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她心裡一驚,警惕地問道:“他們看到你了?”
“看到了,還打了招呼。”柏振宇點了點頭。
“怎麼辦?安心一定知道我和你的事情了。”殷媛突然從牀上坐起,被子滑落下來,她不着寸縷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之中,令旁邊的柏振宇瞧見,目光陡然深沉晦暗起來。
“你不是說沒有碰到他們嗎?”柏振宇的手落在了殷媛光滑的背部,聲音低沉微啞道。
殷媛並沒有說話,只是皺着眉頭,柏振宇不用她再說什麼便已經知道了答案,目光沉冷了下來,卻是一個翻身將殷媛壓在了身下。
“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情做這個。”殷媛只擔心安心或者宮千澤將自己與柏振宇私會的事情告訴給歐禹宸知道,從而查出父親就是那個幕後推動這次歐氏危機的真正人物,到時候,別說嫁給歐禹宸了,估計連活下去的命都會沒了,心裡着急,只得惱怒地瞪着眼前的男人冷聲斥道。
“你放心,過了今天,安心就再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了。”男人低頭咬上了殷媛堅持的豐盈之上,邪氣卻透着情慾的聲音緩緩傳入了殷媛耳中。
“那宮千澤怎麼?”殷媛聽到柏振宇這麼一說,自然是欣喜萬分,想到有人可以幫自己除掉最大的眼中釘,雖然不能親手摺磨,殺掉安心是個不小的遺憾,但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少一個敵人就少一個敵人也是好的,可是想到同安心一起的還有宮千澤,殷媛又犯難了,因爲宮千澤的身手她可是知道的,想要除掉他怕是非常的有難度。
“他?你放心,他估計是不會想到這一層。”柏振宇自然知道要除掉宮千澤幾乎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爲什麼?”殷媛疑惑。
“他並不知道我跟你認識,但安心,在這裡碰到你和我已經是第二次了。”柏振宇本在上次就準備除掉安心以免後患,可怎料殺手跟她到了飛機上,卻中途出現歐禹宸將飛機截停,又將安心重新帶了回來,之後安心一直守在醫院沒有離開過半步,派去的殺手就更不好動手了,沒想到今天又再度讓安心看到自己和殷媛出現在酒店,再不殺了這個女人,怕是接下來的計算難以進行。
聽到宮千澤這麼一說,殷媛總算是放心踏實了下來,身體也被男人幾番撫摸親吻挑起了感覺,嘴角勾起嫵媚的冷笑,吻住了男人的脣,兩具身體纏繞在一起,難分難解。
而此時的機場,安心從口袋裡掏出一個檀木盒子交到了宮千澤手上,她心裡忐忑無比,不知道這趟請宮千澤去瑞士幫忙的事情會得到什麼樣的結果,但此時,她卻是充滿希望的。
“千澤,這個是我爹地臨終的時候交給我的,那天...那天不小心被我弄壞了,後來我無意中發現那串賬號和密碼就刻在這幾顆寶石的底面,如今,我將這些全都交給你了,麻煩你能替我去一趟瑞士,拿回在銀行裡我爹地存放的物品。”安心聲音有些發抖,只因爲心裡太難過,有太多的苦楚無法說道出來,她的眼底是悲傷和難過,嘴角卻又勾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怎麼看着怎麼覺得苦澀。
接過安心手中的檀木盒子,宮千澤打開看到裡面是有斷成兩個半圓狀的純金手圈,盒子裡還散落着紅藍寶石各四顆,那幾顆寶石每顆都有拇指大小一顆,打磨得圓潤剔透,散發着炫目的星光,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爲了緩和安心的憂鬱,宮千澤開着玩笑道:“這麼珍貴的物品就這樣交給我,難道不怕我把這些寶石給拐跑了再也不回了?”
安心立即笑了出來,柔柔地說道:“你堂堂宮家大少爺,還能瞧得上我這點小玩意兒?只要你大少爺手筆一揮,哪個不是巴巴地把這世間最好的寶物全都捧到你面前?更何況,我若不相信你,又怎會請你幫我這個忙?”
“安心,你爲什麼偏偏讓我去替你走這一趟,而不是宸或紀如風?”宮千澤其實在聽到安心提出這個請求時是很困惑的,同時,也對安心心存了一絲希冀,是不是在安心心裡其實是有自己的位置。
“千澤,我現在能夠信任的就只有你了,這樣東西對我很重要,只有請你幫我走這一趟,我才能夠完完全全地放心,歐禹宸,他現在恨不得能殺了我,至於如風,我和他已經緣盡。”安心非常誠肯認真地將心裡的話道明,她明媚的眼睛緊緊地看着宮千澤,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
宮千澤點了點頭,雖然沒有聽到自己預期的答案,但是能成爲安心這唯一可以信任的人,他真的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在準備進入檢票口時,宮千澤突然停了下來,轉身定定地看着安心,湛藍色的眸子裡充滿了濃濃的深情和溫柔,他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問了出來:“心兒,我想問你,我並不比宸差,可是爲什麼你愛的卻是他而不是我?”
