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繫不上沈墨,大家每個人確實都有一種心慌慌的感覺,就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樣。
歐陽飛後來又繼續給孟可欣打了幾個電話,但一直都無人接聽,於是便商量着先去酒店那邊看看情況,但也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畢竟特殊渠道都聯繫不上的話,一定是已經發生了什麼事情。希望小少爺那邊可以查到。
衆人下樓,正好碰到上來找顧清寧的如意如願姐妹。
因爲孟可欣說到的手錶的事情,兩人今天並沒有六點準時來叫醒顧清寧,他們覺得也許顧清寧和沈墨之間萬一就這個問題發生點兒什麼,她們並不想被沈墨殃及池魚。只是誰也沒想到,沈墨昨晚上根本就沒有回來。
一羣人正要上車,王濤的電話再次響起。
“小少爺,怎麼樣?”王濤急聲問道。
聽到是小少爺而不是沈墨,顧清寧的眼神閃過一抹失望,但迅即又升騰起一抹希望。
王濤聽了好長時間的電話,除了嗯,其他一個字都沒有說,掛斷電話直接道:
“我們先回去吧,墨少不在酒店那邊。小少爺說他處理點事情上午過來,他已經找到墨少了,但是現在不方便說。他讓所有人都在熙園等他,誰都先不要離開。”
“濤哥,沈墨他,還好嗎?”顧清寧問道,短短的八個字,聲音裡有急切,有害怕,還有希望。
“應該沒有生命危險,你先去吃點東西,小少爺說他過來之後,帶你過去。”
“嗯!”顧清寧說完,竟然真的轉身往餐廳走去。
其實他們都發現了,沈墨在的時候,顧清寧會各種撒嬌耍賴,但就吃飯問題就能給沈墨作出各種花兒來,但一旦沈墨不在的時候,她比誰都懂得照顧好自己,這也是她比較可愛的地方吧。
儘管她的現在心裡壓抑着各種情緒,儘管她現在吃不下任何東西,儘管她此刻完全是食不知味,但是,她還是在強迫自己,甚至比平常還要多吞嚥一些東西,因爲她知道,要保存足夠的體力和精力,爲她,更爲沈墨。
前不久沈墨受傷,她就是如此,今天,她依然是這樣。
只是看到她拼命吃東西的樣子,衆人看得有一些心酸。
“顧清寧,夠了!不要再吃了。”歐陽飛進來餐廳一邊說着,一邊拿走了她面前的粥碗。然後又接着說道:
“現在時間去還早,我給你打一針,你先去睡會兒,小少爺上午過來,我會叫醒你。這針只是讓你陷入深度睡眠,沒有什麼副作用。”
“阿飛,我不——”
歐陽飛沒等她把話說完,已經拿起針,一陣紮在了她的胳膊上。
看着顧清寧漸漸地沉睡過去,王濤給卓靖使了個顏色,卓靖起身抱起她,送到了三樓臥室,然後讓如意和如願親自守着她。
三樓,書房
四個男人聚在一起,卓然才問道:
“濤哥,現在到底什麼情況?”
剛纔在院子裡接完小少爺的電話後,王濤給過他們暗示,同時也明示過歐陽飛,讓他想辦法把顧清寧支開。
王濤看着其他三個人,沉吟了一下,才說道:
“情況可能有點兒麻煩。墨少現在被帶去了軍事法庭。”
“什麼?”
“什麼情況?”
“爲什麼?”
三個男人不同的詞,但卻都是同樣的語氣和疑問。
“周風奕那邊關着的犯人跑了,有人告訴上面,是墨少把人放走的。”
“濤子,開什麼玩笑?”
“這怎麼可能?”
“理由?沈墨放人的理由?”
三個男人,再次不同的風格,卻同樣地表示來對這件事情的不可置信。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是被人從孟可欣的房間裡帶走的,今天早上。”
“啊?”三人這次終於來了個異口同聲。
“但更誇張的是,他們指明要顧清寧上庭爲墨少作證。”
“作證?顧清寧作什麼證?”這次,只有卓然一個人出聲。
“不知道,小少爺現在正在周旋這件事情。”王濤說完,擡手捶了捶額頭。
接下來,除了幾人沉重的呼吸聲,書房裡面再無其他聲音。
這是一個局,而且還是一個連環局,他們都能看得出來,但問題是,對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他們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還有,王濤在說道沈墨是從孟可欣房間被帶走的時候,眼神閃過一絲異樣,他們都捕捉到了,那就說明,顧清寧要是真的上庭,面臨的可能不僅僅是作證,或者對方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要她作證。
可是,沈墨又怎麼會輕易被他們算計進去呢?
這纔是幾個人真正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除非,他當時沒有別的選擇,這是他們能想到唯一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