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文豪說要送自己回去,秦梅雨一時摸不清自己心底的想法。
她纔剛剛知道上次滑雪場救了她的救命恩人是蔣文豪,雖然她極力假裝淡定,假裝這一切都沒放在心上。
可是……他一次次的出現在自己受傷的時候,一次次救了或者幫了她……
總覺得這太過巧合,太過詭異!
她一時摸不清自己心底到底是感動多一些,還是震驚多一些,還是驚悚多一些?亦或是懷疑多一些?
在她還摸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或者說她還看不清事實的時候,她其實是想要逃避蔣文豪的。
她需要時間想清楚,需要時間去細細思索這其中的關鍵。
只是蔣文豪似乎並不想給她多餘的時間,讓她去想清楚看清楚!
“這……”劉雅芳爲難地看了看秦梅雨,“我不放心梅雨就這麼回去,我們還是一起回去吧?省得你自己回去無聊!”
秦梅雨笑着搖搖頭:“不要因爲我一個人掃了大家的興致,你們就多玩幾天,玩夠了再回。我養傷也不是一天兩天,到時候你們回去再照顧我嘍!”
李娟秀看了看蔣文豪那張陰晴不定的臉,碰了碰劉雅芳:“大姐,我看還是讓蔣文豪送梅雨回去好了。”
劉雅芳眨眨眼,看了看李娟秀的眼色,瞬間明白過來:“哦——好好,那就麻煩蔣少把我們梅雨照顧好哈!”
“這是自然!”
沒等秦梅雨提反對意見,蔣文豪就已經把她抱起來放到了劉雅芳讓人安排的車子裡,他也隨後鑽進了後排座位,坐到她身邊。
望着絕塵而去的車子,李娟秀用肩膀碰了碰劉雅芳,在她耳邊悄聲說:“大姐,你這眼力功夫有待加強。”
劉雅芳額際瞬間黑線:“廢話,加強什麼?我又不需要看着蔣文豪的臉色活着。幫他是朋友的情分,不幫他也是應該好不好?”
李娟秀搖搖頭:“是是是是!大姐說得對!”
“撲哧……”劉雅芳看着李娟秀直笑,“你這是要化身沙僧?”
李娟秀對着天翻個白眼:“沙僧?我還大師兄呢!唉,話說,剛纔那神秘的陳醫生是什麼人?”
和李翰哲在竊竊私語的張曉雲,聽到李娟秀的問話,也好奇地湊了過來:“對啊,大姐。我也好奇那位陳醫生唉,你和他顯然是熟識啊!”
劉雅芳擡手一邊一個攬上李娟秀和張曉雲的肩膀,一邊走一邊和她們說着:“陳叔叔可是中醫世家的有名人物,好多醫院請他去做院長,他都不去!”
“這麼厲害?”張曉雲瞪大了眼睛,“所以他能看出來梅雨的腳屢次受傷也不奇怪了對吧?”
“那是!”劉雅芳傲嬌地挺了挺胸脯,“陳叔叔,那可是鑽研跌打損傷中醫療法的泰斗級人物!很多西醫無法解決的舊疾舊患,到了他的手裡,八九不離十就能痊癒。”
李娟秀好奇地問劉雅芳:“既然很多醫院都請不動陳醫生,爲什麼,他卻願意待在你們這滑雪場?”
劉雅芳笑了笑,解釋道:“一是,陳叔叔被那些整天上門拜訪的人整得不勝其煩;二是,這滑雪場免不了一些傷患來不及下山治療,總需要醫生。這
裡的總經理也和陳叔叔是多年的朋友,他是三顧茅廬把陳叔叔請上山來的。”
“那大姐你和陳醫生是怎麼認識的?”張曉雲想起劉雅芳和陳醫生的熟識程度,怕不是那麼簡單的認識而已吧?
劉雅芳眨眨眼,狡黠地問二人:“你們猜!”
張曉雲和李娟秀兩人瞬間黑線,猜個毛線!認識都不認識的人,讓她們玩兒猜猜猜?
看着她們兩個瞬間黑了的臉,劉雅芳的兩隻手各自拍了拍李娟秀和張曉雲的臉:“嘿嘿……猜不到吧?”
“廢話!我隨便說一個我熟識而你不認識的人,讓你玩兒猜猜猜,你能猜得到算我輸!”張曉雲不服氣地鼓着臉頰。
“吆喝?長能耐了你!”劉雅芳捏了捏張曉雲的臉蛋,“這不是逗逗你嗎?這麼不識趣怎麼行呢?”
李娟秀擡手拿下劉雅芳放在自己肩膀的胳膊,伸手去拉張曉雲:“大姐不想說算了,曉雲我們走!”
“這麼小氣做什麼?我這就告訴你們。”劉雅芳重新摟上張曉雲和李娟秀的肩膀,“我從小時候就認識陳叔叔,所以和他很熟悉!”
“我就說嗎,難怪看你們那麼熟悉,就像父親和女兒似的。”李娟秀恍然大悟,“原來,你們確實熟悉到了一定程度!”
