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清眉頭一蹙,更堅定了聯姻的打算。
“不用她情願,只要她人過去就行。”
如此冷硬,如此堅定,如此獨斷獨行,完全容不下第二種聲音。
丹青又氣又惱又想哭,別人猶可,可爲什麼連至親的人也這麼無情呢?
他們算計的很好,把她當成一顆棋子用,可有沒有問過棋子願不願意呢?
她若是不願,誰都別想逼她。
少哲的眼眸一點點冷下來,低聲下氣的求道,“父親,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改變主意?”
韓雲清皺起眉頭,不悅之情溢於言情。
這個兒子越來越不像話了,枉費他這麼多年的栽培。
平時看他行事作風頗有乃父之父,滴水不漏,果斷剛毅,甚得人望。
但遇到感情,腦袋就成了漿糊,全亂了。
八年前是這樣,八年後也是這樣,沒一點長進。
爲了他媽的死,整個人都變了,不肯再叫一聲爸,口口聲聲父親,恭謹有餘,親熱不足。完全是對上司的態度。
知道他心中有怨氣,對當年沒去見妻子一面的事耿耿於懷,但這麼多年下來,怨氣依舊未消。
兒女太過情長,成不了大事。
不行,他絕對不能有弱點!
見他臉色忽明忽暗,變換莫測,丹青漸漸透不過氣來,痛苦的輕撫胸口。
她失望的閉了閉眼,“哥,別再求他了,沒用的。”
這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沒有一絲感情,求了也是白求,浪費口舌而已。
她選擇了默默的離開,走在長長的走廊上,周圍靜的可怕,只聞噠噠高跟鞋的聲音。
陽光透過晶亮的玻璃照進來,照在身上,卻照不進冰冷的心裡。
冷的受不了,她往上扯了扯衣領,像是要汲取一絲溫暖。
胳膊被人猛的的拽住,她加頭一看,無力的扯了扯嘴角。
“怎麼跟出來了?當心他發脾氣。”
她連聲爸都不想叫了,最後一絲親情也在剛纔消耗怠盡。
愛情,親情,友情,她什麼都沒有。
她的人生太過荒蕪,誰比她更失敗?
少哲看到了她的落寞,心痛不已,“丹青,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她嘴角溢出一絲苦笑,“有什麼辦法?誰能違背父親的意願?”
少哲既心痛又難過又生氣,複雜的無法用言語形容,“那你就認命了?”
她欲言又止,心中百轉千回,未了只是一聲嘆息,“能不認命嗎?誰讓我姓韓?這是我永遠也無法迴避的使命。”
話雖然這麼說,但心底同時浮起一句話,大不了一死唄。
反正她是不會被任何人擺佈的!
他緊緊抓住她的手,仿若感覺到了那份死氣沉沉,心中打了個冷戰。
他急急的叫道,“一定有辦法的,你不要灰心,也不要害怕,我先送你去C市,暫時避一避再說。”
剛到機場,就被人攔住去路,“韓少,首長讓我來接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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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就到這裡,明天再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