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海集團突然撤資歐氏的事情一經報紙登出,整個a市,甚至全國都是一片譁然,誰都知道歐氏的熊厚實力,而黃海集團充其量連歐氏的一根小手指都抵不上,當初巴巴地貼着歐氏,想從中分得一杯羹,從而打入國外市場,卻不想突然間會幹出這樣驚天動地的舉動,實在叫人咂舌。
同時,黃海集團的總經理,柏家的千金柏海睛又單獨發表申請,取消與歐氏董事長兼總裁的歐禹宸訂婚,這也更讓外界紛紛猜測歐氏是不是與柏家產生了什麼爭端,導致如今的反目。
也更有甚者猜測以前那個在外人眼中就如同神話般存在的歐氏帝國是不是發生了重大而不可挽救的致命危機才導致柏家急於抽身,做出這番驚人的舉動?
總之,這兩件事同時爆出,歐氏的股價立刻大跌,頓時惹得一衆股民們心惶不已。
歐氏股價大跌,同樣也令遠在英國的歐氏股東們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通通緊急電話將歐禹宸叫回了英國總部。
自從歐禹宸第二天回了英國,安心便搬進了醫院,雖然歐禹宸還安排了另一個看護一同負責照顧何燕芝,但安心幾乎寸步不離病房,每天早,晚兩次爲何燕芝擦洗身體,並且每隔半個小時就會搬動一下何燕芝的身體,每天四次全身按摩,早,中,晚三次,臨近睡前還會做一次全身按摩,每天要放一小時的音樂和收音廣播,每天讀兩小時的報,如果讀完報,在爲何燕芝做全身按摩的時候還會說說最近發生的一些新鮮事情,到後面,甚至連自己小時候一直到長大的事情全都對沉睡的何燕芝說了出來。
也許是因爲安心無微不至的照顧,這半個月來,何燕芝雖然仍然躺在牀上,但是整個人的氣色看上去卻比以前好了很多,連醫生都稱讚安心的細心與周到。
歐若琪和關洛煜一直住在歐宅,每隔一天會到醫院來探望一次,多數的時候,歐若琪則是纏着安心問東問西,直到後面關洛煜覺得被忽視太久而心生不悅的將她拖走。
半個月了,安心沒有見到過歐禹宸的人影,可是每天通過電視上和報紙上的新聞報道就能想象得到他最近定是被歐氏相繼發生的突發性事件弄得無瑕分身。
自上次黃海集團撤資,柏海睛提出解除婚約,歐禹宸回到英國總部召開緊急會議之後,歐氏在世界各國的分公司都發生了突發性變故。
先是俄羅斯的鑽石礦區發生坍塌事故,造成上百人生死不明,俄羅斯更是因此發動了示威遊行,要求歐氏給個說法,非洲那邊則是暴民闖進礦區進行搶奪,造成礦內鑽探和取礦工人數十人死亡,同時還搶走了大批新近開採出來的鑽石,緊接着是西班牙的商場發生大火,雖然搶救及時,但仍然造成了人員傷亡,以及重大的經濟損失,昨天又爆出宸極出現了一批奢侈品高仿貨,導致宸極全面停業,接受檢查。
看着才半個月,歐氏旗下的分公司已經連續出現四起重大事件,安心只覺得心驚肉跳,心裡竟然抑制不住地開始爲歐禹宸擔心起來。
他能度過這次危機嗎?爲什麼他不願意和關洛煜以及宮千澤聯手?是歐氏實在不把這些事情放在眼裡,還是他太過小看了黃海集團與紀氏的實力?
“別擔心,宸一定可以度過這次危機的,這些事情還不能夠動搖歐氏的根基。”一道清朗的聲音在病房門口響起,淡定的聲音奇蹟般地撫平了安心內心的焦急。
安心轉過頭,詫異愕然地看着出現在病房門口的宮千澤。“澤,你怎麼來了?”
“他當然是我叫來的。”歐若琪挺着個大肚子拔開了站在門口的宮千澤,大搖大擺地走了過來。
走到病牀前,歐若琪握住何燕芝的手道:“媽媽,我是若琪,你怎麼睡了這麼久還不醒啊?瞧瞧你外孫只有一個月就要出生了,你到時候怎麼也得有點表示啊?別以爲裝睡,就不打紅包了哦!對了,我還打算把娃娃給你帶呢,你不是老抱怨我不在你身邊麼?以後就把我兒子放你身邊,以慰籍你的孤單的心靈,你說好不好?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哈!”