海邊別墅裡,看着再次受傷回來的秦梅雨,張立行皺緊了眉頭。
如果說一次兩次是偶然,那怎麼次次都是秦梅雨受傷?
上一次是她在海里差點被人淹死,這次又是傷了腳。
他無法想象,如果秦梅雨當時是在高速滑雪時發生意外,滑雪板脫落,她會遭遇怎樣的事故?
這一團團謎團,似乎讓人不得不去解開……是誰總在針對秦梅雨?
秦梅雨看了看張立行的臉色,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喂,我沒事!真的!只是扭傷而已,不信你問蔣文豪!”
看着急於在張立行面前證明自己傷勢並不嚴重的秦梅雨,蔣文豪的心裡五味雜陳。
她什麼時候這麼爲他着想過?
即使張立行他們兩個都是她的朋友,在她的心裡,也還是張立行更重要一些吧?
她總是處處爲張立行着想,處處維護他,而自己在哪裡呢?
蔣文豪忽略內心的低落,輕輕對張立行說着:“梅雨的傷……並沒有太過嚴重。一位資深醫生說,她的雙腳受傷太過頻繁,有累疾,讓她趁着這次機會好好的養養。”
張立行輕輕坐到秦梅雨身邊,擔憂地看着她的雙腳:“累疾?”
秦梅雨點點頭:“嗯,估計就是一次次扭傷,然後積累的舊傷吧?但我覺得沒事啊!”
“你覺得沒事,不一定就沒事。我看,還是聽那位陳醫生的話,好好養養吧!”蔣文豪坐在了秦梅雨的對面,認真地看着她。
秦梅雨癟了癟嘴,又撅了撅,心不甘情不願地應道:“好吧!可惜了,又會浪費好多天,都不能玩兒!”
張立行擡手摸了摸秦梅雨的頭:“這個時候,玩兒還重要嗎?再說,還有我……們陪着你吶!”
他很想說,無論秦梅雨怎樣,他都會陪在她的身邊。
可眼角餘光撇到對面的蔣文
豪,張立行立即改口說成了“我們”。
蔣文豪和張立行陪秦梅雨吃了點東西,蔣文豪抱着秦梅雨把她送回房間休息。
重新返回一樓客廳的蔣文豪,被張立行喊到了沙發前坐下。
張立行猶豫了猶豫,終是開口問道:“你知不知道梅雨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文豪微微低垂了睫毛,右手拇指和食指輕輕摩挲着:“你想說什麼?”
“梅雨是不是遭人暗算?如果說一次兩次是巧合,可這巧合的次數也太多了些!”張立行緊握着雙手,眉峰皺起。
蔣文豪輕輕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有人在刻意針對她,暗中對付她,但是誰,一直都沒有調查出來!”
張立行的眉頭皺得更緊:“你還記得大一初期,梅雨遭遇的那兩次事故麼?”
“怎麼不記得?”蔣文豪擡起了頭看着張立行,“第一次她左腳燙傷,你我都在當場。事後,你不是說那個女孩消失不見了麼?我也調查過,貌似不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可她怎麼會進了貴族大學的學生餐廳?”
“對!這正是我一直感覺到疑惑的地方。
我們學校,雖然說並不限制我們的自由出入,每人都配備了出入卡。但是外人卻不是什麼人隨隨便便就能進去的。除非是豪門世家中人,學生的家人,或者由學生、老師領進去的拜訪者。
那個女孩,顯然是由什麼人領進去的。不然她怎麼能恰好出現在我們正好出現在餐廳的時候,把熱湯灑在了梅雨的腳上,而她又能迅速消失?
我們兩個都查不到她的蹤跡,這說明了什麼?”
張立行一字一句,分析得頭頭是道。
蔣文豪點點頭:“嗯!這確實非常可疑!如果只是同學不小心撒了熱湯而已,這本來也沒什麼,道個歉就過去的事情。可那個女孩消失不見,我們還查不到蹤跡,這就不是簡單的隨機事件了。”
“也就是說,從很早以前,就有人在計劃着對付梅雨。”張立行道出連他自己都心驚的結論,“而且,在我們學校,還有他們的人。”
蔣文豪輕輕搖了搖頭:“也不對!如果那人想對付秦梅雨,不會只是燙傷這麼簡單吧?”
張立行身體前傾:“會不會那次的燙傷事件,只是一次小小的測試?”
“測試?”蔣文豪瞬間擡高了眉毛,“什麼測試?”
張立行若有所思地看着蔣文豪:“這就需要好好想想了,我一時也無法確認,只是懷疑而已。”
看着張立行的表情,蔣文豪渾身涌起惡寒。
如果不是長時間累積下來的冷靜自持支撐着他,他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你懷疑跟我有關係?這不可能!”
張立行淡淡地說:“我只是覺得有可能,又沒有說絕對可能是因爲你!”
“這……”蔣文豪陷入深深思索之中。
有可能是爲了試探他嗎?如果真的被張立行猜中,那他該怎麼辦?
那人,早就產生懷疑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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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