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需要給言爵打電話嗎?

傅博文在門口停了一秒。

他看了一眼那個裸着身體的男人,看了一眼躺在大牀上的程晚夏。

他緊捏的手指,骨節微微發白。

他走向裸男。

裸男身體很強壯的,身高和傅博文相當,整個人看上去比傅博文還稍微寬了些,此刻卻莫名覺得氣勢矮了一截。

裸男警惕的看着傅博文的腳步,整個人帶着防備。

傅博文一步一步,停在了裸男面前,眼眸陡然一緊。

裸男覺得自己那一刻,心驚膽顫。

傅博文超出所有人的想象,他自若的越過了裸男的身體,腳步停在程晚夏面前,將程晚夏的裙子放下來,蓋住了她的春光。

他蹙眉看着程晚夏臉蛋紅透,呼吸急促。

突然彎腰,他把程晚夏從大牀上抱了起來,他甚至沒有管在場任何人的情緒,臉色依然,只是在走出房門時,對白季陽說了一句話,“好好‘招待’他。”

白季陽忙點頭。

他當然知道傅總說的‘招待’是什麼意思,他只是突然覺得面前這個裸男挺倒黴的,誰的人不碰,非得在太歲爺上面動土?!

傅博文把程晚夏直接抱進自己的小車內。

他今晚開的一輛紅色法拉利,這種類型的跑車,很適合他不要命的加速。

他把程晚夏放在他的副駕駛臺,低頭爲她繫上安全帶。

“傅博文,你怎麼在這裡?”頭頂上,突然響起程晚夏微微涼的聲音。

傅博文整個人怔愣了一下,他自若的起身,回到駕駛臺,“送你回去。”

“我剛剛覺得有一個男人在碰我,是不是你?還是我在做夢?!”程晚夏轉頭看着他,臉紅的不正常,胸口處不規律的上下起伏。

“就當在做夢吧。”傅博文啓動車子,準備離開。

“我記得我在和朱沁蘭一起吃飯?就喝了點酒,爲什麼吃完飯後的所有事情,我都記不清楚了?”程晚夏很茫然,甚至此刻頭還是暈暈沉沉的,她覺得她的思維也不夠清晰。

“朱沁蘭嗎?”傅博文眼眸一深。

“我覺得身體好熱。”程晚夏突然冒出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傅博文抿着脣。

他沒玩過這些東西,但是他身邊太多人玩了,所以就只是一眼,他就清楚得很,程晚夏此刻確實被人下藥了。

“堅持一會兒,我馬上送你回去。”傅博文說,很是冷靜的口吻,亦沒有多餘的面目表情。

“傅博文……”程晚夏喃喃道。

傅博文眉頭皺了皺。

“傅博文,我覺得好熱。”程晚夏覺得自己此刻仿若有什麼東西在她心口咬着她似的,她好想要發泄。

她坐在車座上,整個人情不自禁的扭動着。

她覺得很不舒服,有一股莫名的慾火在體內無處發泄。

該怎麼……發泄。

“程晚夏!”傅博文突然吼了她一聲。

程晚夏自己都覺得很奇怪,她的手什麼時候伸向了傅博文,還往他胸口上抓,她看着自己的爪子,迷迷糊糊看着傅博文有些陰沉的臉。

陰沉的臉上,似乎還在壓抑什麼情緒。

她咬着脣,告訴自己,把手爪子拿回來。

越這麼想,她的手卻越靈活的往他的身體裡面摸去……

傅博文咬着牙,他還在開車。

而且他此刻穿的睡衣,睡衣鬆鬆垮垮的,很適合作案。

他抿着脣,用嚴厲的聲音說道,“程晚夏你冷靜點,今晚過了就沒事兒了。”

“哦。”程晚夏答了一聲,手真的沒有亂動了,但也沒有縮回去,她就很認真的看着他的側臉,很認真的問他,“我可以親你嗎?”

傅博文覺得那一刻,他的血管都要爆表了。

他嚥了咽喉嚨,逼迫自己的視線一直看着前方的街道,此刻絕對不能轉頭看某人一眼,別說一眼,半眼,結果要麼就是人車都亡,要麼就是,停下來,就地解決!

