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婉也知道這個時候回自己家不太合適,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墨林森本打算和夏婉一起回自己的別墅。
誰料,中途接到一個電話,一家重要合作公司的高層提前到訪,身爲總裁的他必須親自會談。
墨林森到墨氏盛唐集團公司樓下下車,吩咐寧遙開車送她回別墅。
他知道她還在生氣,正好給她一定的獨處時間,讓她好好靜靜。
一路上,夏婉一言不發,身上還披着墨林森的衣服。
寧遙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說道:“夏小姐,今天的事,墨總真的不是有意的。”
“我從來沒有見過墨總對哪個女人這麼上心,願意讓她枕在自己腿上睡覺,您不知道,在您睡着的時候,墨總接電話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吵醒您。”
“墨總他就是太愛面子,自尊心太強,您把口水蹭他身上,要換了別人肯定會死的很慘。”
夏婉一言不發的坐在後面,眼睛望着窗外,如沒有聽到一般,沒有迴應寧遙。
寧遙繼續和她說:“其實,墨總把您趕下車後,沒走多遠就讓我停車了,他也只是小小的懲罰夏小姐一下,墨總哪捨得將您真的扔下不管,您只要再往前走個幾百米,就能看到我們了。”
“您不知道,我們在那兒左等右等等不到您,墨總臉色有多着急,馬上吩咐我返回去接您,可是當我們再回去的時候,您已經不見了,墨總都快急瘋了。”
“夏小姐,墨總要是真的不在意您,又怎麼會在那麼緊要的關頭趕過去救您,他要是真的不在意您,又怎麼會生氣到恨不得把那個男人揍死。”
“墨總他從小被家族拋棄,跟着自己的母親吃了很多的苦,回到墨家又生長在那樣的環境中,他能成爲今天這樣優秀的墨氏盛唐的總裁已經很不可思議了,墨總他只是不懂得如何表達去愛。在我看來,夏小姐對於墨總來講,真的很不一般。”
寧遙絮絮叨叨和她說了一堆。
如果說,前面的內容她還可以置若罔聞的話。
那麼最後一句話,着實讓她的心微微顫動了一
下。
墨林森的身世,確實不是表面看起來的那麼風光。
一個孤苦伶仃的母親帶着自己的兒子在這個社會上要想生存下去一定很不容易吧?
一個沒有爸爸的孩子在同齡小孩面前一定受到了各種欺凌和羞辱吧?
哪怕他後來回到了墨家,受到的排擠和歧視一定不比在外面少吧?
是的,她很心疼那個時候的墨林森。
從小在父母教育之下、哥哥關愛之下長大的她,根本無法體會到那該有多艱難。
而他,沒有墮落,沒有放縱,偏偏憑藉自己的努力,讓自己變得優秀,他真的很棒。
所以,天才總是帶着缺陷的嗎?
就比如,他喜怒無常的脾氣。
就比如,他今天對她所做的事。
她可以接受他因爲成長的經歷而變得不那麼完美,卻無法原諒這樣給她帶來的傷害。
是的,她還在生他的氣。
車子在墨林森別墅前停下。
寧遙幫她拉開車門,帶她到房間裡面去。
房間是早已經收拾好的,就在二樓,墨林森臥室的隔壁。
寧遙:“夏小姐,您就在這裡休息吧,有什麼需求儘管叫我。”
夏婉:“麻煩了。”
“對了,夏小姐。”寧遙正準備出門,像忽然想到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將緊挨門口放着的兩個行李箱推給了她。
“夏小姐,你打開看看吧,裡面應該是給你的東西。”
夏婉一臉錯愕:“給我的?”
寧遙:“對啊,這是墨總上次去日本出差帶回來的,墨總只說是紀念品,也沒說是什麼,和您吵架之後他就放這裡了。”
夏婉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寧遙繼續說:“墨總這個人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他真的很重情義。夏小姐,您是個特別暖的女孩兒,墨總和您在一起,也一定會越來越陽光。”
寧遙的話讓夏婉有一些愧不敢當。
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墨林森的冷。
到
底是自己先把他溫暖了,還是先被他搞崩潰了。
寧遙退出房間之後,夏婉打開了兩個行李箱。
如他所說,確實是帶給她的。
因爲裡面全是一些年輕女孩子用的化妝品、衣服、包包、名貴首飾,以及……
當她翻出一件不知名的東西,輕輕抖開,看到那少的可憐的布料,連帶着透明的薄紗。
反應過來的夏婉當下就臉紅了,趕緊塞了進去。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的東西,墨林森竟然帶這種玩意兒給她。
他表面上看上去冷冷冰冰,實際內心就是個悶騷那什麼什麼狂吧!
夏婉將東西放好重新放了原處,累了一天,她還是去浴室洗個澡,早點休息吧。
墨林森會見完貴客,已經不早了。
向天戈打來電話約他一起喝酒,他本身因爲夏婉生他氣的事就煩悶着呢,也沒推脫,趕去赴約。
墨林森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悶酒,心情不佳的樣子。
向天戈一臉疑惑的問他:“怎麼了,墨少。”
不是聽說他前兩天不辭辛苦的跑去鄉下把自己的小美人給追回來麼,怎麼剛回來就這樣?
在男女之事上,向天戈確實比他有經驗的多。
整個圈子裡幾乎沒有他撩不上的女人。
墨林森輕描淡寫的將白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向天戈一拍大腿:“我當是什麼事呢,不就是生氣嗎,不管什麼樣的女人,秘訣只有一點,就是要哄。說情話什麼的怕是你一時半會兒也學不會,我就教你個最簡單粗暴的。送鑽石!送包包!送化妝品!總之什麼貴買什麼就對了,要想浪漫一下,還可以送捧花!”
向天戈憑着這套秘訣不知道解決了多少次感情危機,可以說是屢試不爽。
墨林森喝了口酒,淡淡道:“她不吃這一套。”
之前,他送過她那麼多的貴重飾品、衣服也沒見她表現的多麼高興。
她也不過是在他面前才穿一下、戴一下,平時,便放回了櫃子裡。
她根本就是穿給他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