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秋雨一場涼。
一個星期了,天都不見好轉,太陽剛要冒出一點頭,又被飄來的烏雲給遮住了臉,不久,淅淅瀝瀝的雨就落了下來。
夏唯坐在窗前的沙發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神情很專注,良久,悠長的嘆息一聲,一臉愁悶的樣子。
紀昭南從報紙上擡頭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然後
起身拿起一條毯子,走到她身邊,把毯子搭在她肩上,坐下來。
“有心事?”
夏唯再嘆一聲,搖搖頭。
“那爲什麼嘆氣?”
夏唯看着玻璃上衝刷的雨水,說:“不知道,就是想嘆氣。”
紀昭南笑着搖搖頭,彎腰把她抱起來,放到客廳裡的沙發上,打開遙控器。
“與其看你這麼長吁短嘆的,我倒是想看你看韓劇大哭的樣子。”
夏唯身子一歪,很自然的倒在紀昭南的身上,從下而上的盯着他,看了一會兒,伸手撫摸着他堅毅有型的下巴,說:“昭南,你小時候真的和兒子長得一樣嗎?”
紀昭南看了她一會兒說:“我是老子,這句話你問反了。”
夏唯哦了一聲,又問:“那兒子長得真和小時候的你很像嗎?”
紀昭南嘴角抽了兩下,“你剛纔就在糾結這個?”
夏唯搖搖頭,“我是突發奇想。”
紀昭南看着電視,說:“兒子本來就應該像老子。”
夏唯再嘆一聲,“兒子要是變成你這模樣,得經過多大的蛻變啊!”
紀昭南的嘴角翹起來:“你也覺得你老公帥了?”
夏唯點點頭,伸手抱住她的脖子,笑道:“我男人本來就帥嘛!”
紀昭南狠狠的親了親她的嘴脣,笑道:“這小嘴,我是越來越喜歡了。”
兩人在客廳裡鬧了一會兒,夏唯覺得餓了,紀昭南去廚房爲她熬湯,她一個人所在沙發上看電視。
沒有好看的韓劇,夏唯胡亂的換着平道,翻到法制頻道時,屏幕上出現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記者正在做着報道:“上午十一點,警方在一座別墅裡發現一具屍體,腳筋手筋近斷,經確認受害者叫林向光……”
紀昭南端着湯出來就看到她眼睛大睜着,一臉緊張的定定的看着電視屏幕,紀昭南看了一眼電視,微笑着走過去。
“雞湯來了!”
夏唯沒有理,繼續看着電視,表情認真而嚴肅,生怕錯過一個字的似的。
紀昭南笑着打趣道:“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看這裡抱到了,我以爲你只會看韓劇呢?”
夏唯沒有說話,張開嘴,喝了一口紀昭南遞過來的雞湯。
半碗雞湯喝下肚,夏唯突然說:“林向光死了。”
紀昭南愣了一下,驚訝道:“死了?”
夏唯點點頭。
紀昭南想了一會兒,隨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指了指電視,說:“剛纔那則新聞裡的受害人就是林向光。”
夏唯一直是盯着紀昭南的,點點頭。
紀昭南嘴角微微一勾,對夏唯說:“看吧,我說過這種人不需要我動手,自有人收拾他。”
紀昭南看着夏唯只是一徑的看着他也不說話,擔心道:“怎麼了?”
夏唯猛的抱住他的脖子,說:“其實,我一直在擔心,我,我一直害怕,害怕你把林向光給……你知道,那天看到報紙上說在海里撈上半截浮屍,我就擔心害怕,還好,不是你,不是你,真是太好了。”
紀昭南的臉看不出什麼情緒,慢慢的撫上她的背,輕輕的拍了兩下,微微一笑,沒有說話。
紀昭南看夏唯睡熟了,輕輕的起*。
“陳局,這麼晚了沒有打擾你吧?”
“哪裡哪裡,我正說要給紀先生打電話呢,紀先生就打過來了,咱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紀昭南淡淡一笑,說:“我看了報道,陳局的人情我會記着的。”
林浩然和韓茜樺的婚事將近,夏唯的心情很好,時不時就會叫茜樺過來吃飯,好像茜樺一結婚,兩人就再也見不到似的。
相反茜樺的心情就和夏唯的完全不同了,患了婚前恐懼症,每天鬱鬱寡歡的,愁眉苦臉的,完全不像是要結婚的人。
林浩然不放心茜樺一個人跑來跑去的,但是自己只要一出現茜樺眼前,茜樺的恐懼症就加重,有幾次甚至鬧着說不結婚了,嚇得林浩然幾天不敢出現在茜樺眼前,他就把着開導解心結的事情交給了夏唯,夏唯也不愧是結過婚又離婚的過來人,道理說得一道一道的,幾次勸說下來,茜樺的病症明顯減輕了,但是恐懼依然存在。
這不,剛吃完飯,兩人在客廳裡又開始起來了。
茜樺:“我害怕結婚後,他就不再像結婚前那樣對我好了。”
夏唯:“怎麼會呢,你看昭南,現在是不是把我捧在手心裡?”
