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很想問,他所說的報復到底是什麼意思,可話到了嘴邊,心裡卻無故地感到一絲害怕,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可她終究沒有將心底的這些疑惑問出來。
安心怔怔地坐在地上想着這些令她措手不及的事情,卻完全沒的注意到越來越朝她逼近的危險男人。
還未待她及時反應,只聽到“唰”的一聲衣服撕裂的聲音,胸前感到一片涼意。
驚慌中低頭看去,身上那一襲雪白的婚紗此時已成了一塊破布,被他扔棄在了一旁的地毯上,而自己身上除了那一條白色蕾絲邊的性感小褲褲之外,幾乎不着寸縷。
害怕地將雙臂環在胸前,試圖將自己的春光擋住,可雙臂卻被歐禹宸緊緊地抓住,身子更是經不住突然壓來的重力,向地上倒去,赤果的身子隨即被一具火熱高大的身軀壓住。
“住手,你想幹什麼?”安心死命想推開歐禹宸,但是手腕被緊緊扣住,雖用盡全力抗拒,但眼前的男人卻絲毫不爲所動。
“你說我想幹什麼?”他邪氣地說道,溫熱的氣息噴酒在安心雪白的肌膚上,引得她一陣陣地顫抖,修長的食指指肚在安心柔軟卻顯得蒼白的脣瓣上輕輕地摩挲着,輕撫的動作,似在細細地觀賞着一件珍寶般,只是,安心卻感覺自己如同待宰的羔羊,顫抖的身體不敢有絲毫動彈,因爲,她早已看到了他眼中陰戾的狠意與嘴角凝起的噬血笑意。。
“不...不可以...”安心幾乎快要窒息。
“爲什麼不可以?六年前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難道你忘了那些日夜在我身下纏綿的日子?”他的話她的心頭一縮,臉馬上滾燙起來。
“你這個無賴!”
“難道我不該向你索取你欠我的?”
“我沒有欠你!我沒有!”安心掙扎着,她想否認一切,不管六年前或是六年後,都不關她的事。
“不關我的事,是你!一切都是你,六年前你既然只是在玩弄我,爲什麼六年後還是不能放過我?爲什麼要破壞我跟如風的婚禮,爲什麼要綁走我的兒子?我恨你。”
“恨我?”歐禹宸語氣一冷,充滿了復仇的殺氣。
“很好,既然恨,那我就不介意讓你恨得更深一點。”平淡語氣不帶一絲感情,卻讓安心如同墜入了地獄般恐懼不已。
“不”,她整個人被他壓在地上,他火熱而結實的身體貼在她的身上,灼熱的氣息拂過她的頸間。
“我只不過在行使你的男人該享受的權利及義務,你不用這樣厭惡。”
“不要!不準碰我!我警告你......”
“不要?我就碰你到底,一如你六年前要求我碰你那樣!”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然後你可以再去告我性*侵害。”
安心臉色一陣慘白,忘了反抗,直到感覺胸前一陣疼痛傳來。
“啊?你幹什麼?不要...不要碰我,這個畜生!”
“畜生是嗎?那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畜生。”
一如以往,他不需要用大吼大叫來表達自己的不滿,相反地,平靜、冷冽的語調反而更能達到嚇人的效果。
“不!不要!”安心驚慌地哀求。
歐禹宸露出一抹邪氣的笑容,安心的心頓時涼了。
當她整個人陷入激情的昏眩中時,腦袋中只有一個念頭--
她又落入這個男人手中了!而這一次她勢必要爲當時的逃離付出代價。
未來……她再一次將被這個惡魔折磨得體無完膚。
當安心再次醒來時,發現自己仍然躺在那張豪華的大牀上,溫暖的陽光透過偌大的落地窗,放肆地打量着房裡的一切。
外面,仍然是海風與海浪交織着狂吼,昨夜那隱隱流動的風琴聲此時已然不再,倒是傳來了一陣陣海鳥的高聲鳴叫。
她掀開被子從牀上坐起,卻感到身上一涼,才發現自己不着寸縷,胸前,手臂,甚至連大腿都是一塊塊觸目驚心的紅紅紫紫。
身上,還殘留着昨夜被強佔過後的那股歐禹宸專屬的懾人氣息。
安心皺着秀眉從牀上扯下牀單將自己裹住,便朝浴室走去。
雙腿間酸澀疼痛難忍,令她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快要散架似的難受。
但此時她只想快點把身上這令她心煩不已的氣味快點洗掉,洗掉她身上的髒污與此時的不堪。
從浴室出來後,安心仍然赤果着身子,被熱水淋洗過後,她白皙的皮膚此時紅潤水嫩得讓人移不開眼,而她身上那一塊塊證明着昨日激情的印跡此時也更加地深刻起來。
她站在鏡子前面,面無表情地看着鏡中光裸的自己,看着那幾乎佈滿了全身的印跡,終於扯出一抹苦澀的譏笑。
是的,她在譏笑自己,六年了,以爲消逝的惡夢,如今在這座城堡,在這間房裡,又再一次重新上演。
六年前,她被帶進這座城堡,這間房裡,然後站在門口,在脫光了自己衣服的同時,也脫去了自己所有的自尊,也就是在這張熟悉的大牀上,她下*賤地爬到了歐禹宸的身上,從那以後,整整三個月,她成了他見不得光的情婦。
那三個月裡,她是他招之則來,揮之則去,只供他發泄欲*望的工具,即使在牀上,他也會用惡毒的言語來刺激,羞辱她。
但她,卻不可救藥地,把自己的身子,連同心全都丟失了。
忽地,安心對着鏡子一陣唏噓,雙手在臉上輕拍了幾下,振作道。
“呼...別想了,還有什麼可想的,六年前就是惡夢一場,想有什麼用?還是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吧!”
回過神來,她轉身便走到一旁的更衣間,掀開水晶門簾一看,果然見到了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衣物與鞋子。
隨意翻動了一下衣架上的衣服,秀眉便緊緊蹙在了一起。
這些衣服全是當季各個世界奢侈品牌的新款,任何一件衣服,甚至一套內衣內褲都只能用萬字以單位來計算了。
隨意拿起一件白色的蕾絲胸罩穿上,又從衣架上取下一件粉白色的香奈兒洋裝,穿上之後,發現尺寸竟然該死的合身。
安心又是眉頭一蹙,心,不由頓了頓。
這代表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