但兩種結果,他知道,程晚夏都不想要。

“不、可、以。”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

程晚夏似乎沒有聽到他說什麼,只是縮回了放在他衣服裡面的手,然後低頭解開安全帶。

傅博文親耳聽到程晚夏解開安全帶時,發出的清脆聲音。

他覺得他此刻,額頭上早已起滿了汗珠。

他抿着脣,讓自己保持最淡定的狀態。

他還不停的默唸着,吸氣,呼氣,吸氣,呼氣……

“嗯,我真的要親你。”程晚夏整個身體都靠近了傅博文。

她純淨的眼眸靜靜的看着他。

她覺得她此刻不這麼做,她就慾火難耐。

她實在不知道爲什麼,今晚會這麼反常。

而且她其實很清楚,面前的人是傅博文,不是言爵。

傅博文整個人一愣,猛地一下,油門一緊,強大的推力讓程晚夏整個身體猛地一下晃動着,直接摔在了車座位上,她被撞得眼花繚亂。

傅博文卻半刻都沒有停下來,加大油門行駛在上海街頭。

不一會兒功夫,傅博文就把車子停在了程晚夏的小區停車場。

他重重的呼了一口大氣,似乎爲自己這一路捏了一把冷汗,一把不把她做了的冷汗!

他下車,從另外一邊給程晚夏打開車門,扶着她的身體,往電梯走去。

程晚夏一靠近男人這麼強壯的身體,就瞬間覺得自己飢渴難耐。

飢渴?

不是女人30如狼40如虎嗎?

她還沒滿30吧?!或者是自己忍了這麼多年,突然就爆發了?!

她真的很認真的在思考,她覺得思考明白了,她就不會這麼想要上傅博文了!

“程晚夏!”傅博文的臉都扭曲了。

他擡頭看着頭上的攝像頭。

他這麼被人非禮,攝像頭前面的保安,看得該流口水了吧,他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鈕釦,已經被程晚夏扯掉了,靈活的小手,在他胸膛上,上上下下。

他秉着一口氣,電梯打開,他扶着程晚夏往她的家門走去。

“密碼多少?”他問她。

程晚夏認真地在非禮他,沒空搭理。

“你家大門密碼!”傅博文冷着臉。

程晚夏依然熱情似火。

傅博文抿着脣,輸入了她的生日號碼。

錯誤。

輸入她電話號碼後4位。

錯誤。

輸入她的身份證後4位。

錯誤。

他估摸着再輸入幾次,警報就響了。

他猶豫了一秒,拉着程晚夏走進了隔壁,他的家。

這個傢什麼都有,他當時來的時候,就帶了些自己常用的東西,所以走的時候,也只拿走了常用的一些東西,裡面的大牀,還整整齊齊的鋪得很好,只是不知道,有沒有灰塵。

但此刻似乎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把程晚夏直接放在了大牀上。

一離開那麼強而有力的男性身體,程晚夏就覺得心裡空虛了好大一塊兒地方。

她迷迷糊糊看着站在大牀前面的男人,看着他蹙着眉頭,看着他早就散開的睡衣,而他似乎嘗試了一下,沒有哪顆鈕釦還能用。

程晚夏當時就笑了,覺得自己的傑作,很棒。

傅博文沒穿好衣服,有些挫敗,擡眸就看着程晚夏對着他笑,笑容很燦爛,又很,妖豔性感。

她此刻的呼吸還是那麼重,臉上潮紅一片,清純的白色連衣裙早就變得皺皺巴巴,她均勻而修長的大腿不停的上下摩擦,偶爾會露底的看到她黑色蕾絲小內內,若隱若現,凌亂的長髮隨意而風騷的灑落在她白皙的小肩上,性感的脣瓣微微張合……

好吧。

傅博文覺得自己此刻,該去洗冷水澡了。

“傅博文。”程晚夏看着他的腳步,突然叫住了他。

傅博文抿着脣,你有本事下一句話讓我來上你,我TM的馬上把衣服脫光了,讓你玩。

“我是被下藥了是嗎?”程晚夏那一刻,恍惚清醒了。

她其實也是揣測。

她以前沒被人這麼下過藥,所以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但是剛剛那一秒,她突然就像靈光一現似的,腦海裡面浮現了這麼幾個字。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看着她依然一副難耐的表情。

“嗯,你被下藥了。”他回答她,很認真。

“是你嗎?”程晚夏揚眉。

傅博文看着她,“你覺得呢?”