茜樺:“是,可是紀昭南是紀昭南,林浩然是林浩然,不一樣。”
夏唯:“有什麼不一樣,只要愛你,就會對你好的。”
茜樺:“那他要是不愛我了呢?”
夏唯:“他明明就愛着你,怎麼會不愛你了呢?”
茜樺:“怎麼不會不愛我?”
夏唯:“怎麼會不愛你?”
……
樂樂正在玩積木,聽到兩人像繞口令似的,便忘記了手裡的話,扭着頭睜着大眼睛傻乎乎的看着。
紀昭南笑着站起來抱起兒子說:“兒子,我們上樓去打遊戲。”
夏唯扭頭喊了一聲:“大半夜的,打什麼遊戲,去做作業!”
樂樂立即轉過頭,趴在紀昭南的脖子裡,悶聲道:“媽咪真兇!”
紀昭南呵呵笑着,抱着兒子上樓,做作業。
茜樺離開,陳嫂立即端了一杯酸梅湯給夏唯,夏唯拿起來,仰頭灌下。
陳嫂想着兩人剛纔的對話,不由得笑道:“韓小姐平日裡瞧着很大膽,怎麼臨到結婚了就怕成那樣了呢。”
夏唯也笑:“可不是,比我當時嫁給昭南的時候還恐懼。”
夏唯上樓先去看了兒子了,然後纔回臥室。
“我腰疼。”
夏唯撒嬌般的一邊嘀咕着,一邊走到*邊。
紀昭南立即放下手裡的雜誌,爲她按摩。
“你叫你朋友來是想勸她還是想吵架?”
夏唯也知道自己那語氣說是勸慰確實有些勉強,可是她也沒辦法,反反覆覆的一句胡,她都說了多少遍了,可是對茜樺一點用也沒有,但是又不能放着不管,哎,以她們現在這狀態,等到茜樺了,估計病的就是她了。
“我語氣很不好嗎?”
“是不好,兒子都說你這個媽咪兇了。”
夏唯撇撇嘴:“那是因爲我讓他寫作業,他心裡不滿意。”
紀昭南笑了笑,沒有說話,翻過她的身子,揉捏着她的胳膊。
夏唯看着英俊的兒子他爸,嘆了一聲道:“你說兒子這麼不喜歡學習怎麼辦?”
“兒子有我這個爸爸的優良基因,不學習又怕什麼。”
夏唯白了他一眼:“依我看就是因爲有你的基因,兒子才這麼不喜歡學習,我小時候可是很喜歡學習的,成績沒下過階段前三。”
紀昭南躺下來,手在她身上不老實起來,笑道:“那又怎樣?你這個資優生到最後還不是我這個無賴*的。”
夏唯抓着他的收,扭着身子躲閃着。
“要是讓你這個爸爸教育兒子,我肯定咱兒子將來一定是個小‘*’!”
紀昭南在夏唯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看着吧,就算咱家兒子變成壞小子了,然然照樣追在咱兒子屁股後面跑。”
夏唯看着他那得意的神情說:“我倒是覺得會是你說的相反情況。”
“要不要打賭?”紀昭南的眸子亮晶晶的。
“賭什麼?”夏唯笑道。
紀昭南看着夏唯的眼睛一會兒,嘆了一聲,倒在*上:“算了,和你賭我一定輸。”
夏唯笑着支起身子,側向他,柔順烏亮的頭髮散下來,落在紀昭南的胸膛上,搔癢似的勾着他體內的欲.望。
夏唯看着他的臉,卻笑着拿起一小撮頭髮,挑逗似的在他臉上游移着,她的笑也帶着*的意味,微微挑眉:
“你對自己沒信心?”
紀昭南的幽深的眸子盯着她看了半響,突然翻身將她壓下,灼熱的吻像燒紅的鐵錐一般落下來。
夏唯笑着推着他,哼道:“討厭,我在和你說正經事呢。”
紀昭南撤掉她的睡衣扔掉,低頭在她胸上輕咬了一下,夏唯驚呼一聲,氣惱得拍打着她的背部,羞道:
“幹嘛咬我?”
“小妖精,我還想吃你呢。”
“壞蛋!”
“我就知道你喜歡。”
“我纔不喜歡呢。”
良久。
“喜歡嗎?”
沉默。
“喜歡嗎?”
還是沉默。
……
“喜歡嗎?”
“……呃,喜歡。”
“想要嗎?”
夏唯滿臉潮紅,咬着脣,搖頭。
紀昭南壞笑着,低頭吻了她一通,問:“想要嗎?”
夏唯已經被他弄得神志不清了,身體裡除了熱便是未知名的空虛,本能的動了動腰身,紀昭南重重的喘了一聲,按住她亂蹭的腿,紅着眼睛,咬牙繼續着剛纔的問題。
夏唯受不了,眼睛都紅了,長長的睫毛上沾着水珠,顫巍巍的,她細細的喘着點點頭。
“想。“
紀昭南微笑着讓她如願,給予她想要的滿足。
“我就知道你想要。”
夏唯在情迷之際,還不忘狠罵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