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她能聽到歐禹宸雙拳喀喀作響的聲音傳來。
她咬了咬脣,繼續往前走,直到在宮千澤面前停了下來。
安心看着宮千澤充滿驚喜的臉,突然愧疚,難過。
就在宮千澤以爲安心已經選擇自己的時候,就在安心在她面前停下的時候,當他看到安心臉上的表情之後,驚喜在他臉上漸漸凍住,他聽到了讓他心碎,卻早已經預料之中的答案。“對不起。”
安心的聲音輕輕地在幾人之間傳遞,雖然很輕,卻是那麼地清晰,歐禹宸驀地鬆開了緊捏的拳頭,關洛煜神情變得陰戾,宮千澤痛苦不堪,安心只恨不得自己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對不起。”安心眼睛裡面已經泛起了淚光,她咬了咬牙,已經不敢再看宮千澤的眼睛。
“安心,過來。”歐禹宸平靜的聲音在身後傳來,就像剛纔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般。
安心轉身,木然地朝歐禹宸走了過去,來到男人身邊,身體便被男人手臂輕易地勾進了懷中。
回到病房,安心整個人還處在一種對宮千澤的愧疚當中,她覺得自己好殘忍,知道自己狠狠地傷害了別人,剛纔,若不是自己心存一絲僥倖心理,就不會朝宮千澤走,也不會讓他突然變得充滿希望,可是,當她走到宮千澤面前時,良心告訴她,不能做出這樣的選擇,自己不能爲了逃避傷害而去傷害別人。
當她說出對不起時,當她看到宮千澤由滿懷希望到失望,甚至絕望時,她真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自己怎麼這麼殘忍,這麼可惡?
歐禹宸看着已經站在門口已經發呆很久的安心,神情平淡的俊臉漸漸變得陰沉,病房裡,氣氛頓時變得異常的森冷,他冷冷地盯着安心那張紅腫的脣,眼前閃過澤將安心摟在懷中親吻的畫面,心裡的怒火漸漸升高,燎灼着他的心。
“過來。”一道帶着絲絲冷意的低沉聲音在病房裡響起。
安心嚇了一跳,她擡起頭,看向坐在牀上,俊臉陰沉,眼神陰鷙,周圍散發着一股危險的氣息,她頓時變得不安而怯懦,根本提不起勇氣過去。
她知道歐禹宸發怒了,這個男人的怒火實在太可怕了,每回只要他動怒,自己便會像是經歷了一次災難一般,就算活下來了,也是傷痕累累。
可是,男人的話,就像是國王的命令一般,她只是一個沒有自由的奴隸,不敢不從。
她慢慢地移動着腳步,朝歐禹宸靠近。
來到男人面前,安心對上男人那雙深邃幽暗的紫眸,看到那迷人的紫色泛着幽幽的冷光時,心裡的懼意更深,她咬了咬脣,雙手緊緊地抓着衣服的下邊,極力控制着自己想要逃跑的衝動,一雙美麗的眸子因害怕而顯得楚楚可憐,一幅委屈而脆弱的神情像是在指控着歐禹宸又想欺負她似的,讓人無法狠心去對待這麼柔弱的人兒。
歐禹宸握了握拳,心裡的怒火竟然漸漸熄滅,他的眼神緊鎖在安心用牙齒咬住的脣瓣上,突然,手用力一拉,便將安心扯了過來。
安心猝不及防,身形不穩,朝男人跌了過去。
“啊!”一聲柔柔的驚呼在病房裡響起,安心嚇得雙眼緊閉,直直地朝男人壓了下去。
身下,有一道隱忍的悶哼聲響起。
安心緊張地睜開眼,只見男人英挺的眉峰微蹙,邪魅的俊臉閃過一絲痛苦的神情,她呆呆地看着男人這幅模樣,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的手正壓在了男人受傷的地方。
“啊,我...我壓到你了。對不起。”剛纔受驚,現在又開始爲歐禹宸肩膀上的傷擔心起來,她立即移開了手,果然,被她手壓過的地方正有點點血絲浸溼的衣服。
“天呢,你的傷口出血了,我去叫醫生過來。”安心要起身,臉上又急又慌。
“沒事,小傷而已。”歐禹宸一點也不將肩上的傷放在眼裡,只是捨不得懷中的軟玉溫香離開,他真是不明白,爲什麼安心這麼瘦,可是身子卻很軟很柔,只要抱住她,就很不想放開。
安心還是有點擔心,明媚的眼底佈滿了擔憂的神情。
而她的這種眼神,卻很適時了取悅了歐禹宸,剛纔本來還充滿怒意,但轉眼便因爲她眼中的擔憂消失得一乾二淨,只是,目光再次觸及安心的雙脣時,變得幽暗難明。
“吻我。”男人低沉充滿命令的聲音在安心耳畔響起。
“啊?”安心錯愕,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去找醫生過來看看傷口嗎?