“不是。”程晚夏搖頭,然後諷刺一笑,“你傅博文不需要這種卑鄙的手段。”

傅博文抿着脣。

程晚夏此刻只覺得內心很寒,身體上再大的*,可能也抵不過此刻給她帶來的冰涼。

她從牀上起來,呼吸依然很重,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體的需求,但是她現在突然就理智了很多,也不知道爲什麼,或許是藥性在不同時間段發揮的不同效果吧,她就突然想明白了所有的來龍去脈,甚至隱約還能夠回憶起,她趴在桌子上,聽到了朱沁蘭打的電話內容。

她走向廁所,一步一步,大腿似乎都在微微發抖。

以前也演繹過這樣的角色,當時她記得導演還開玩笑的說着,晚晚你要是演不好這種戲份,就去嘗試一下,到底是什麼感覺?聽說,如夢似幻。

如夢似幻?!

導演,你真的想多了。

這比死,好不到哪裡去。

她推開廁所的門,沒有回頭,怕回頭看到了,就控制不住,她說,“你回去吧,我自己就行了。”

傅博文看着她,沒有說話。

程晚夏把廁所門關上,然後清脆的,上鎖的聲音。

傅博文聽到了,真真切切。

他轉身,沒想過多待。

就算剛剛有一秒想了,但是現在不想了。

他沒必要在程晚夏這裡,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踐踏。

他這把歲數,不適合玩年輕人的愛情遊戲。

他覺得從那次被程晚夏徹底甩了之後,他就已經看得很明白了,就已經很冷靜的,很成熟的讓自己回到了原本正常的生活中去。

他上班,加班,下班,回家。

他其實也覺得,沒有程晚夏,他的日子也可以一樣的過,只不過就少了些感情方面的悸動,但是悸動這東西,他從小就覺得,不太適合他,所以沒了,就算了,而且因爲沒有了這種情緒,他可以把自己包裝得更完美。

對於他從小的教育來講,完美的解釋就是,對傅家制造最大化的利益。

他自認爲自己做得,一向不錯。

突然,廁所裡傳來了嘩啦啦的水聲。

他擡眸,看着廁所房門的方向。

在洗冷水澡吧。

其實一個晚上,也不是那麼難熬。

他想,應該是。

……

程晚夏開着冷水,不停的沖洗着自己火熱的身體。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把自己縮在浴缸旁邊的一個小角落裡,她讓冷水從上往下不停的沖洗着,冰冷着自己的身體,可儘管如此,她依然能夠感覺到下身早已潮溼一片。

但她覺得,她能夠堅持過去。

她從15歲開始,就學會隱忍自己的情緒生活,她可以對任何事情毫不動容,她可以僞裝自己所有的情緒,她不哭不笑不鬧,她就安安分分的過着自己平穩的日子。

她一直覺得忍耐,是她的特長。

她咬着脣,手指捏緊,她努力在控制,控制,她迫使自己想一些不是*所能夠想的事情,比如她明天應該拍哪一場戲,比如她明天要吃些什麼,比如她拍完戲和衛小小到底去哪裡玩玩,比如……

她把脣咬得更緊了。

比如,花美男。

衛小小那陰魂不散的女人,她一直鄙夷找花美男的衛小小,她此刻卻無比渴望衛小小口中的花美男。

不是花美男,其實是男人也行。

想到這裡,她能夠感覺到身體的*更加明顯了。

她才發現,原來她忍耐力其實也不好。

她用頭撞着廁所的牆壁,或許疼痛能夠讓她減少點想法。

她撞了一下,覺得真的有些痛。

她再撞了多下,一下一下,用最原始的方式,來控制原始的渴望,用疼痛的方式,來告訴自己,吃虧難免,但不能一直這麼吃虧下去!

