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西城接到曾臻打來的電話,在是公司的會議上。
“你好,請問是韓總嗎?”電話裡,曾臻沒有廢話,直截了當地對韓西城自我介紹說:“我是恩恩的外婆,不知道韓總現在可不可以讓醫院裡的這些人讓開,我想要和我的女婿他們一起回家去。”
韓總聽着曾臻那頭語氣輕淡,卻極爲從容泰然的聲音,不由微微愣住了一下。
對曾臻這個老人家,他有過一點了解,是蘇念恩最爲看重也最爲看重的長輩,不過這個老人家生xing輕淡,一直居住在偏遠的鄉下,哪怕是蘇建安他們一家出事,她都沒有過來,顯然是被瞞住了,沒想到這一次卻突然出現在雲城……
這想必是……
韓西城冷冷一哼,看來他還真是小瞧了江雲飛的小人了!
居然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用曾臻這個老人家來欺壓蘇念恩!
蘇念恩這個女人也是,都被欺負了,她居然還敢把他往外面使勁的推,怎麼,以爲她受委屈,受欺負了,他難道就不會有一點點的心疼嗎!
“不好意思,外婆,醫院裡的那些人,我是特別看着恩恩的,如果您心裡還有着恩恩這麼一個外孫女的話,您就不會希望恩恩她會受到一點點的傷害,當然,我可不會讓她受到一點的傷害!”
曾臻是蘇念恩所尊重的長輩,自然也是他韓西城所尊重的長輩,但這一個尊重,必須是要在蘇念恩的安全之下,尤其是他現在都還不清楚曾臻的出現,到底是站在蘇念恩這一邊,還是傷害蘇念恩的,有他在,他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有那麼一點點試圖傷害蘇念恩的居心!一點點都不行!
特別是曾臻話裡說的,她要和江雲飛那一個無恥小人女婿一起走,江雲飛那個小人,可是對蘇念恩心存着齷蹉的心思!要知道,在醫院裡的時候,如果不是擔心血腥的畫面會驚嚇到蘇念恩,他早就上前去把江雲飛那兩隻胳膊給折了,敢碰他的女人,簡直就是死罪!
那頭的曾臻聽了,是輕輕一笑,“韓總,你不需要擔心,別說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傷害到恩恩,有你在,諒他們那些人也不敢對恩恩怎麼樣,當然,如果韓總你有空的,晚上就一起過來我女婿這邊一起吃一頓便飯,你對我這個外婆,就算是禮貌上,也應該見見吧?”
韓西城聽了曾臻的話,沉吟了一下,最後嘴角一勾,“好,外婆,到時候見,只不過您老人家還有恩恩,我會安排人送你們回去。”
……
韓西城口中所說的會安排人送曾臻還有蘇念恩回去的是……打發徐正軒親自過來送曾臻和蘇念恩回去江家,同時也讓徐正軒像是一個門神一樣,一直守住在江家,那大刺刺地坐在江家客廳沙發上的放蕩不羈樣子,讓一旁的江雲飛是看得冷汗涔涔,徐正軒這一個男人看似脾xing吊兒郎當,實則和手段也是狠得嚇人,也讓人膽顫心驚的!
對招呼徐正軒,江雲飛可不敢,因爲這小祖宗的架勢,是擺明就沒把他這一張老臉放在眼裡,他可不敢去惹徐正軒,只敢戰戰兢兢地站在一旁帶有恭敬又小心地問徐正軒:“那個,徐總,要不要喝點什麼,或者吃點什麼,我……”
“行了行了,別在這裡給我拍馬屁!”
但不等江雲飛把話給說完,徐正軒就滿臉不屑又不耐地一揮手,“行了,你這張噁心的嘴臉不要在我的面前晃了,你只要把我家的小嫂子給伺候好了就行了,你是知道的,韓西城那個恐怖分子,對我們家的這個小嫂子,那可是寶貝緊得很,我家小嫂子要是有個什麼不好,好,你這頭上頂着的腦袋,可以掉下來了。”
說完,徐正旭眸眼一擡,正好看見從樓上下來的蘇念恩,他一看見蘇念恩手裡端着曾臻剛喝完水的水杯,那“嚯”的一下,急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大長腿朝着蘇念恩就是急切地邁了過去,“哎喲,我的小嫂子啊,你怎麼夠幹這種粗活呢!如果讓韓西城知道你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幹這種粗活,他非砍了我不可!”
語氣誇張地說着,徐正軒更是動作誇張又狗腿地趕緊從蘇念恩的手接過茶杯,同時還不忘一轉頭,就對一旁的江雲飛喝道:“江雲飛,你這個老東西是怎麼做事的?我不是已經明明白白又清清楚楚地告訴你了嗎,蘇念恩……那可是韓西城那個恐怖分子的女人,你居然敢讓我們家的小嫂子幹這種粗活!我告訴你,你不想要活,我還要活呢!都不知道你這一顆老腦袋裡裝的是什麼,裝的都是豬嗎!”
“你……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蘇念恩不由蹙眉瞪滿口胡言亂語的徐正軒!
“小嫂子,我可沒有胡說八道,韓西城那個恐怖分子說了,在他沒有來到之前,如果你有一根頭髮的損失,他就擰斷我的脖子,韓西城是一個什麼人,眼裡除了你,連他家老爺子的面子都不給一丁點的啊!所以小嫂子,你以後可要多多罩小弟我哦!”
徐正軒最後那一句,是說得要多狗腿,就有多狗腿,氣得蘇念恩對他一瞪,然後轉身就走上樓去,在走上樓的時候,她和江輕晚是面對面地碰上,只看見江輕晚是用着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給碎屍萬段的惡毒眼神死死地瞪着她!
在蘇念恩不想理會從她的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江輕晚在她的耳邊是極爲嫉恨又譏諷地冷冷一嘲笑:“蘇念恩,你以爲你當真能爬上韓西城家裡的那一張大牀嗎?你休想!你只不過是一個賤人,一個和你媽媽一樣不要臉的賤人!”
“是嗎?”
對江輕晚的字字辱罵,蘇念恩是輕淡一笑,轉頭看着江輕晚那一張因爲極度的嫉恨而扭曲得很是猙獰的面容,同樣是一字一清楚地告訴江輕晚:“休想不休想,韓西城家裡的那一張大牀,我還真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