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琛有些失落的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
“你到時候會來參加嗎?”
夏雪搖頭,笑着說:“我未婚夫下星期從新加坡過來,我就不能去給沈副總祝福了,只能在這裡提前祝福你啦。”
沈言琛轉頭看着夏雪的臉,只覺得她說到她的未婚夫時,臉上的笑意璀璨奪目,晃得人眼睛都痛了。
沈言琛淡淡的說:“你未婚夫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想他應該很幸福。”
夏雪覺得他真會瞎扯,敷衍道:“你怎麼知道他很幸福?”
沈言琛也說不出個所以然,好半晌過去了,他才說:“有了你他難道還覺得不幸福?”
沈言琛很少說這種模棱兩可的情話,哪怕以前與沈綠撕心裂肺的交纏在一起時,他也極少說這樣曖-昧的話。
他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可是就是阻止不了自己冒昧的舉動。
夏雪倒是很會與他周旋,只淡漠的笑着:“沈副總,您一點都不瞭解我,怎麼就知道我能讓別人幸福。”
沈言琛輕笑了兩聲,由衷的說:“你的臉看起來有這種功能啊。”
世上沒有哪一個女人不願意聽男人的讚美。
雖然有些突兀,但是夏雪還是樂呵呵的笑出了聲。
倆人之間原本有些尷尬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愉悅。
車駛過沈家時,沈言琛忽然說:
“我家就在這裡,你的鞋子壞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上我家坐坐吧,我家有許多女式鞋,都是我妹妹留下的,應該適合你。”
夏雪有些錯愕的看他,毫不掩飾的說:
“沈副總,您經常這樣邀請女人上你家坐坐?”
沈言琛喉結用力的上下滾動一番,意識到自己剛纔說的話有些唐突,輕咳了兩聲後,才輕笑着說:
“你是第一個。”
夏雪不言語,只是笑。
笑裡帶着明顯的質疑。
沈言琛有些不忿,着急的解釋,聲音依舊帶着笑意:
“你不信?我發誓,你真的是第一個。”
“誓言不是隨便發的。”
夏雪說完,一擡眼便見到沈言琛嘴角的笑意凝固。
倆人又再度陷入了沉默。
沈言琛不管不顧,直接將車子駛到了一棟洋房小別墅的樓下。
事已至此,夏雪再拒絕只顯得矯情,只好任事態繼續發展了。
雖然有種隱隱不好的預感,但是夏雪似乎無路可退。
沈言琛剎住了車子,繞過車子,將夏雪扶着走下了車。
夏雪有些尷尬,轉頭問沈言琛:
“你爸爸媽媽不在家麼?”
“不在,自從我妹妹過世後,他們已經移民到了國外。”
夏雪聞言,垂下腦袋,若有所思的模樣。
沈言琛用指紋打開了房門,將夏雪牽引入房間。
夏雪環顧了四周一圈,往左走,便是客廳。
沈言琛站在她身後,忽然說:
“你怎麼知道客廳在左邊?”
夏雪愣了愣,回答得滴水不露:
“哦,因爲你這房子的左邊朝陽,一般的客廳都是朝陽。”
沈言琛雙手插在褲兜裡,盯着夏雪坐進了沙發的一個角落裡,笑笑說:
“你挺細心的。”
“呵,還行吧,不細心怎麼能做秘書?”
沈言琛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麼,轉身朝鞋櫃處走去。
半晌後,他拎了兩雙鞋,站在夏雪的眼前,居高臨下的看她:
“你穿幾號碼數的鞋?”
夏雪眯着眼眸,思索了片刻後,說:
“六號七號都可以。”
“是嗎?真巧,我妹妹的鞋子都是七號的。”
“嗯,七號大了點,不過應該也可以。”
夏雪一邊說着,一邊把目光瞟向了沈言琛手裡拎着的平底單鞋上。
沈言琛會意的將平底單鞋放到她腳邊,俯下了身子,彎着腰,伸出手,想要爲夏雪換上鞋子。
夏雪反應過來的時候,沈言琛的手已經抓住了她白皙的腳踝。
她下意識的把腳縮回來。
沈言琛卻又把她的腳一把抓回來。
夏雪無路可退,只好用手推開沈言琛的胸膛,咬着脣,有些難爲情的說:
“沈副總,我自己來就好了。”
沈言琛手指怔了怔,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火。
但是他心中卻有個執念,一直在鼓動慫恿着他這麼做。
任憑夏雪再怎麼推開他,他執意要親手爲她穿上這一雙鞋。
夏雪抗拒過,但是女人的力氣天生無法與男人抗衡。
夏雪最終只能看着沈言琛,親手爲她換上他妹妹穿過的鞋子。
換好鞋子後,倆人又一次尷尬的陷入了沉默。
沈言琛率先開口,打破沉默道:
“這鞋子穿在你腳上很適合,你的膚色很像我妹妹。”
“是麼?”
夏雪乾笑了兩聲,耳邊只聽到男人越來越粗重的喘息。
她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爲什麼如此唐突的跟着一個男人回到了家。
密閉的空間裡,男女共處一室。
男人若是稍有把持不住,勢單力薄的女人就太過危險了。
此時此刻,夏雪明顯的感覺到危險在逼近。
不過她似乎還真是小看了沈言琛的把持能力。
沈言琛在意識到自己的呼吸變得有些沉重後,主動坐起了身子。
走到客廳另一端的酒櫃處,取出了一瓶威士忌,倒出一杯,又加了冰塊,仰脖一口氣喝下。
夏雪看着他喝酒,一杯接一杯的喝。
威士忌加了冰塊,沈言琛端着酒杯每搖晃一下,她就聽到冰塊與杯子碰撞的聲音。
那聲音在這安靜的房子裡,顯得格外清晰。
夏雪有些坐不住了,起身,想要製造些什麼聲響來打破這份安靜。
沈言琛喝了幾杯酒,臉色有些潮紅,看到夏雪起身,以爲她要走,聲音有些急促:
“再坐一會吧。”
夏雪朝沈言琛的方向望去,只見他依舊在一杯一杯的喝酒。
她笑着拒絕他:
“不了,我得回去了。”
沈言琛試圖挽留她:“我喝了酒,無法開車送你回去。”
夏雪原本也沒有打算讓他送她:“我可以叫計程車。”
沈言琛端着手中的酒杯,一邊朝她的方向走來,一邊說:
“這裡是別墅區,需要走四十分鐘的路程纔可以叫到計程車。”
夏雪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兩步,搖着頭,說:“沒有關係,我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