“程晚夏!”門外,突然響起劇烈的敲門聲。

程晚夏愣了一下。

她撞得太厲害了嗎?!

她其實也不覺得很痛,因爲她還能夠感覺到身體的*,很強烈的*。

她沒搭理外面的人,也沒打算開門。

“程晚夏,你在做什麼,給我開門!”廁所門被外面的蠻力,弄得發抖。

程晚夏繼續沒說話。

傅博文狂推着廁所門,他本來是打算走的,但就是走不出這個家門,甚至走不出這個臥室!

他聽到一兩聲撞牆的聲音,剛開始他以爲他聽錯了,後面頻繁的撞擊聲讓他清楚明白的知道,程晚夏在用怎樣的方式糟蹋自己的身體。

他火氣有些大!

“程晚夏,你再不開門,我就把門撞壞!”

程晚夏抱着自己的身體,“我沒事,你回去吧。”

“程晚夏,這是我的家!”傅博文怒吼。

這是他的家!

她到現在都沒發現嗎?!

程晚夏是真的沒有發現,她現在整個人,都想不了太多。

想得到的,就是有些心寒而已。

程晚夏努力讓自己從地上站起來,這是傅博文的家,她要回到自己家去。

她是這麼想的。

她打開廁所門,迎面就對上傅博文撲了過來。

傅博文本想撞開房門,所以用了些力氣,現在直面的看着程晚夏,也停不下來了,他雙手抱着她,在撲向她的時候,儘量讓自己的手臂先落在地上,讓程晚夏的身體壓在他的手背上,自己再壓倒她的身上。

一陣巨響之後,就變成了他個剛剛那一、兩秒想的結果。

他們眼對眼,鼻對鼻,嘴對嘴。

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呼吸,她的火熱。

她能夠感覺到他的氣息,他的距離。

傅博文抿了抿脣,他想問她,要嗎?

但是他沒問,他覺得問了,就沒有了。

他低頭,脣靠近她微微張啓的脣瓣。

他在幫她,他告訴自己,他在助人爲樂。

她不應該反抗,因爲他犧牲了色相,來幫她。

“傅博文,別碰我。”她說,聲音已經有些沙啞。

傅博文的脣就在她脣邊0。01米的距離,他只需要微微嘟一下嘴脣,他就能夠親吻到她火熱的脣瓣。

“傅博文,放開我。”她又說了,口雌清晰無比。

傅博文看着她,原來她不會感激他,眼神反而帶着厭惡。

“你現在親吻我,那我剛剛做的所有就白費了。”程晚夏真的很冷漠啊,她說,“你看看我額頭的痕跡,我寧願撞牆都不願意你來碰我,如果你今晚碰了我,我明天,不只是明天,後天,大後天,我會恨你一輩子。”

傅博文笑了,冷冷的笑了。

他起身,放開她。

他身上也打溼了,因爲她沒有關掉冷水,因爲地上也早就溼潤無比。

但他卻絲毫感覺不到一樣,他站起來,冷眼看着程晚夏。

他說過,他真的不想再被程晚夏傷了,他不能縱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這麼踐踏自己的感情。

所以他勾着脣,問她,“如果我碰了你,就算你恨我一輩子,又能怎樣?對於一個再也不會出現在我生命裡的女人,我還需要在乎她的任何感受嗎?”

“你都不嫌髒的嗎?”程晚夏惡狠狠的說着。

“髒?”傅博文看着她,突然蹲下身子,一把捏住她小巧的下顎,“是挺髒的,不過長得還算漂亮。男人其實都是以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其實也不例外。我只要想要了,就會要了,至於髒不髒,戴上TT,就感覺不到了。”

“傅博文……”

“你別動氣。”傅博文說,嘴角還掛着迷死人不償命的笑,“我不會碰你,不是因爲你的威脅,你的不願意,你髒兮兮的身體,而是因爲我傅博文不要!記住了程晚夏,是我不要,不是你不給!”

