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來不及逃開,就這樣輕易地落入了男人的手中,整個身子失重般地向後倒去,跌進了厚實柔軟的地毯中,她怔怔地看着頭頂上方這個宛如王者一般居高臨下俯視自己的男人,半天也找不回自己那顆顫動的心神。
她不得不承認,歐禹宸太瞭解自己了,六年前,她就算是在知道他就是自己的殺父仇人時,就算是她被他那樣的玩弄,羞辱,她也不敢殺他,後來,死裡逃生,她在醫院甦醒的時候,曾想過,爲什麼自己狠不下心來,朝他的心臟開槍,甚至傻到情願被他殺掉,她也狠不下心來去殺他?
是因爲太愛了嗎?愛到可以放棄仇恨,愛到可以放棄自己的尊嚴和生命?
可是,她又好恨,恨老天的捉弄,恨自己的軟弱,就是無法去恨這個惡魔,由其在得知自己竟然懷了一個月的身孕之後,她甚至慶幸,雖然她得不到他的愛,卻可以爲他孕育一個孩子,即算,將來她跟這個孩子的身份永遠都見不得光,她也甘心情願。
安心痛苦地伏在地上哭泣,她好難過,好無助,她想涵涵,想如風,想離開這個讓她覺得屈辱,讓她痛苦的囚籠,可是歐禹宸不肯放過她,她知道,這只是歐禹宸折磨她的開端而已,後面,會有更多的痛苦在等待着她,可是,這纔開始,她就已經累得想要放棄。
誰能告訴她,以後的日子,她該怎麼熬下去?
歐禹宸皺着眉頭看着趴在地上失聲痛哭的安心,心底頓時涌起一股煩躁,他討厭女人的哭聲,由其是眼前這個女人,每一聲哭泣,都像是在控訴他有多麼的惡劣,絕食了三天的她,此時顯得更加盈弱,嬌小的身子蜷在一團,顯得那麼地孤單無助,讓他頓時有種想要將她擁入懷中,柔聲安慰的衝動。
可當他想到十五年前的那場車禍,想到自己連全屍都找不到的父親,心底的那股強烈的恨意就倏地噴涌上來,無情的淹蓋了方纔心頭的柔情與憐惜,他暗自咒罵自己真是該死,他怎麼能爲了一個女人,而擾亂了自己一向冷硬無情的心?
他怎麼能對殺父仇人的女兒動起了憐惜之情?
他怎麼能因爲這個女人的哭聲就差點忘記了自己的血海深仇?
他要讓這個女人將他父親這十幾年來對他們家造成的傷害和罪行,以百倍,千倍的償還。
現在,她越是痛苦,他就應該越是高興纔對。
以後,他還要讓她承受比這強千倍,萬倍的痛苦。
他要讓她的父親,即使在地獄裡,也要後悔當初所做的一切惡行。
想到這些,心,頓時冰冷堅硬,他冷冷地看了一眼仍不停哭泣的安心,嘴角突然勾起了一抹比魔鬼還要可怕的笑意,緩緩的彎下身,白玉一樣乾淨的大手,無情地伸向了安心。
安心驚懼地看着自己身上的絲質睡衣被男人無情的撒扯開來,白色的蕾絲胸衣裹着的雙峰就這樣赤果的呈現在男人邪肆狂狷的紫眸之中,她那如凝脂般滑嫩白皙的肌膚上,還密佈着大大小小的青紫痕跡,那麼地刺眼,那麼地引人遐思。
她頓時停止了哭泣,失聲尖叫,拼命地用雙臂環在胸前,害怕地想要遮住這充滿了誘惑的春光,她那雙還含着晶瑩淚珠的水眸此刻祈求地看着笑得冰冷,笑得無情的男人,希望他還能有一絲人性,而放過自己。
“啊...你,你要做什麼?歐禹宸,你不要碰我。我錯了,我不該威脅你,求你不要這樣對我,不要。”安心掙扎着,大喊,身體更是扭動,卻剛好刺激他更加興奮。
“不要?你有資格說不要嗎?”歐禹宸的聲音,比他此時的笑意更顯冰冷無情,甚至透着絲絲駭人的寒意,紫眸佈滿了因恨而愈發陰戾的慾望,那是一種能將她打入地獄的恨意,這種恨意,令安心絕望,她不明白,他爲什麼會這樣恨她。
“是啊,我是沒有資格。”安心停下了掙扎,緩緩地伸開了雙臂,任自己的身子毫無遮掩地呈現在男人的面前,神情絕望漠然地將身上的最後一點障礙褪盡,又安靜地躺倒在地毯上,閉起雙眼,等待着懲罰降臨。
安心只感覺自己的雙腿被粗暴地分開,緊接着,體內一陣撒扯的巨痛襲來,令她猛地睜開了雙眼,對上了眼前那雙似能將她生吃了般的陰鷙紫眸,下面,隨着男人無情而又粗暴的進去,有液體流了出來,安心知道,那是沒有絲毫前戲而進入導致破皮,流出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