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媽媽只能愛我和小寶寶,還有爸爸,我不許媽媽把你放心裡。”小軒立刻吼着,立刻抱着自己老媽的腰以示佔有。
“爲什麼不行?你再說不行,小心我揍你。”聞盈盈握着拳頭一幅捍衛主權的樣子。
“你又不是媽媽的寶寶,你又不叫我媽媽做媽媽,你怎麼可以這樣?”小軒纔不管。反正媽媽只能是她的。
接下來的大人們一個個開溜,實在是聞盈盈這會只和小軒一樣大,完全就是一個失寵後無理取鬧的小女娃,他們只能搖頭啊。
凌梓玟決定不理睬聞盈盈人來瘋,反正那丫的故意用這種法子整自己,讓自己沒奈何。所以她就讓兒子對付,自己落得清淨。
老爺子叫着兒子女婿去了書房,父子三個關了門來說悄悄話。喬飛宇就把凌梓玟跟烈焰若水說的話說了一下,整體上也沒什麼大問題,主要怕的是凌梓玟把麻煩拉到自己身上。
老爺子則問着他們有什麼計劃。喬飛宇搖頭,說這事他們還沒來得及商量,又把凌梓玟最後和烈焰說得話,甚至烈焰在他車上放了竊聽器這事都說了。
“那人這樣,你怎麼還放了他?”聞巖皺眉問道。
喬飛宇講了自己對烈焰說的話。有把凌梓玟對烈焰的分析也說了。
“小宇,你去把玟玟找來,我想聽聽她的想法。”老爺子來來回回踱着步子,最後道:“那丫頭既然想到那些,就算現在想不到法子,咱們也要讓她好好想想。”
很快凌梓玟被叫進書房:“玟玟,剛纔小宇給我說了你們下午和那兩個人說的大致意思,我聽着,你那話裡的意思,好像是有心讓那邊把問題集中在你身上,是不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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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也沒要這樣。當時我是想到烈焰回去後要怎麼交代,按着他的性子,連着朋友都可以賣,那要賣咱們更簡單,也更容易。再者他要活着,就要有人墊腳。與其拿朋友,不如拿敵人,讓飛宇墊背顯然比讓他拿宴修瀾更容易,我也因此想到那些。”
“後來我想着他們的頭要是針對我,這想想也怕。可事實上他們就會針對我。從一開始我讓他們連連失利,到後來他們因爲我被警察一連抓了好多人,所以不管我願不願意,我都是他們要對付的人。”
“我想着與其躲避,還不如干脆面對。有了這想法,我就按着那思路去做了。不過我主要擔心的是,行動上不慎,會把爸給拖進來。這纔在最後節骨眼上提了那話。”
老爺子聽這話立刻嚴肅道:“別那樣說。咱們是一家人哪裡說兩家話了。再者你這事一開始小宇說娶你那會,我就詳細問了,也做了準備,所以這一點你別有包袱。爸還沒老糊塗到分不清好歹。”
“瞧瞧這些日子你爲飛宇,爲盈盈做的一切也可以看出,你是有心護着家裡的。不過我想一人計短,你倒是把你想到的說一下,然後咱們合計這一個萬全之策,這樣纔可以做到不白吃這個虧。”老爺子揮手道。
“這事我也沒細想過。不過先前烈焰說了,我懷孕時都這麼彪悍,都能讓他們沒轍,這要是生孩子時會怎樣?我就想着,他們目前爲止不至於有大行動。但生孩子時去是一個機會。”
“一方面,飛宇過了十一後就回去起訴施浩南,這樣施浩南雖然吃些苦頭,卻能讓他置身事外。同時那邊沒了頭,那個老大要不派重要人物去,要不就親自露面的。”
“不過按着烈焰和若水的對話,他們說施浩南在那裡是老二,是那個頭的親子,而宴修瀾是養子,如今受傷,還和老二窩裡鬥。那個老三之前被抓,想來他們內部重要的人物都在這邊,而且還受挫,老大想不出面都難。”