程晚夏看着他。

“你放心吧,程晚夏!對於你,我傅博文發誓,我再也不會主動碰你一點點,就是一根手指頭我也不會碰!這算是我對你的承諾,也算是我對自己的……”保護。

程晚夏咬着脣,脣瓣似乎都被咬破。

潔白的牙齒上,瞬間就沾滿了紅色的血液。

傅博文就冷然的看着她。

程晚夏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到,她望着面前的傅博文,她是有多渴望,她現在已經不知道了,她除了不停地讓自己控制控制,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怕她說出來的只會是,“要……”

但剛剛傅博文說了,她清楚的聽到了。

不是她不給,是他再也不會要了,連個手指頭也不要了。

“需要我幫你給言爵打電話嗎?”傅博文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了離她一段遠的距離裡。

他冷漠的問她,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心雖然很痛,痛得發麻,可他告訴自己,今晚過去了,他的難受也就真的過去了。

他給自己選一條路,給她選一條路。

程晚夏整個人愣了一秒,她望着傅博文,越來越強烈的感覺讓她已經越來越看不清楚他的臉頰,她此刻只能深深切切的感受到,內心一波一波,她無法抵抗的誘惑……

她只能狠命的咬着脣。

其實也想過言爵,很早之前就想過他。

但她不能。

她其實不知道言爵現在怎麼樣了?她怕她跑過去找他,他反而會爲難。

而且心理醫生不是說了嗎,他還沒有真正畢業,要是她今晚這摸樣把他嚇壞了,那以後言爵,又怎麼能夠重新站起來?!

所以,她就算難受到要死,她也不會去言爵那裡。

而且說好的半年。

半年時間,是給彼此的承諾。

她不想違背。

“怎麼?怕他知道我們在一起?怕他不能理解?”傅博文揚眉,“需要我給他解釋?如果你提要求,我都做。”

程晚夏用盡所有力氣,歇斯底里的吼着,“傅博文,你給我滾!我他媽的不需要你的施捨!”

吼完之後,她哭了。

她不知道傅博文走沒有,反正她就哭了。

哭得撕心裂肺。

她不知道是因爲自己越來越無法抵抗內心的慾火,難受得想哭,還是她受夠了傅博文這樣180度大轉變的態度,她只覺得她現在除了用哭來發泄,她找不到任何途徑。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哭了,哭得毫無形象,哭得像個孩子。

他抿着脣,心又動了。

總是很容易被她牽着鼻子走。

他看不起他自己。

但現在,他真的不會對他做什麼了。

因爲他知道,他做了,也是白做。

所以他很冷靜的看着她,“你的態度是不要言爵是嗎?”

程晚夏繼續哭。

“程晚夏,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也猜不到。我現在作爲朋友把你抱起來,我保證我不會碰你,你到牀上去休息,我給傅正軒打電話,我不知道他有辦法沒有,我試試。”傅博文說。

程晚夏還在哭泣。

傅博文走過去,蹲下身子抱着她。

她身體驚嚇的動了一下,然後看着他,又沉默了。

傅博文在她沒有反抗後,才抱起她。

才抱着她走出廁所,他就感覺到她不老實的手爪子往他身上亂摸起來,因爲太過急切,指甲總是划着他的身體。

他仿若感覺不到痛,他把程晚夏放在牀上準備走向一邊,卻被程晚夏的蠻力拉着,他抿着脣,也沒有走,拿出電話給傅正軒打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博文?”

“吃了藥,*藥,你有辦法破解嗎?”

“沒有。”傅正軒肯定的說道。

“極端的也行,比如鎮定劑,麻藥?”

“你被下藥了?”傅正軒揚眉。

“不是我,程晚夏。”傅博文說,他眼眸看了看旁邊,他是站在牀沿下的,程晚夏站在牀上,整個身體已經完全的貼在了他的後背上,修長的大腿纏着他的腰間,手胡亂的在他身體上摸索,牙齒咬着他的脖子,後背。

讓自己墮落了嗎?程晚夏。

“最好的藥不是你?”傅正軒揚眉。

“我沒和你開玩笑。”

“你現在在哪裡?”傅正軒問。

“紫堇小區。我家裡。”

“20分鐘後到。”

說完,傅正軒就把電話掛斷了。

傅博文放下電話,程晚夏的手已經從上往下,指甲毫不客氣的把他的身體劃破,有些甚至都已經冒出了血珠,她的脣依然急切的在他的身體上,他能夠感覺到,她牙齒經過的地方,一口一口都是猙獰的血印。

他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推開程晚夏,他只對她說,“再堅持20分鐘。”

程晚夏現在早就聽不進去了,她的理智在傅博文抱起她那一刻,就徹底崩潰了,現在的她只知道傅博文和她說話了,說了什麼,她一點都不清楚。

她清楚的只是想要男人,想要男人身體而已。

程晚夏覺得親親摸摸好像都不夠了,她還想要更多!

