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一身黑色的禮服,得體的剪裁,高檔的面料,更顯得身材挺拔高大,氣質清貴逼人。
夏唯穿了五釐米高的高跟鞋,也堪堪直到他下巴。
紀昭南朝他微微一笑,伸出手。
夏唯看着那隻手,骨節分明,蒼白修長,儼然一雙文弱書生的手,可是夏唯卻知道,他雙手卻有着操控她生死的權力。
夏唯伸出手,即使是帶着手套,那股冰涼還是由着指尖順着經絡傳至全身各處,她微微一顫,似想要離開,紀昭南卻先她一步,將其握住,力道很輕,很柔,但是夏唯覺得他握住的不是自己的手,而是心口上那顆跳動的心。
夏唯呼吸有些梗滯,正要深吸一口氣,忽覺眼前一暈,紀昭南已然將她抱在懷裡。
夏唯本能的去推他的肩膀,紀昭南的眼眸似有若無的劃過她的臉,夏唯被那裡面的冽光嚇住,乖乖的伸出手攔住他的脖子。
紀昭南朝夏丹萍微微點頭,便抱着夏唯離開。
夏唯一直扭着頭,已經看不到夏丹萍的身影了,她還是不肯回頭。
“眼淚逼回去。”
紀昭南甚至沒有看她一眼,淡淡的說了一句。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小區突然多出了十幾輛高級轎車當迎親隊伍,居民早已把樓下圍了一圈又一圈,左鄰右舍們磕着瓜子,拖着孩子,站在馬路兩邊看得津津有味,想看看是哪家的姑娘飛上了枝頭當鳳凰。
街口太過狹窄了,尤其是停了一串的轎車外,就更顯得擁擠。爲首的是一輛線條流暢的賓利轎車,白色玫瑰組成的心形字覆蓋在車的前身,昭示着這是一輛主婚車。除此之外,再無任何裝飾,簡單,卻高貴。
“啥車?”圍觀的人羣中,有人大聲說,“不是大奔,也不是寶馬啊?”
“啥牌子啊?沒見過……”
“你們懂個屁,這車抵得上十輛大奔寶馬。”一個滿臉豔羨的年輕人說,又踮起腳尖望向對街那戶貼了喜字的人家,“是誰出嫁啊?嘖嘖,一溜兒蘭博基尼啊!”
“還能有誰啊?就是那個在服裝公司上班的夏家女兒啊!”有個中年女人嘴裡磕着瓜子,噼裡啪啦的說着,“你看看人家,人長得好,又找到了好工作,可不就像是進入了上流社會,眨眼功夫就釣回來了一個金龜婿,瞧瞧這排場!”中年女人嘖嘖嘆着,還不忘往嘴裡扔着瓜子,瞅見小女兒使勁的扒着自己的胳膊,一個巴掌就拍了過去,“你什麼時候也給老孃爭爭臉,考上名牌大學,掉個金龜婿回來!”
“哎,出來了,出來了!新郎抱着新娘出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句,大家紛紛注目望去,恨不得當中間那塊距離不存在一般。一時間衆人沸騰了,都擠着望前湊。
老林早已經打開車門等候着,紀昭南一彎腰將夏唯放進去,接着自己坐進去。
在衆人豔羨的注目下,那一條長龍似的迎親隊伍緩緩的駛出了這個狹窄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