聽到歐若琪的話,安心和宮千澤不約而同地眉角抽動起來。
“我是前天從煜的口中得知伯母的事情,宸那個傢伙太不夠朋友了,這種事情竟然瞞着我,等哪天他從英國回來,我一定要狠狠地揍他一頓。”宮千澤感受到安心疑惑的目光,笑說道,眼底始終有些落寞,卻又充滿溫柔。
“你未婚妻沒來嗎?”雖然只和薊幽雪見過一次面,但安心卻對那個知書達禮,美麗而又堅強的女孩非常地有好感。
聽安心提起薊幽雪,宮千澤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神情陰鬱,語氣淡漠道:“她留在法國了。”
“怎麼不帶她一起過來玩?”這次是歐若琪問了出來,在法國的那些日子,她幾乎有空就會和薊幽雪一起出去逛街喝茶,雖然明知道宮千澤對薊幽雪冷淡甚至可以說是厭惡,但她卻覺得薊幽雪是個不錯的女孩。
“帶她出來做什麼?惹人厭嗎?”宮千澤冷嗤道,神情不屑還厭煩。
安心和歐若琪面面相覷,心裡同時爲遠在法國的薊幽雪開始擔心,她和宮千澤就算結了婚,能幸福嗎?
就在這時,電視裡突然報道出一宗八卦新聞,而新聞的圖片上赫然印着紀氏總裁紀如風夜宿黃海集團千金柏海睛家中,第二天兩人樣密換手走出大門,共乘一輛豪車離開。
安心被這宗新聞吸引了注意力,目光緊緊地看着電視上記者拍的照片以及錄像。
電視上面的確是紀如風和柏海睛,那姿勢也確實很親密,可問題是,柏海睛不是歐禹宸的未婚妻嗎?雖然是她單方面的取消了婚約,可是歐禹宸卻一直沒有正面迴應這件事情啊?紀如風又怎會和柏海睛走到了一起?難道他那天說的話是真的?天呢,該不會歐氏最近發生的事情,他也有份參與吧?
“安心,你看,這不是紀如風嗎?他怎麼和柏家的那個女人搞到一起去了?”歐若琪自從得知自己大哥和黃海集團的勞什子小姐訂婚了就一直很反對,同時也對那位柏小姐非常反感,然而,這次剛到a市,又看到柏海睛竟然無視他大哥單方面的提出解除婚約,更加礙眼了,連帶着對紀如風也反感起來,語氣中不免有些輕視和嘲諷。
安心搖了搖頭,秀眉輕蹙,目光裡也盡是疑惑不解。
而此時,同樣看到新聞的紀如風卻面色陰沉,帶着森寒的怒氣,他拿起秘書送進來的一疊報紙,幾乎只要打開版面,便是大篇幅地報道他從柏海睛別墅出來的事情,只是各媒體都抓住了不同的點,將事情渲染得有聲有色。
在看了十幾份報紙,雜誌之後,已經無法用難看來形容他此時的臉色了。
他將這些報紙,雜誌全都一股腦了扔進了碎紙機,但這並不能撫平他心底的怒火,臉色陰沉之極地走出了辦公室。
與紀如風怒火滔天相比,此時的柏海睛看到電視上的新聞報道之後卻顯得極爲淡定,從容,甚至嘴角帶着一絲淺淺的笑意,也正是這絲笑意泄漏了她此時的好心情。
當紀如風闖進柏海睛的辦公室時,柏海睛的笑意凝結在嘴角,她愕然地站了起來,雖然心裡已經知道紀如風來找自己是爲了什麼事情,但卻裝作十分驚訝不解地神情。
“如風,你怎麼了?是誰惹你生氣了,臉色這麼難看。”柏海睛從椅子上起身,繞過辦公桌,來到了紀如風面前,她的纖纖素手撫上了男人的胸膛,神情驚訝而又疑惑地問道。
紀如風看着柏海睛的目光透着森森地寒氣,拳頭被他捏得喀喀作響,他看着柏海睛這張美麗精緻卻又透着精明英氣的臉蛋,腦子裡就想起安心那張絕美卻柔弱婉約的臉龐,這是很明顯的對比,每次,看到安心,她的一顰一笑總會牽動自己的心,他想把這個世界上最好的給她,只爲換取她的心,可是與柏海睛,除了性和利用再無其它,所以,當柏海睛用這種神情看着自己時,他只覺得她是在作做而又充滿心機的,心裡甚至神情都是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與嫌棄,怒火翻涌的同時,想到安心看到那些新聞時對自己會作何看法時,紀如風心頭閃過一道殺意,眼中的寒冷透着凌厲的兇狠,他幾乎是不加猶豫地便掐住了柏海睛纖細白皙的脖子,五指收緊,腥紅的眼底透着叫人害怕的瘋狂陰狠。
“是你安排的,對嗎?爲什麼要這麼做?”冰冷的質問,從他嘴裡冷冷地說出,雖然是這麼簡短的幾個字眼,卻是如同他的眼神一般,透着叫人心驚的狠。
“爲什麼?你說爲什麼?紀如風,怎麼,你是想殺了我麼?”柏海睛沒想到這個與自己同牀共枕的男人會因爲那些新聞竟對自己下起這樣的狠手,她憤懣的同時,心底是無邊的悲涼和失望,原來,她作出了這麼多地努力到頭來只不過是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