她開始扯他的褲子。

他穿的睡褲,真的很好扯。

傅博文眉頭一緊,“程晚夏,這是底線,不能碰。”

程晚夏聽不到,她什麼都聽不到。

她使命的扯着他的褲子。

傅博文護着他的褲子。

程晚夏眼眶紅紅的,她想要,很想要。

傅博文很堅決,絲毫沒有鬆開一點。

他不會和她做。

今晚不會,以後,也沒機會讓他會!

他抿着脣。

這樣僵持了好了一會兒,程晚夏不扯他褲子了,拉着他的大手,往她身上放。

傅博文眼眸一深。

程晚夏穿的白色裙子,在沒有溼透的情況下還算保守,溼透的情況下,那就是暴露了,他幾乎可以看清楚她文胸的款式。

他沒有摸她。

他把手收了回來。

這樣連連續續好幾次,程晚夏眼眶又紅了,就像一個得不到糖的孩子一樣,委屈極了。

傅博文無動於衷。

20分鐘的糾纏,傅正軒來了。

傅正軒有他的密碼,因爲這個房子曾經就是傅正軒爲他辦理的所有手續。

傅正軒一走到傅博文的臥室門口,就看着這麼火爆的一幕,他眼眸頓了頓,他覺得他到底是該進還是該進還是該進呢?

“你杵在那裡做什麼?”傅博文臉色一冷。

傅正軒摸摸鼻子,“不是怕打擾你們好事嗎?”

“快過來!”傅博文口氣不好。

傅正軒提着自己的醫藥箱,非常熟練的拿出自己的藥水配備了一支,“這個藥打下去之後,她會安靜一會兒,然後慢慢就會睡過去,一般昏睡的時間不超過3個小時,3個小時之內就會醒,醒了之後頭會有些痛,身體會乏力,這都是這個藥的後遺症,後遺症的恢復時間不超過一個星期。”

傅博文沒有說話,只感覺程晚夏的手,不規矩的到處亂摸,牙齒不要命的到處亂咬。

“這種藥水醫院明文規定不能用,如果要用,必須得經過醫院的正規手續,傅博文,如果我坐牢了,你也是幫兇。”

“你這麼多廢話做什麼!速度點。”

傅正軒示意傅博文禁錮程晚夏的手臂,他用酒精消毒後,將藥水注入了靜脈中。

果然,針頭剛剛取出來,程晚夏整個人就安靜了。

她軟趴趴的躺在牀上,眼神毫無焦距的看着天花板。

傅博文看着程晚夏,轉頭看着傅正軒,“這麼快?”

“所以纔是禁品。”

“會有後遺症嗎?”

“剛剛不是說了?!”傅正軒看着傅博文。

“我說,會不會有生命安全……”

“哦,這個不好說……”

“傅正軒!”傅博文咬牙切齒。

“你剛剛怎麼就不問有沒有安全隱患?!現在打都打了!”傅正軒嘴角一笑,“放心吧,和你開玩笑的,我不是庸醫。不過時間不早了,我明天一早有個小手術,醫生的睡眠不能耽擱,如果你怕出現什麼意外,你就在這裡守着吧。”

說着,傅正軒就真的走了。

傅博文看着他的背影。

傅正軒突然回頭,“話說,你是不是那方面有問題?”

傅博文臉色一黑。

“要不然,真還坐得住!”傅正軒丟下一句話,走了。

走出大門。

其實,是不想傷害吧。

以前他真的不覺得傅博文到底是有多愛,他一直覺得,就算怎麼偉大的愛情,也會有比愛情更重要的事情,讓愛情褪色。

而對於傅博文來講,傅家產業纔是他最重要的事情,任何阻擋他繼承這份產業的事情,都會被傅博文無情的丟棄,自然的,愛情也就是轟轟烈烈一瞬間的事兒,就算前段時間傅博文的發泄和異常,他也自動理解成,那是傅博文的自尊不允許。

可是現在。

和自尊完全沒有關係的!

