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今天可以不去嗎?”
“不行,今天這場會議我必需到場。”說着南宮爵站了起來,“別亂跑,知道嗎?”
夏夏點了點頭,見他穿外套要出門,急忙站起拉住他,“等一下,我打電話要司機來接你,你……你的腰還沒好。”
自己開車,開到一半他突然睡着怎麼辦?她只是想逃開他身邊,並不想害他。
“我的腰真的沒好嗎?”南宮爵笑着摟着她的腰吻了吻,心情愉快,“夏夏,你爲我擔心的樣子真討喜。”
討喜?夏夏眼角抽了抽,她又不是小狗。
夏夏堅持送南宮爵出門,親眼看着他上車,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夏夏忍不住叫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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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
男人聽到她的叫喚,轉過那張顛倒衆生的臉,嘴角輕挽,“夏夏,以後我不想再聽到這個稱呼。”
夏夏怔了下,點了點頭,“再見……”
夏夏定定的站在那兒看着車身消失在視線裡,堅硬的地面站久了,腳底便有些疼。
*
“少爺,我們好像被跟蹤了?”司機看了後視鏡一眼,從家裡出來沒多久,這輛車就一直在後面跟着。
身後沒有反應,司機回頭看了眼,整個人都嚇住了。
南宮爵面色蒼白,痛苦的蜷縮着身子躺在後座,全身痙攣,臉上佈滿大滴大滴的汗。
“少爺,你怎麼了?”司機緊張的問,他這樣,就像……就像毒性發作。
“別停車,”身體裡像有千萬只蟲蟻在啃咬,另他難受,“甩掉他們!”
“可是……”司機還想說就見其中一輛車突然發狠的碰撞上來,車身撞得冒出金色的火花,這種場景他只在電視裡看過,頓時嚇得手腳發軟。
“少,少爺,怎,怎麼辦?”
“算了,你停車走。”南宮爵咬緊牙坐了起來,乏力的躺在靠背上,嘴角卻泛起一絲笑意。沒想到竟栽在自己女人身上。
“不想死就馬上停車滾。”
司機原本想在這個危極關頭好讓南宮家知道自己忠心耿耿,被南宮爵這一吼嚇得當下停車,打開車門,逃似的跑了。
沒一會,三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過來,其中一人笑着走上前,用手輕輕的敲了敲車窗算是招呼。
“喲,這不是我們高高在上的少主嘛。”男人說完操起手下遞過來的傢伙,狠狠砸向車窗玻璃,破碎的玻璃碎碴濺得南宮爵一身,男人卻渾身乏力動彈不了。
“嘖嘖,瞧瞧,都這麼難受了還能忍耐。”男人彎身在南宮爵臉上拍了拍,“瞧瞧這張臉,長得真他孃的俊俏,就這麼見閻王真可惜了。”
南宮爵目光睨向貼在臉上的手,嘴角不屑的勾起,“陳豪,你想要我的命就拿去,最好做乾脆點,死不了,我要你全家陪葬。”
南宮爵的聲音雖然虛弱,周身散發的殺氣讓陳豪不禁地縮回手,泄憤的踹了他一腳,“我不會給你機會。”陳豪掏出腰間的配槍,冰涼的槍口對準南宮爵的胸口,“南宮爵,要怪就怪你的女人和她姘頭。”
在最後一刻聽到陳豪的聲音南宮爵眼瞼微微擡了擡闔上了雙眼,陳豪用腳踢了踢,伸手探向南宮爵鼻下,沒有呼吸,爲了以防萬一又補了一槍這才放心的離開。
“老大,如果老爺子知道少主死了會不會聯想到你頭上。”畢竟少主一死,陳豪是最有可能繼承的。
“不會,這是他們商人之間的糾紛。”陳豪篤定的認爲,“再說,要他命的人還少嗎?他斷了這麼多人的財路。”
迅速的將現場處理了下,三人匆忙離開,這一幕,沒被任何人發現。
*
南宮爵離開後夏夏便搭九點的班車離開了A市,一路上,她連想都不敢想南宮爵回來沒看見她會如何盛怒。
夏夏不敢住酒店,就找了間還算乾淨的旅館住了進去,洗完澡她躺到了牀上,整個人捂得嚴嚴實實。
因爲是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牀,夏夏躺在牀上毫無睡意,腦袋裡亂七八糟想了一堆,慢慢的闔上雙眼。
晚上夏夏睡得很不安穩,臉上總感覺有什麼東西,雙手雙腳被人用力的按住,耳邊咚咚咚地響。
夏夏努力的將他埋在頸項裡的腦袋擡了起來,入目的,卻是南宮爵血肉模糊的臉,他染血的雙手用力的叉住她的脖子,笑得陰森,“方仲夏,就是死我也不會放過你。”
男人的冰冷的脣壓在她脣上,陰冷刺骨,毫無任何溫度。
“啊——不要——”夏夏慌亂的揮動雙手,驚恐的坐了起來,眼前的陌生讓她愣了半會才反應過來,她已經離開A市了,離開南宮爵身邊。
剛剛,只是做夢。
夏夏整張臉埋在掌心裡,害怕的蜷縮成一團。
家裡,因爲她的離開一定已經亂成一團了。
夏夏看着門板怔怔的出神,沒一會,敲門聲再次響起。她猶豫了會,聲音沙啞,“誰?”
許久,男人溫和的嗓音穿透過門板,“夏夏,是我。”
紀衛東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夏夏怔了會,下牀走到門邊,手握上冰涼堅硬的門把時猶豫了會,最後一扭。夏夏看着紀衛東久久,她問:“你怎麼知道我在這?”
“我跟着你來的。”夏夏臉上猶帶着淚痕,紀衛東捧住她的臉,替她擦掉,“你爲什麼不找我?”
夏夏借擦淚的動作揮掉了紀衛東的手,從一開始她就沒打算和他在一起。對於她的沉默紀衛東並沒放在心上,他走了進來,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夏夏,跟我走吧,讓我照顧你,我將一切都辦好了,我們換個名字,重新開始,過新的生活。”
重新開始?
“可是……你難道不怕嗎?”
“我更怕失去你。”紀衛東目光灼灼的看着夏夏,堅定的說:“我什麼都沒有了,只有對你滿腔的愛。”
紀衛東的目光讓夏夏心慌,她慌亂的移開目光,視線落向窗外,道路兩旁的路燈彎延着伸向不知名的地方。
“我不知道。”
紀衛東站起身,走了過來,雙手搭在她肩上,俯身輕輕的吻在她額頭,“你先好好睡一覺,我會在這一直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