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不得,恨不得!
她可知道,無數個夜裡,他仰望天空,默默的思念她,同時又唾棄自己,恨自己立場不夠堅定。
一心盼着她過的也不好,那樣他就會心裡舒服點,但當真正知道她過的艱難,一顆心不爭氣的疼了。
想愛不能愛,想恨不能恨,愛恨夾纏,他比誰都艱難。
不知站了多久,渾身僵硬,雙腳撐不住了,他轉身走向漆黑的室內。
一走進去,就發現不對勁,空氣中有一抹淡淡的香水味。
他心裡一緊,藉着幽幽的月光,飛快的掃視一圈,視線落在大□□,上面凸起一小塊,下意識的做出防範姿勢,大聲怒喝,“是誰?”
一道嬌媚入骨的聲音響起,“是我啦,少哲,這個驚喜怎麼樣?。”
盈盈拉下被單,露出嬌美的容顏,大半夜的居然化了大濃妝,睫毛長長,紅脣魅惑勾人,眼波流轉,衝他拋了個風騷的媚眼。
他不但不驚喜,反而皺起眉頭瞪着她,不放鬆警惕,“你怎麼進來的?”
天色太晚了,所以隨便找了家附近的酒店,但入住時,給每個人都訂了一間房間,四個人各自休息。
她倒好,不動聲色溜了進來。
好好,她越來越有本事,走了一個秘書,又暗中插了個眼線,還能進入他的房間,手段真高明。
真他媽的好極了!
果然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盈盈嬌滴滴的撒嬌,“我自有辦法嘍,別那麼多廢話,快上牀啊。”
聲音柔的擠得出水,隱隱有一絲歡喜和渴望。
他的眉皺的更緊,不進反退,不假辭色的下逐客令,“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
盈盈倒抽一口氣,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他怎麼還不解風情?
她進一步暗示道,“少哲,我們是未婚夫妻。”
少哲一板一眼的反問,“那又如何?”
盈盈羞羞答答的瞟了一眼,“我們訂婚八年了,外人都以爲我們早就滾過無數次牀單……”
她的聲音頓了頓,幽幽的道,“可是事實呢?”
真相是殘酷的,任誰都不會相信,他們訂婚八年,至今都沒有上過一次牀。
她無數次暗示,他都無動於衷。
一直以爲他是保守正派的男人,或許想在新婚之夜佔、有她清白的身體,有個終身難忘的完洞房花燭夜。
可是韓丹青出現了,她對少哲的影響力太大,他完全不像以前那個喜怒不形於色的男子。
她無法再淡定,不由心生惶恐,必須做些什麼。
她沒有多少時間再等待,他們的關係必須有所進展,她怕夜長夢多。
少哲無力的用手抹了把臉,心情壓抑至極,“我很累,沒心情跟你吵,快回你屋子,我要休息了。”
到底是誰讓她進來的?身邊還有多少被她收買的人?越想越惱怒,哪有心情風花雪月?
看到她就心情不好,看着就煩。
盈盈蹭的坐起來,擁被而坐,震驚的目瞪口呆,匪夷所思的看着他,室內光線太暗,一切都模模糊糊,看不大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