安心沒料到宮千澤還會糾結於這個問題,她以爲上次在法國已經跟他說得很清楚了,然而,此時宮千澤的問題,讓她愣了好一會兒纔回過神來答道:“愛情沒有攀比,能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是人一生中最幸福的事情,我和你,是沒有遇上最好的時機。”
“如果,我比宸先遇上你,你會愛上我嗎”宮千澤聽到安心這樣的回答,並不甘心,又繼續追問。
“我想...會吧!”安心想了想,點頭道。
宮千澤先是一喜,卻想到那只是假設,馬上又失落下來。
看到宮千澤失落的神情,安心只覺得難過自責,她真的不想傷害誰,可是卻總不經意地傷害了別人。
“心兒,能讓我抱一下嗎?”宮千澤突然看着安心問道。
“啊?”安心有些爲難,下意識地想要後退。
“心兒,我只是想最後抱你一下,沒有別的意思。”宮千澤苦笑着解釋道。
安心看了看四周的人羣,也許是因爲宮千澤太過引人注目,許多人紛紛朝這邊望了過來,她卻不知其實也因着她,俊男美女自然是一道叫人無法忽略的風景線。
“那就抱一下下。”安心十分可愛的擡起手,食指豎起強調道,眼底充滿了小心翼翼,那模樣真叫人心癢難耐,恨不得以將她狠狠地摟進懷裡疼愛呵護再也不要放開。
宮千澤忍着心裡的衝動,好笑地點了點頭,將安心拉進了懷裡,狠狠地抱住。
這是最後一次放任自己,以後,只能遠遠地望着這個令自己頭一心動情動的女孩了。
旁邊的羣衆見兩人抱在一起,如同初嘗情愛的小情侶,又因着這比韓劇裡更加唯美的畫面,紛紛拿出相機拍攝起來。
安心覺察出周圍的異動,臉紅了起來,想要掙脫,卻被男人的雙臂緊緊地纏住,動也動不了。
“千澤,別這樣,很多人看着呢。”她無力,只能小聲地在男人懷裡嘀咕。
“一會兒,就一會兒。”宮千澤怎麼捨得放開懷中的小女人?這是他做夢都想抱在疼惜寵愛的女人啊!最後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她走向自己兄弟的懷抱,他不甘心又能怎樣?一個是兄弟,一個又不愛自己,他只能選擇放手,可是,下定決心放手,那就再放任自己這一回吧,以後將抱着她的男人再也不會是自己了。
安心幾乎要哭了,這是怎麼了?明明說好只一下下的,可是都抱了這麼久了,要是讓歐禹宸知道了,還不定扒了她的皮呢。
然而,她不知道,剛剛從英國飛回a市,剛下飛機就接到關洛煜的電話告知宮千澤剛到a市,現在正準備坐飛機飛往瑞士,於又立刻從出機口趕到登機口的歐禹宸已經將這一幕看在了眼底。
“千澤,我快呼吸不了了。”安心悶悶的聲音有些微喘。
宮千澤這才嘆了口氣,鬆開了安心,卻在安心要退後時,突然拉住安心的雙臂往懷裡輕輕一帶。
安心以爲宮千澤又反悔了,嚇了一跳,驚聲問道:“怎麼...”
話還沒說完,額上便被印上了一個輕輕的吻。
安心怔在呆場,直到身後響起充滿危險不悅的質問聲。“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看着來人臉上陰沉而染上了怒意,宮千澤微揚起嘴角,挑釁地說道:“正如你所看到的。”
安心聽到歐禹宸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縮到了宮千澤身後。
看到這一幕,宮千澤臉上的笑意更大,歐禹宸的臉色更加陰冷冰寒了。
“過來。”歐禹宸的聲音十分的陰沉,光是那股氣息都叫人覺得害怕。
安心搖了搖頭,表示不肯過去,這個時候她若是過去,除了受罰還是受罰。
“宸,你不該對安心這麼兇狠,否則我再也不會顧念兄弟情份將她搶過來。”宮千澤臉上的笑意已經收起來了,認真而鄭重地警告道。
“你覺得薊家那個女人會容忍你幹這樣的事情麼?還是你想宮老爺子直接把這個女人送到非洲哪個部落賣給野蠻人當奴隸?”歐禹宸毫不留情地擊碎了宮千澤的威脅,他太瞭解這個兄弟,雖然狠,卻不夠無情。
“算你狠。”宮千澤咬了咬牙,恨不得就是一拳朝歐禹宸那張俊美得迷死人不償命的臉上招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