男人看着安心睜大美麗的水眸,一幅懵懂不知的模樣,心裡像是被什麼撓得騷癢難受似的,懶得再費口舌說什麼,將安心的頭按了下來,便吻了過去。
安心的脣很軟,溫溫熱熱的,還帶着一絲淡淡的清甜,讓人恨不得咬上一口,男人的舌尖要安心的脣上舔了又舔,時而吸允,時而輕咬,弄得安心渾身酥麻,雖然和歐禹宸接吻早已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每次她都會因爲男人的吻而心悸莫明,身體也會慢慢地開始生起一股最原始的反應,男人的舌尖在她腦子一團迷糊的時候,趁機撬開了她的牙齒,探入她的檀口之中,舌尖就如同靈蛇一般,遊走在她口中的每一個角落,肆意地輕挑着她的舌,與之共舞,安心漸漸暈眩,雙臂不由自主地纏上了男人的脖子,迴應起這個熱烈而又纏綿的深吻。
很快,安心體內漸漸有團火開始燃燒,男人的手在她的身上經過,所到之處,皆點起一團名爲慾望的火焰,濃烈而又熾熱,安心難受地在男人身上磨蹭,同樣也將這團火傳到了男人的身上,男人摟着她的腰,一個翻轉,兩人的位置很快發生了變化,安心被男人壓在了身下,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開,燈光下,露出光潔雪白柔膩的肌膚,男人並沒有停止深吻,一隻手一點點地將安心身上的衣物褪盡,直到她完美有致的身體全都毫無遺漏地展現在他的面前。
感受到一陣涼意,安心驀地驚醒,才赫然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赤果着全身了,她一驚,想到現在正在醫院,掙扎着想要起身,卻被男人壓住。
“別,這是在醫院,你還有傷。”她有些害怕地看了看門口,又擔心地看着歐禹宸的傷口,剛纔被她的手壓過,現在那塊地方血跡也越來越深了。
“外面有人守着,不會有人進來的。”男人低沉,因爲情*欲而變得吵啞的聲音在安心的耳邊道,噴灑着的熱氣灼熱着安心的敏感點,令她不禁身子微微顫粟起來。
“不,你的傷口都出血了。”安心美麗的臉蛋佈滿了誘人而嬌媚的紅暈,低眉流轉之際,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嬌羞媚態,明明是拒絕的話,卻令歐禹宸更加血脈賁張,難以自持。
他再也不顧身下美人的抗議,再次俯下身,將安心的脣封上,大手繼續在安心的雙腿間來回遊走,勾起一團團熱烈而狂熾的火焰。
第二天,安心醒來時,發現竟然已經不在醫院,而是歐氏的六十九層,歐禹宸的公寓裡面。
她掀開被子,身上穿着一套薄薄的睡裙,想也知道,這定是歐禹宸爲她換上的。
這個男人,像這種事情,絕不可能假手他人,就算是女傭,他也不準別人將安心的身體看了去。
本來安心想去洗個澡,可是聞了聞身上,發現竟然有股淡淡的檸檬沐浴水的香味,身下也沒有那種歡愛之後的溼滑,難道是歐禹宸給她洗了澡?可是爲什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還是昨天晚上被歐禹宸折騰得太厲害,累得連有人給她洗了澡都不清楚?
想到昨晚的畫面,安心身體一熱,又羞又氣,在心裡暗自罵自己實在太不爭氣了,爲何每回歐禹宸總能那麼輕易地就能勾起她的欲*望,她都無法拒絕,最後,便是深深的沉淪。
這實在是太可怕了,就像昨天,當宮千澤親吻自己時,她只覺得厭惡,甚至噁心,可是歐禹宸親吻自己時,她不但沒有一點排斥,反而會有一種莫明的悸動和激動在體內發酵。
“醒來了?”好聽的,就如同大提琴的聲音一般低沉醇厚的聲音在安心背後響起。
“啊!”安心正懊惱的想着昨夜的事情,身後突然響起歐禹宸的聲音,頓時嚇了一跳,驚得像小鹿一般,睜大着一雙無辜而又美麗的眼睛怔怔地看着朝自己走來的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家居服,修長挺拔的身形透着一股自然而然的貴氣與優雅,俊美的臉龐在看着安心驚怔的模樣時,閃過一抹淡淡的笑意,幽深的紫眸淺淺地布着一抹寵溺。
“爲什麼這麼快就出院了?”直到男人來到面前,高大的身形籠罩過來,形成一股無形的壓力,才讓她回過神來,想起現在正在歐氏大樓,安心纔不解地向男人問道。
“醫院不舒服。”男人簡短地回了一句,長臂一撈,便將安心摟在懷中,往房外帶去。
來到廳裡,餐桌上已經擺放好了許多食物,安心的注意力瞬間被食物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