就是單純愛到,不願意傷害吧!

愛!

莫名覺得這個詞,離自己怎麼就那麼陌生!

……

程晚夏睡着了。

傅博文感覺到了她均勻的呼吸。

他看着她滿身溼透的身體。

他把被子搭在了她溼潤的身體上,他知道這樣睡了過去,第二天一定會很難受,但是他剛剛答應了她,他不碰她,一點點都不碰她。

所以,他就這麼看着她睡了過去。

他也沒走,他不知道傅正軒的藥性到底如何,如果真的出了什麼問題,至少他還不想她死,不管多恨。

2個多小時後。

大牀上的人兒動了動身體。

傅博文眉頭蹙了一下,看着那個人兒翻轉了兩下,然後睜開了眼睛。

她茫然的看着頭頂上的天花板,似乎頭有些發疼,她揉着自己的太陽穴,難受的皺緊了眉頭。

“醒了?”傅博文開口,聲音薄涼。

程晚夏一怔,順着聲音的方向,直直的看着傅博文。

“傅正軒沒有告訴我,這個藥會有讓人失憶的後遺症。”傅博文依然薄涼。

程晚夏抿着脣,努力讓自己從牀上坐了起來,她能夠感覺到身上的溼潤,甚至是貼在衣服上,不舒服極了,她決定先不搭理,她有更重要的問題,她對着傅博文,“我怎麼在這裡?”

“真的不記得了?”傅博文揚眉。

程晚夏咬着脣,她記得一些,但是記不太全了。

“我們……上牀了嗎?”程晚夏問他。

她前面還能回憶,後面就記不清楚了,她只想起她最後親傅博文了,她最後整個人都掛在了傅博文的身上,她渴望和他發生關係……

“你說啦?”傅博文問她,沒什麼表情。

程晚夏沒有說話。

她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沒有。”傅博文一字一句告訴她。

“那爲什麼我突然就安靜下來了?”程晚夏問他,有些咄咄逼人,“而且你身上……”

怎麼看怎麼都是曖昧到不行的痕跡吧!

傅博文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裸在外面的胸膛,咬脣印,指甲抓過的印子,“是你的傑作。”

“那我們……”

“是你單方面的傑作。”傅博文看着她,“我沒有碰你。而你之所以會安靜下來,是因爲我讓傅正軒過來幫你打了一針,什麼藥我不知道,傅正軒說是禁藥,他還說你醒了之後會伴有頭痛,全身乏力等症狀,一般一個星期自動消失。”

程晚夏就靜靜的看着他。

“如果你沒事了,就回家吧。”傅博文說。

程晚夏左右看看,才發現這確實不是她的牀。

“我在哪裡?”

“你家隔壁。”

程晚夏掀開被子,起牀。

她的雙腿都在打顫。

她一步一步,努力讓自己走得很正常,她走出她的臥室房門,“傅博文,謝謝你。”

“我從來都不需要你的謝謝。”傅博文沒有回頭,冷漠依然。

程晚夏抿着脣,“不管怎樣,今晚謝謝你。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

“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傅博文轉頭,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這是我需要你的地方。”

程晚夏看着他,然後,點頭。

傅博文看着她離開的背影。

他走進他的浴室。

洗澡。

程晚夏是放的冷水。

他沒有換成熱水。

他把沐浴露擦在自己身上時,到處都是破爛的傷口被刺痛的感覺。

他想,他這輩子,終究還是栽倒了程晚夏的手上!

