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說:“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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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化妝師手上揮舞着粉刷在她的臉上忙忙碌碌,她透落地玻璃窗看向外面,今天天氣很好,一團團粉紅色的氣球洋溢着幸福的喜悅,純白玫瑰花海聖潔耀目,在這裡彷彿都能聞到空氣裡淡淡的幽香。
今天是她的婚禮…
外面蜂擁的記者全都被穿着白色西服的保鏢擋在了酒店會場的草坪上,不論他們怎麼拼命地想要擠過這道防線,或是不停地按着相機快門,也無法拍到婚禮現場一絲一毫的情況,更別說今天這場婚禮中兩位神秘的主角了。
人人都知道,今天這場婚禮的男主角是在a市商界有着舉足輕重地位的紀氏企業接班人,現紀氏總裁紀如風,但是從紀氏對外宣佈婚禮的日子那一天開始,卻從未公開過婚禮的女主角是誰,甚至連本市最有名的八卦週刊狗仔隊在紀家大宅與紀氏蹲點了數月,也只拍到了紀如風未婚妻一個模糊的背影而已,更別說紀家未來主母到底是誰了。
也正因爲這次婚禮女主角太過神秘,吸引了各大媒體記者,都想第一個搶先拍到這位神秘女主角的照片做爲第一賣點,登上頭版頭條,賺人眼球。
看到外面那些被保鏢攔住,擠破了腦袋都沒法靠近婚禮會場一步的記者們,安心終於放下了一直不安的心。
她知道如風在a市的名氣很大,先不說他雄厚的家世與在a市商界的地位,就是他那張比明星還要英俊的臉龐就已經令萬千少女深深着迷,所以,這次的婚禮,各大傳媒都是十分的關注。
人就是這樣,越是不願意讓外人知道的事情,越是能勾起別人的窺探欲,如風想盡一切辦法隱瞞她的身份,反而更勾起了各媒體的好奇心,幸好如風似乎早已經料到今天的局面會有多麼的熱鬧,所以在一個月前就已經將酒店會場周圍的保全進行了周密的布屬,才能讓這些記者不管使出怎樣渾身懈數,也無法衝過保鏢的層層防護。
想到如風這幾個月來,不僅要從百忙中抽空操心婚禮事宜,還要周旋於各大媒體間,更爲了不讓記者和狗仔拍到自己和書涵的照片,強忍着對她們的思念,每隔很長一段時間,還要在凌晨兩三點,所有人都已經進入夢鄉的時候才能來一次她跟書涵住在郊外的別墅,每次看到他疲累的氣色,卻在見到她和書涵時滿是柔情的眸子時,她的心,就會有一種難以言說的感動和莫明的心疼。
他,守護了六年,就如同她的守護天使般,在她最不安,最無助的時候,一直不離不棄地陪在她的身邊。
雖然,她到現在也不知道這次如風是用怎樣的方法讓紀伯父跟紀伯母答應了他們的婚事,但她能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如風真的很愛她,爲了讓她能名正言順地成爲紀家的媳婦,爲了讓她和書涵能光明正大,毫無顧忌地出現在所有人面前,他一直在努力讓自己變得強大,而現在的他,確實比起六年前真的強大了很多,強大到在如今的a市,甚至全國,也沒有幾家公司能與之抗衡,除了那個家世顯赫猶如帝王之尊,黑白兩道通吃,冷酷無情視一切如玩物的惡魔。
突然的想到那個人,安心沒由來的感到一陣毛骨悚然,即使太陽此刻正透過玻璃照在她的身上,卻仍然無法讓她突然發冷的身體升溫,反倒令她方纔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內心又開始煩亂不安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
不是說好要忘記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嗎?
不是說好要將那個人的一切隨着六年前的巨浪一起衝到再也看不到,想不起的地方嗎?
爲什麼她還會突然想到那個惡魔?
而且,還是自己要在嫁給如風的這一天。
爲什麼到現在,想到那個人,自己仍會害怕的渾身發顫?
甚至,她突然有種感覺,此時此刻,那個人正在某個她根本看不到的地方,冷冷地注視着這一切.
越是這樣想,安心越是害怕,而那種像是被人監視的感覺越顯強烈,強烈到令她越發地不安,越發的有種惡魔即將來襲的
她有些不安地挪動着身體,將視線轉向了酒店外面,試圖從周遭熱鬧的人羣中搜尋着什麼。
可外面的人是那麼地多,多到令她的心越發地慌亂了。
“心兒,妝化好了嗎?”
門外,一陣如玉般溫潤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她胡亂地搜尋,也讓她不安的心暫時歸於平靜。
安心迅速將眼底的驚慌收起之後,才緩緩轉過身來,看向了門口,那個即將成爲她的丈夫,她這一生可以託付依靠的男人,紀如風。
化妝室的門口,紀如風一身白色的西服襯得他修長挺拔的身姿更爲優雅,俊帥的臉龐如同水墨大師精心勾勒出的畫中嫡仙人物一般,在透過玻璃窗投射進來的陽光下,夢幻得如同童話裡走出的白馬王子一般,充滿了讓人無法忽視的高貴氣質。
“如風,你怎麼上來了?不用在下面招待賓客嗎?”安心在化妝師的幫助下,提着長長及地的裙邊搖晃着站了起來,驚訝的聲音中有着一絲掩飾不住的羞澀與喜悅。
紀如風其實在門口已經站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他一直用着一種迷戀地眼神注視着安心的一舉一動,甚至連她臉上透過落地玻璃窗反射出來的不安與緊張也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他不願驚擾她,此時的她,穿着這麼潔白美麗的婚紗,在耀眼的陽光襯暈下,純美聖潔的令人無法呼吸,就如同一位誤落凡間的仙子般,水晶般清澈的瞳眸惶惶不安,卻又那麼的動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