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夏第一次擅自離開橫店,強行給劇組請的假,並把這段時間一直陪在她身邊的小衛留在了那裡。
她打了一個出租車,假惺惺的把自己包裹得很嚴實,儘管,其實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認出她。
出租車往上海方向開着,一路開到半山腰的一棟別墅面前。
她付了車錢,抱着自己的手提包坐在別墅大門口。
她不知道別墅的指紋被刪除了沒,很顯然,她沒有勇氣去嘗試。
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天都已經黑盡了。
有時候傅博文是不會回到這棟別墅的,她一直都知道,這棟別墅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娛樂場所,並不是什麼安身之地,所以,她不知道她運氣會不會那麼好。
她想,有時候上天還是眷念她的,在她覺得很絕望的時候。
刺目的車燈直射她的眼睛,她條件發射的閉上眼睛,緩緩,看着那輛傲慢的拉風跑車駛進了別墅車庫內,那個男人從車上下來,修長的身子微靠在車身上,眼眸很淡,聲音很淡,“有事?”
程晚夏從地上站起來,她緩了緩,因爲小腿有些發麻,她怕一不小心在他面前跌成四腳朝天。
“我爲那晚上的失約道歉,所以主動上門賠禮。”
“我貌似沒有在你銀行卡里面打錢,你完全沒必要,‘上門服務’。”傅博文一字一句冷冷然的說道,“不是嗎?程晚夏小姐。”
程晚夏咬着脣,傅博文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傅博文盯了程晚夏整整兩分鐘,那種無比刺目的眼神,最後,他就冷冷的笑了一下,轉身走進別墅。
程晚夏愣了一秒,跟着走了進去。
傅博文的習慣動作是進門後,換鞋,然後自然的從酒櫃上拿一瓶紅酒,倒在高腳杯裡面,搖晃着,抿一口,擡眸看着她。
“說吧,你想在我這裡得到什麼好處?”
“如果我說沒有呢?”程晚夏看着他。
“你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裡。”
“原來你這麼瞭解我。”程晚夏微微一笑。
傅博文冷眼看着她。
“我是先洗澡還是……”程晚夏眼眸一勾,“直接滾牀單。”
“說說你要的好處,萬一我達不到你的要求,你不白忙活了?”傅博文依然冷漠,滿口諷刺。
“一萬塊對你傅博文來講,應該一點都不難吧。”
“對很多人都不難,何必找我?千里迢迢。”傅博文揚眉。
程晚夏咬脣,緩緩,嘴角依然掛笑,“我們這活兒,做生不如做熟。”
“呵。”傅博文冷笑,那種笑容,就覺得面前這個女人,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一般,“做生不如做熟,你還真是做上癮了。但是怎麼辦,對於你這種送上門的服務,我突然沒有興趣了。”
“相信我,你會有興趣的。”程晚夏開始一件一件的脫衣服,她突然想起了他們之間的第一次,那一次她也是這樣,在他面前,一件一件的把自己脫得精光。
絢麗的水晶燈下,是她赤果果的身子,白皙,滑嫩。
傅博文一直看着她,沒有半點表情,甚至於,他依然自若的抿着他的紅酒。
似乎喝完一杯,他放下高腳杯。
“沒興趣。”傅博文有型的嘴脣輕輕的吐出兩個字,銳利的眼神看着她,從上至下,那種眼神,帶着如此明顯的厭惡和嫌棄,“我還覺得,很髒。”
髒?!
程晚夏咬着自己的嘴脣,嘴脣似乎都開始發白。
任何人都可以說她很髒,傅博文有資格說嗎?!
她看着他一步一步從她身邊走過,冷漠,淡薄,毫無感情。
“傅博文。”她一把拉着他。
傅博文盯着她的手,薄脣微抿,銳利的眼神盯着她,“讓開。”
“我很髒?你以爲安筱能夠乾淨到哪裡去?”程晚夏狠狠的問道。
“在我心中,她比任何人都乾淨。”
“呵。”程晚夏冷笑着,“在你心中她乾淨得很,那麼當你壓在她身上時,你有沒有想過她躺在別人身下時,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閉嘴!”傅博文一把推開程晚夏,力度很大,以至於程晚夏整個人毫無預兆的被推在地上,赤果果的身體碰撞在地板上,錐心的痛。
程晚夏看着傅博文大步的走上樓梯,隱忍的怒氣。
她對着他大吼,“傅博文,全世界人都可以說我程晚夏髒,但是你沒有資格說,至少到現在爲止,我只有你一個男人!而安筱呢,她只有你一個男人嗎?!”
傅博文整個身體似乎停了一下。
程晚夏看不太清楚,眼前有些模糊,似乎又清楚了。
傅博文沒有停下來,而是三兩步的走到她面前,“程晚夏,你確定?”
“確定?”程晚夏看着他,“我沒必要騙你,憑你傅博文的能力,我有沒有被其他男人碰過,你一查不就清楚得很……”
“我說你確定,要這樣糾纏着我?!”傅博文狠狠的問她,她甚至看到他說這些話時,太陽穴中鼓起的青筋。
“爲什麼不?!”程晚夏笑了,“從我爬上你牀那一天開始,不就是這麼一個結果,我還能有其他……”任何選擇嗎?
程晚夏的嘴脣被傅博文的手捂住了。
她的話,咽在了她的肚子裡。
她看着傅博文三兩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毫無憐惜,毫無停頓。
她覺得很痛。
比第一次還要來得深刻的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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