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宇看着她笑說:“沒事,只有看着你我才能睡着。”說完親了親她的額頭,但是胡茬扎的他有些癢,她躲了一下。
不過很快就又被他吻住了,這次他沒有躲。似乎距離上次深吻已經是上世紀的事情了一般。
從草原回來之後她的脾氣越來越糟糕,甚至都不會好好地去傾聽他的心聲。每次要發生點什麼的時候她都心不在焉,那樣一來誰都不會有心情繼續下去。
好不容易慢慢的恢復了一點,他又要忙於工作。
今晚上兩人也不知道是誰點的火,總之有點要燒死的感覺。司徒宇的手不老實的伸進了她的衣領裡。
肖曉突然回神制止了他再繼續下去,用眼神示意他旁邊還有孩子和凌華呢!
“好吧,等你好了之後我會一併找回來的。”心不甘情不願的去旁邊的沙發上躺下了。沙發的長度是一米五,他是一米八的大個,腿是搭在外面的。
“司徒,要不然你上來一起睡?”她躺的是張雙人牀,兩個人睡足夠。
“不怕我把持不住?”司徒宇轉過頭帶着笑意說。
知道又被他調戲了,肖曉沒搭理他句話,只是往旁邊的位置挪了挪。“你別動了,我就是眯一會兒,今天我四點就得走。”
“怎麼那麼早?”
“手下原本王益的工廠罷工了,需要我出面解決。”司徒宇現在已經很累了,不過她想知道的他都給她解釋。
解釋完之後司徒宇原本打算睡了,突然又轉過頭來問她“剛纔說的還有效嗎?”他想抱着她睡。
肖曉康復還需要時間,不過丹尼爾醫生早晨過來檢查之後告知已經可以出院了。除了飲食上注意以外還要定期回來檢查。
她的視力也在慢慢恢復,現在已經可以看清兩米之內的東西了。
司徒宇在公司的一切都穩定下來了,現在唯一要等的就是肖曉的眼睛了。照目前的恢復狀況來看,大概還需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
“今天的晚宴你想去嗎?”她的身體已經基本上沒問題,去不去就看她的意願了。
昨天司徒宇告訴她的時候就說他需要一個女伴,要不然會很丟臉。他都這麼說了她能不去嗎?
讓李悅陪着一起去修建了一下頭髮,原本飄逸的長髮齊刷刷的落在地上,變成利落的短髮。原本髮型師給的意見是做成栗子色,那樣會襯出她的膚色。
只是剛做完手術不久,還是不要去碰那些化學物品,自然的黑色就好了。甩了甩頭髮,感覺輕鬆了不少。
這段時間只吃不運動,又漲了好幾斤的肉肉。去買衣服的時候一個小店員毫不客氣的指出了這一現象。
肖曉撇嘴,現在只能暫時忍着這些肉肉了。
今晚上鄭振勳也會參加,貌似還會宣佈鄭振勳正式繼承家業。他終究還是沒有擰過家族的壓力。
接手公司之後不能再像以前那麼自由自在,以前他就像是大海里鯊魚一樣,活的自由。現在迫不得已直接變成了海底世界玻璃罩子裡面的鯊魚了,最多隻能活動在這一個圈子裡。
他之前野心勃勃的要和石磊合夥,以後應該不會再被提及吧?他是公司的繼承人,再和那些人糾纏不清,說出去終究是不怎麼好聽的。
“曉,你看不清楚的人可以不用打招呼的。”司徒宇在進去的時候輕聲
在她耳邊說道。
還不等答話就看到了周海和蕭文。“最近你怎麼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想去找你的你都攔着。”蕭文不滿的抱怨着。
肖曉只是笑,並不過多的解釋。
既然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提及?今晚上一亮相,徹底的打破了外界兩人不合的傳言,也有細心的人發現肖曉臉色不是太好,但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晚宴結束的時候鄭振勳臉色並不是太好,從來都沒管理過公司的他根本什麼都不會,現在都快要三十歲的人了還得從頭學起,真心有點可憐他了。
不過司徒宇卻是撇撇嘴,幫她繫好安全帶之後說:“他的學歷你知道嗎?哈佛大學金融系的高材生,碩士學歷。”至於管理方面那自然就不用說了,三教九流的人都能爲他所用,公司裡區區幾個動小心思的人他能收拾不了?可真就是笑話了。
照司徒宇這麼說他只是沒興趣並不是沒能力。
“老公,去山上看星星好麼?”肖曉可真是突發奇想,現在都已經是晚上十二點了。
司徒宇一言不發,到前面路口的時候直接調轉了車頭。去山上會有很多蚊子,路過藥店的時候順便買了驅蚊水。
“多塗一點。”她穿的是一件綠色的蕾絲短裙,腿上胳膊上全都是蚊子的糧食。
“感覺今年這個夏天好像走的特別快,我還沒怎麼感覺到就已經過去了。”山上的風很大,肖曉抱着胳膊踩着高跟鞋走完最後的那幾節臺階。
到了山頂的小亭子,發現竟然有兩個人在那兒,心想應該是出來找浪漫的小情侶吧!識趣的往稍遠的地方走了一點。
山路不好走,司徒宇小心翼翼的牽着她手往前走。“累嗎?”
