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爵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整個人神清氣爽,手裡拿着條毛巾。
“替我擦乾。”
南宮爵將她拉起,手裡的毛巾往她身上一扔,橫躺在她腿上,雙眼微微的眯起,“磨蹭什麼。”
“傷口碰水,不怕留下疤嗎?”
她故意的戳了戳他的傷口,南宮爵擰眉,抓住她的手。
“你弄的這道傷口和其它的比起來算不了什麼。”
夏夏呼吸一緊,心想他指的應該是胸口的槍傷。她伸手推開他的臉,她就應該對他不理不睬,將他當透明人。
她剛要挪開腿,男人伸手將它按住。
南宮爵起身,俊臉湊了過來,貼着她的脣角低喃着,“親一個。”
他手臂撐在她的身側,讓她退無可退,伸手就要推開他,剛要付於行動,肩膀就被南宮爵攬了過去,“那我親你。”
話音剛落,他就低頭吻住了她的脣。
薄脣霸道的覆蓋她的柔嫩,吞嚥她的抗議,她好不容易能讓他抱她了,南宮爵就是死乞白賴也要將這好不容易得到的陣地堅守住,反正已經這樣,最多被她罵句厚臉皮。
夏夏用力推開他,當着他的面,嫌棄的在脣上一陣猛擦,“你別吻我。”
南宮爵盯着她的動作,彎下身再度吻她,“你再擦。”
夏夏用力的擦了幾下,只差沒跳下牀刷牙。
南宮爵彎腰,撬開她的嘴就親吻,這次沒有半分試探,逕自長驅而入。
他傾起身,嘴角微勾,“將裡面也擦乾淨。”
她先是全身僵硬,當下跳下牀就想去刷牙,南宮爵雙手抱住她的腰,“你真把我當毒蛇猛獸,來真的了?”
“你別碰我!”她一雙手不斷槌打他的寬肩。
他握住她的手按押在身側,炙熱的視線緊緊的望着身下的她,“夏夏,你對我有反應。”
“滾開。”她雙目赤紅,對他吼道。
“不!”
他低頭吻了下來,緩慢得有如獸的舔舐,他輕嚿細啃,就能讓她身軀像浸入冷水,又像是被投入烈焰。
難受又難耐。
好幾次,她想要掙脫,卻又被他拉回懷中,健碩的體魄緊貼着她。
淡淡的酒氣、灼燙的體溫,壓着她、纏繞着她。邪惡的輕笑,迴盪在她耳邊,他的指、他的脣,觸及她身上每一處。
起初,她僵硬的抗拒,但漸漸的、漸漸的,抗拒被他的耐性磨耗殆盡,她無法剋制自己,只能在他靈活的指尖、舌尖,隨着他的挑弄,難耐的嬌嬈起伏。
兩人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被褪下,粗魯的被扔到地面,南宮爵雙目閃爍,脣角肆意挽起,“夏夏,你動情了。”
那瘋狂的神態褪去,慢慢變得從容,甚至……甚至……甚至是溫柔的……
南宮爵將她整個人抱起,光裸的後背緊貼住絲綢緞面,男人沉重的喘息伴着滾燙的全身充斥着夏夏每一個感官,南宮爵雙手撫上她腿根處,輕用力就將它們分開,傾身貼近,以灼熱的堅硬,浸潤她腿間的柔軟,緩慢而堅定的佔有她,深入她的深處。
她只覺得暈眩,無助的淚水盈滿眼眶,毫無依靠,只能用雙手,緊緊環繞着他的雙肩,分辨不出他在耳畔的低語,是諷刺的嘲弄,還是劣性的哄騙,是在傷害她,還是在撫慰她。
衝刺的節奏愈來愈強烈,將她推向某個,她從不曾接近的頂峰,夏夏沒忍住,喉間逸出破碎的呻吟。
烏黑的長髮,因他進犯的節奏,在枕上妖嬈擺動。
她緊閉着雙眼,無意識的將體內的他,吸納得更深更深。
最後,她恍惚迷茫,在他身下啜泣着哀求。
旖旎過後。
夏夏躺在牀上,汗水溼黏長髮,貼附在她滿是吻痕的嬌軀上。她的身體好倦好倦,但心中卻震撼驚恐及淹滅而來的害怕。
“我們的身體是最契合的。”南宮爵伏在她背上,薄脣落在她頸間,像是一口一口在吞吃她,貪婪得不肯停止。
她顫抖着,本能的夾緊雙腿,卻更感受到雙tuǐ之間,因他而氾濫的溫潤。
“舒服嗎?”
她的臉瞬間燙紅,匆匆想扯住旁邊的被褥遮掩自己的。她動了動肩膀,南宮爵好整以暇的側身,欣賞她凌亂的長髮、被吻得紅腫的脣,以及白皙的肌膚上,被他啃咬留下的淺淺淡淡痕跡。
“這種事有什麼好羞的,我爽,你也舒服,我們這樣都好。”男人卸下優雅,十足的流氓痞子。
她躺在牀上,疲倦得動也不動,懶懶的看了他一眼就閉上雙眼。
南宮爵將她抱到懷裡,“你光躺着享受了,怎麼比我還累?!”
這張嘴,該縫了。
後半夜,她睡得很沉。
矇矓之間,她只聽見了,耳畔的喃喃低語。
“夏夏,我要你永遠記住,永遠永遠記住。”
翌日,天氣難得放晴,和暖的陽光照耀在臥室那張king size大牀上,男人英挺的雙眉微微擰起,閉着的雙眼緩緩的睜開一條縫。他雙手貪戀的摸着掌下細膩的肌膚,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
她嚶嚀出聲,不適的動了動,換了個姿勢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南宮爵緊貼着她的背,雙手親密的攬着她的腰,她身上沒有刺,抱着她,他會覺得痛。
直到手機響起,南宮爵才鬆開她,起身下牀,地上的衣物狼藉的堆在地上,他彎身撿起昨晚扔在地上的西裝長褲,看了眼來電顯示,爾後將它插斷。
南宮爵走進浴室,噴出的熱水澆在被她抓傷的傷口上,微微的有些疼痛,他看着身上的抓痕,菱角分明的脣角微微的勾起,笑意在脣邊逐漸加染。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會真是貼切不過。
南宮爵將身上抹乾,僅在腰間圍了條浴巾走了出去,拉開衣櫥,修長好看的雙手停在白色的手工襯衫許久,最後挑了件淡粉色的,將男人精緻的臉襯得越發魅惑。
他慢條斯理的扣上鈕釦,精緻的臉微微仰起,隱隱能聽由遠而近的警笛聲,正向這邊駛來。
夏夏睡得很沉,可一聽到警笛聲就如夢驚醒,她抱着被子驚蟄般的坐了起來,一雙眼,對上男人鏡裡掃過來的打量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