“其二,我想着既然咱們答應給若水烈焰一個機會,可按着他們說的,要脫身也不容易,畢竟他們目前是那個團伙中的骨幹。”
“如今我們不能拉他們出來,但是也要先減少他們犯罪的機會,免得無辜人受害。同樣也可以保護咱們,不至於讓他把飛宇和那些不名譽事情聯繫起來。”
“第三步就等着我生孩子時看他們是不是有所行動。如果他們這個時候行動,那麼只要咱們佈置好,而後抓人,到時候就能再一次重創他們。”
“那是不是還有第四步?”老爺子眼睛一亮,目光炯炯地看着凌梓玟。
“有,不過很冒險,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會那樣。”凌梓玟猶豫了一下道。
“若是冒險,那就別做。”喬飛宇立刻否定。
“你先說說看,能行咱們就做。”老爺子看着凌梓玟說道。
“事實上最後一步也不是我能控制或左右的。這裡有一個關鍵人物。”凌梓玟說道。
“是施浩南嗎?”聞巖立刻問着。
“不是,他、烈焰、若水、宴修瀾在我看來都是變數,既然是變數,可爲咱們用,也不可爲咱們用。我覺得對那幾個人攻心爲上。那麼他們就有很大的變化。”
“對着他們只能跟着情勢走。不到不得已,不對他們下殺手。因此我不把他們算在咱們可行的計劃中。”凌梓玟說道。
老爺子來來回回地走着:“你這一招很冒險。”
“是,我知道,我覺得這是險中求勝。不過比起第四步的死裡求生要容易。”凌梓玟冷靜道。
“死裡求生?你的意思是你要死裡求生?你說的關鍵人物是誰?”老爺子瞪着凌梓玟。
“是誰?難道是盈盈?”聞巖再一次皺眉問着。
“不是,我看玟玟說的是秦襄筠。”喬飛宇想起先前凌梓玟說的有關秦襄筠的那些話,頓時恍然:“先前在車上,玟玟一再要他們答應不找盈盈,他們也說了,我放了若水,他們也不找盈盈。但是找玟玟是必然的。因爲玟玟確實讓他們連連受挫。”
“你說說看,那女人在裡面會怎樣?”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問着,至少兒子沾上那女人後就變得十分麻煩,所以那女人確實是一個變數。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變數,尤其那女人會用犯罪手段害人。
“我在沒嫁給飛宇之前做過一個夢,是有關飛宇,宴修瀾,秦襄筠、的夢,我把夢說一下。”凌梓玟道。接着就把自己當初的夢境說了一下。
“那不過是一個夢,不是現實。”聞巖皺眉道。
“是,我知道,所以我就在想着,如果把那個夢作爲那個第四步未嘗不可。當然先決條件是秦襄筠要進去。然後纔有我的進去。如果沒有她,我就不可能進去。”
“秦襄筠外表看着不錯,但是骨子裡卻有着作惡的因子。如今她又和宴修瀾甚至那些人有關係,這就成了一個極大的變數。如果讓盈盈繼續和她交往,那麼她會把盈盈拖進去。”
“咱們只看之前的情形就可以知道,最初去飛宇那裡時,她爲了獨佔鰲頭就找了表兄,試圖趕走我,同時也讓盈盈對她言聽計從。其後她爲了掩飾自己的行爲,有意要傷害我。”
“宴修瀾出意外,她唆使盈盈做違法之事。盈盈這次差點給拖進去。不過只要咱們這邊看好盈盈,不讓任何人對盈盈下手,那麼事情就簡單許多。最終她可以拖的就只有我。”
“這事我不同意,太冒險了。”喬飛宇立刻反駁道。
“那只是一個假設,說不定他們在我生孩子時動手,被重創後警方能知道些內部機密什麼,然後一舉破了那個團伙,那樣的話就不需要第四步。”
“其實我也不希望秦襄筠滑下去,最好是她找個好男人嫁了。不過我的希望不表示就是如此。所以我才說秦襄筠是一個最關鍵的變數。”凌梓玟立刻道。
老爺子只是來來回回地踱步。最後停下來看着凌梓玟:“那你是如何想的?”