……

程晚夏走出了傅博文的家門。

她回到了自己的家。

她走進了浴室,她清洗自己的身體。

她還能夠感覺到身體有些餘留的火熱,很淡了而已,不去想,是沒有什麼感覺的。

她一點一點把自己的身體清洗了一個遍。

她的記憶有些模糊了,她就記得朱沁蘭和她喝了最後一杯酒,然後打了個電話,她就被人迷迷糊糊帶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方,她感覺到有人在摸她的身體,她不知道自己被摸了多少,摸了什麼地方,她後來的記憶就是在傅博文的車上。

她勾引傅博文,她讓傅博文滾,然後又勾引了他。

最後,她醒了,睡在了傅博文的牀上,聽着傅博文說,他們沒上牀。

她把臉直接對着灑水,她不知道爲什麼就和傅博文變成了這個樣子,她記憶中還能夠想起她曾經跟着他那一段時間,偶爾被他召喚到他的別墅,偶爾做一些成人之間會做的事情,不敢談情,不談愛……

她突然眼眸一深。

朱沁蘭!

我原本想着和你井水不犯河水的過着相安無事的日子,你卻一步一步逼近,把我的忍耐當成懦弱?!

我曾經很早之前是不是就說過,別把我惹毛了,惹毛了,看看誰到底有好下場!

我程晚夏反正就一個人,魚死網破,同歸於盡的戲碼,我做得出來!

------題外話------

哎。

小宅突然有些難過。

覺得文文好像到了一個瓶頸期。

小宅好好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

親們,羣啵啵。

第十九章第二十九章第二十章 大尾巴狼第四十一章第五十五章 如此的,無力!第二十三章第三十八章 炒作上位第五十二章 婚禮現場2第三十五章第一章 好久不見,緋聞女王第五十九章第三章 各自忙碌第二十六章 頒獎晚會1第十四章 第一個角色1第三十三章第三十八章 做回鄰居第三十四章 窮人真可怕第三十四章 第一次那麼恨你第三十六章 這個吻,用點心第二十五章 給自己一次機會,難嗎?第五十二章 都是秘密第四十九章 生日禮物第五章 四個女人一臺戲第三十八章 真的很愛你第六十章 驅離丁小君第三十七章 造化弄人第三十章第二十九章 倒蝕把米第六十一章 不必想太多(二更)第八章 頭版頭條第三十七章 只是看不慣,你過得好第四十八章第五十一章 婚禮前夕(終)真心最後一個!第六章 傅子姍的故事第五十二章 都是秘密第二十五章 我想買你one夜第十七章 唐糖,站好自己的位置第四十四章 我會恨你一輩子第五章 四個女人一臺戲第二十六章 絕種好男人,言爵第六十三章第三章第九章 比愛,更重要的承諾第六十三章 曾經的故事2+5年離別第三十三章第二十七章 積極備孕第四十四章 傅博文,你喜歡我。第三十一章 搬家第三十九章 敏感第十八章 衛小小的情感(不喜勿點)第四十九章 生日禮物第五十九章 心已遠第五章 吻替1第六章 很想做你的Goodman第十一章 同學會1第五十九章 記者招待會2第五十一章 婚禮前夕(終)真心最後一個!第二十七章 積極備孕第四十章 這樣似乎,很好第三十二章 需要給言爵打電話嗎?第十章 志願者申請第二十四章 殺青宴第六十章第二十五章 給自己一次機會,難嗎?第二十八章第二十三章 威脅我,沒用第三十五章 壽宴(一)第三十九章 躺着也中槍第二章 蜜月旅行第十八章 金主的施捨第十九章 甜蜜吃醋第二十一章 戀愛中的人第四章 第一場戲第八章 頭版頭條第四十五章 生日快樂第四十一章 親子鑑定第二十七章第五十九章第四十四章 傅博文,你喜歡我。第五十章 我們可能沒有婚禮了第七章 週年慶(一)第十三章 這就結束了第三十七章 壽宴(三)第九章 比愛,更重要的承諾第四十七章 婚禮前夕(二)第六十三章 徹底崩潰第十四章 傅博文的人,動動試試第六十一章第四十一章 親子鑑定第十章 可以不要你的拖鞋嗎?第八章 王小佳第五十四章 格格不入第七章 需要對我這麼客氣第六十章 影樓寫真第五十五章 如此的,無力!第四十二章第十九章 甜蜜吃醋第十二章 東窗事發第二十五章 給自己一次機會,難嗎?第四十一章 再見言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