“不累。”其實現在她的視力根本就看不清楚天上的星星。上次去檢查的時候醫生建議佩戴眼鏡。
好久都沒有釋放自己了,一直都活在自己的世界裡,今晚上突然敞開心扉覺得舒服了不少。
這次事故讓她明白了身邊人的重要性,兩個孩子由凌華照看很放心。她之前一門心思的賺錢,忽略了司徒宇對她的好,現在重拾希望還不算太晚。
“老公,你有沒有想過離婚?”
司徒宇看着她,詫異她怎麼會突然這麼問,沒說話靜靜地等待着她的下文。
“我想過,有段時間是怕了,怕你會厭倦我。”她轉頭看着他接着說:“我嫁給你之後,曾經有那麼段時間,感覺自己都有點不像自己了。我努力地想要在適應這種生活之餘找回自己,不過似乎偏離了軌道。”
司徒宇依然不說話,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出來,總比憋在心裡要好。
“以後我除了賺錢以外,會讓出更多的時間花在你和咱們的這個家裡。我這輩子既然選擇了你,就絕對會和你一起走下去的。”
“會的,‘此生契闊與子成說’這古代人還真是有情調,老婆,夜涼了,回家吧!”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摟着她的肩膀往下走。
小亭子裡的人還剩下一個,周圍除了昆蟲的鳴叫聲之外死一般的沉寂。
肖曉的第六感告訴她,那個人倚着欄杆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司徒,時間這麼晚了要不要過去看一下?”
司徒宇知道她心地善良,沒說話,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於此同時他的左手已經摸向了腰間。
自從上次肖曉被譚月明那個神經病綁架之後,他開始習慣隨身帶槍。肖曉說他沒必要這麼大驚小怪,只是一個小意外就讓他這麼緊張是真心不至於。
肖曉站在後面看着,司徒宇還沒走過去他的身子猛的向旁邊栽倒了。司徒宇第一反應不是去扶住那個人,而是讓肖曉不要過來。
在黑暗中摸了一把,他胸前似乎有血液。司徒宇沒動他,只是打電話給鄭振勳,讓他找人過來看一下。
司徒宇的意思是要先離開,但是肖曉堅持在山腳下等到鄭振勳的人來。在他被擡下來經過車燈的時候,肖曉猛然間發現那個人好像是樑安。
她要下車一探究竟,司徒宇阻止了他的動作“別去,明天勳自然會告訴你答案的。”
好吧,知道這種事情根本就拗不過他,所以也沒說什麼。
鄭振勳現在的情報網逐漸轉向了商業,已經不像從前那般隨便打探消息了。他對經營公司雖然沒什麼興趣但這是他的責任,既然推脫不掉那就必須得努力做到最好。
李宏達自然會全力支持這個女婿,關鍵得看他是不是一個值得別人扶持的領導人了。
晚上的事情絲毫沒影響到第二天的會議,只是警察突然找上門來了。他正在會議室裡開會,秘書進來小聲在他耳邊提醒他。
他快速結束了這次例行會議回了辦公室,來人是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他們兩人之前是合作關係。
警方破獲不了的案件就找他,破案之後,一個得到錢一個得到名譽。他的官運之所以能夠這麼扶搖直上,鄭振勳是有很大功勞的。
在外人面前兩人都裝的公事公辦,私底下誰不知道是臭味相投?
辦公室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是樑秋實先開的口“我弟弟現在在重症監護室,昨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原來昨晚上鄭振勳的人昨晚上確實是去了,送到醫院之後就打電話告訴他了。其實也是出於好心,要不然樑安可能早就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了。
其實在鄭振勳正式上任之前,已經把各方關係都梳理清了,說過不要隨便找他。
現在事情關係到樑安,又看到鄭振勳的人,肯定不會放過蛛絲馬跡。鄭振勳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我說的話你完全相信嗎?”
“你先說來之後我再選擇相不相信。”樑秋實是個經驗非常豐富的人,在審訊的時候通過別人一個眼神就能知道他有沒有隱瞞什麼。
鄭振勳知道他是個老狐狸,司徒宇這次可能逃脫不了干係。在心裡暗罵他們倆多管閒事,這個樑秋實絕對是個較真的人,而且還有點不爲強權。
毫不誇張的說,到目前爲止鄭振勳還沒有找到他任何弱點。
在這種人面前,你說什麼他都會認爲你在辯解,“樑隊長,我除了把你弟弟送到醫院之外,其他一概不知。”
樑秋實一笑,“我知道了,這句話我暫且相信。”其實他並不是相信勳,而是因爲沒有找到可懷疑的證據。他手下那麼多眼線,偶爾誰上山看風景無聊之餘救個人也說不定。
他走之後第一時間給司徒宇打過去,司徒宇卻覺得他是大驚小怪了,樑秋實如果有證據的話就不會這麼查了。
“哎呦喂,你大腦是壞掉了嗎?你我的身份,跟這種人沾上有好嗎?”他急於撇清一切關係,卻更是讓人懷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