒔蘿吧!你們曾經是未婚夫妻,這樣的可信度更高一些!”
“不!”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也該釋懷了!”凌少陽意有所指。當年楊蒔蘿做的的確是過了些。
逸清死了,雲家的一切都被雲逸白一個人撐着。雲母因爲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精神失常的時候。楊蒔蘿卻在這個時候提出結婚。好友當時那裡有心思去結婚?
按照習俗,如果家裡有人過世百天內不結婚的話,未來三年都不能有喜事。雖然是古老的習慣,但是在家裡有長輩的時候,這種習俗還是有的。因此,楊蒔蘿想要好友在百天之內結婚。被拒絕了之後竟然用接觸婚約來要挾他。
於是,一段長達十幾年的青梅竹馬的戀情就在她的一句氣話之下,結束了!
這還不算什麼。如果不能,後面補償也可以。更讓好友心涼的是,楊蒔蘿嘟氣解除婚約之後,快速出國後來在多方探究之下,發現,她已經嫁人了!
背叛,頓時襲上了雲逸白的心底。她不是着急結婚,而是想找一個擺脫他的理由。在他最需要她的時候。
那一刻,陰沉和冷漠霎時改變了雲逸白的開朗。他奮力工作的同時,照顧着自己的母親。直到現在——
“過去的終究是過去了。我不想讓歷史重複罷了!”執起桌前的酒杯,微微的晃動了幾下湊到鼻尖輕輕的呼吸了一下酒香的味道,他這才啓脣印下。“你們都小巧楊蒔蘿了。她不是一個溫柔的人。”
凌少陽皺眉,“這事兒和她有關係?”
“不知道!”雲逸白似笑非笑的回答。
“那施靜呢?你這樣花天酒地,施靜知道了不心痛嗎?”凌少陽忘記了之前還曾讓好友去找前女友的事情。
施靜?!
飲酒的動作一頓,扣着酒杯的手指緊了緊,望着杯中的紅色液體雲逸白扯出一抹虛幻的笑意,“她,只不過是一個報復工具罷了,用完了,就丟了!”沒錯,就是這樣。
真的是這樣嗎?
凌少陽忽然勾脣,“既然這樣,那我就去通知宗政了。他對她可是一見鍾情!”說着他上前拿起桌上的電話,。
一雙大手用力按上電話,雲逸白陰測測的瞪着他,“不準?”
“哦?你憑什麼?你又不是人家的誰?爲什麼說不準?”凌少陽好笑的問。
“我說不準就不準!”
“是不是拒絕這個人應該是施靜和宗政來說的,你現在只是一個外人!”他當別人都看不到嗎?施靜出席楊家宴會的時候爲什麼會被人圍堵?還有聚會時候她身上藏不住的吻痕。身爲男人,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大家不過都是心照不宣罷了。
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幾個男人會允許自己和好友共用一個女人。除非那個女人是個賣肉.妓.女!
“凌少陽,別逼我發火!”雲逸白低喝一聲。
幾個小時之前才接到電話,東西已經送到了。好不容易把施靜這兩個字扔出了腦海,現在卻又重新被提及。他有點壓不住心頭的怒火。
“承認對她有感覺真的那麼難嗎?”凌少陽冷靜的說。
“不難,要什麼女人我自己心裡有數。但她不行!”雲逸白沉聲不悅的說。
“既然你不可以,爲什麼宗政不行?”
“我說過——”
“那不是理由!就算是逸清,喜歡她你應該高興不是嗎?事實上我覺得除了自卑一點之外,施靜真的不錯即使面對你那樣迫人的要求,她不是一樣點頭了嗎?你利用人性的弱點來要求她。就但憑這一點,就是很多男人迫切想要娶回家的妻子人選了!”完全沒有注意到好友冷漠的眼神,凌少陽自顧自的說着。
最後,他總結,“如果我不是因爲——我也會娶她呢!”
喀嚓
玻璃破碎的聲音瞬間打斷了凌少陽的話,雲逸白青筋暴起的望着好友,“說完了嗎?說完了出去。”他的話真側耳。
“覺得不想聽了嗎?是不是很想揍我?她的好只是你沒有看到。不要因爲逸清而矇蔽了自己的眼睛。你是個商人應該知道有時候機會是有限的!一旦錯過——”他似乎想起了什麼,語氣驟然暗淡了下來,“後悔都來不及!”
就比如他來說!
我又不是你!雲逸白在心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