“爸,我那個夢不是無緣無故做的。我做那個夢時,不知道那個欺詐團伙,當時正好我爸因爲我的情形,給我找人家嫁我。而飛宇又纏着我。加上盈盈生日那晚突然見到宴修瀾時,我胡思亂想中夢到的。”
“可到了後來,我一連遇到好幾起事件,甚至還越來越深地捲入這個案件中。而每一次警察抓到那些人還都是我不知不覺中想到,如今再回過去想想,我就覺得這夢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回到學校後,我爲了預防萬一,正好我的另一個同學谷菁菁找我,所以我就和她說了一下,讓她以後小心了。如果真有那種事情發生,那麼她將是能救我的一個機會。”
“當然爸如果能想到更好的法子,咱們也不一定要冒險。不過我覺得咱們要真正搗毀那個罪犯集團,必須要冒險。”凌梓玟說道。
“我不許你這樣做。”喬飛宇嚴厲道。
“飛宇,我有這個想法不是現在就有的,早在我乾爸他們受到若水他們的襲擊之前就有了。你記不記得我有一天週日出去,回來後和你吵架,而後又和谷菁菁吵架,其實那時候我就準備直接衝進去的。”
“恰好後來宴修瀾出現了,這事就擱淺了。事實上我不是爲你或者爲爸,又或者爲了喬家這樣做,當初我要那樣做,是爲了我乾爸。對我來說乾爸一家安全比什麼都重要。”
“再後來那一切激發了我的鬥志,我想那樣做。那讓我覺得有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我想你和對手博弈時,也是這種感覺。”凌梓玟昂首道。
“凌梓玟,你給我清醒一點,你以爲你是誰啊?你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一個有家有孩子有丈夫的女人。”喬飛宇使勁抓着凌梓玟搖晃着,他害怕凌梓玟地這種不顧一切的氣勢。
老爺子這會挺直了身體,嚴肅地看着凌梓玟。這會凌梓玟凌厲的氣勢讓人忽視不得。那是一種打倒一切阻礙的氣勢。
“爸,說實話,這些日子我覺得自己很窩囊,老是忍這個,忍那個,又要顧着這個,顧着那個,我憋了一肚子的火必須有一個去處。而這火憋得越久,爆發了也會越大,到了一定階段會有很大的毀滅力。”
“這力量用之不善就是麻煩。可用好了,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如今我想善用這力量。我想把這個用在破那個案子上,滅了那個犯罪團伙,這比毀了自己身邊的人要好多了。”凌梓玟正色道。
老爺子只是盯着凌梓玟不說話,凌梓玟也在回視着老爺子,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持不下。
“爸,我不同意這樣做,別忘了玟玟不是什麼公安鐵血戰警,也不是什麼特警,她是我妻子,她只是一個普通女人。”喬飛宇憤怒地吼道:“我不想我的妻子去做這種事情。”
“玟玟,飛宇說得對,你是他妻子,你不是警察,這種事情該是警察去做的。”老爺子看着凌梓玟,心中倒是很欣賞凌梓玟這種氣勢,事實上很少有人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張狂,但是凌梓玟的氣勢,讓他十分意外。
“爸,我也沒說我一定要去。就如我先前說的,那個夢只是第四步,而且秦襄筠是一個變數。如果她被抓,沒人要求我去,我不會去。但是我們誰也不能保證那邊的頭不會用那種法子讓我進去。”
“畢竟越往後,如果他們把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而咱們又能一次次重創他們,那我必然會讓他們受重視。這就如若水說的,他們一開始把目光對準了秦襄筠和盈盈,恰恰是我的無心介入,逼着他們把目光對準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