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新一雙漂亮的眼都直了,龍澤年輕有錢,掌握着龍家大權,哪個女人不想跟他,她算是個小明星,也曾找機會勾引過,但龍澤對她不屑一顧。
那次,他甚至連生理反應都沒有。
後來陰差陽錯,她被挑來服侍老爺子,雖然——身體得不到滿足,但也算是錦衣玉食的。
只是龍家這些小的,沒有一個是尊重她的,如果真的能哄得老爺子娶了她——
她心跳加快,充滿希望地看着龍老爺子。
老爺子卻是瞧着龍澤,語帶不悅:“這能一樣嗎?
頓了一下又說,“陸蔚我看着不錯,你有空多陪陪她,早些定下來。”
龍澤抿了抿脣,沒有說什麼。
寧新有些失望,身子挨着老爺子,好半天都沒有吱聲。
“好了,我回房了,你也早點睡覺。”老爺子回頭,寧新立即扶着進房侍候。
鬧了一晚上,身子也摸透了,也幫老不死的那啥了,哄得高高興興的,雖然沒有得到名份,卻也賞了一千多萬的珠寶。
龍澤坐在客廳裡,原本的酒意都醒了。
他仍是閉着眼,回想着溫安安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蛋,還有周琛說的話。
是不是,他真的有些過分關注她了?
林管家小聲地說:“少爺,上樓睡吧!”
龍澤擺了擺手,緩緩起身。
林管家連忙扶着:“少爺小心點。”
“不用。”龍澤獨自走到樓梯口,回頭淡淡地吩咐:“我明早要出差幾天,你讓言清去公司上班。”
林管家點頭,又忍不住多了句嘴:“今天陸小姐又來電話了,少爺——”
“以後再說。”龍澤語氣已經帶着不悅。
林管家便知道,少爺定是不太喜愛那位陸小姐。
想想也是,少爺英明睿智,不會喜歡太聰明的女人,要嬌氣一些,纔會激起少爺的保護欲和佔有慾。
林管家下去,龍澤走回房間,躺在大牀上,他沒有開燈。
昏昏沉沉的腦海裡,全是那個軟軟的身子主人叫他‘行遠’的場景。
他起了身子,走到浴室裡沖洗着自己的身子,洗了一次又一次也沒有能洗去身上的熾熱。
次日十點,林豔妮踏進龍家大廳時,龍老爺子吃完早餐出去了,龍澤在樓上,其餘的龍家男丁都去公司,只有一個小妾寧新坐在沙發上塗着指甲。
聽見那一聲聲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寧新擡眼,紅脣揚起一個嫵媚的笑意:“我以爲是誰,原來是家奴的女兒回來了。”
林豔妮冷哼一聲:“你只是替老爺子暖牀的,在這裡傲什麼。”
寧新妖嬈的身子靠着沙發,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表情說:“我就是給老爺子暖牀的,也是在龍家暖牀,睡在老爺子的身邊,而你呢?”
看見林豔妮的臉色刷白,她笑得更恣意了些,“而你,一個世代家奴的女兒,只能在那些見不得人的地方勾引主子。”
她早看這個女人不順眼了,讀了個名牌大學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爬上主子的牀。
她寧新是小妾,至少也是明處的小妾,老爺子的老婆可是死了好久,她正大光明。
但是龍澤就不同了,總有一天,龍澤會結婚,那個時候,林豔妮連站的地方都沒有。
說到底,只不過是林管家爲了討好主子,將女兒雙手奉上罷了。
不過依她看着,龍澤也不見得有多喜歡這個林豔妮,和她一樣,只是一個方便的發泄通道罷了。
她這般輕視,林豔妮哪裡受得了,正要發作,龍澤卻是下樓了。
林豔妮斂了神色,雙恢復了精明能幹的模樣上前,“總裁,可以出發了!”
寧新最看不得她那樣子,冷哼一聲:“偷了人還立貞潔牌坊。”
林豔妮在龍澤的面前下不了臺,咬了咬牙:“寧新,我要求你和我道歉。”
“我說你了嗎?這麼急着對號入座?”寧新氣死人不償命地吹着鮮豔的手指甲。
面對這種無賴,林豔妮也沒有辦法,輕促地叫了聲:“龍澤!”
寧新揚脣輕笑:“什麼時候家奴的女兒也這麼沒有規矩了,竟然直呼主子的名諱,林管家教女不嚴啊!”
林豔妮氣得直抖,龍澤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咬着脣,不敢再說什麼。
寧新有些幸災樂禍,哼,以爲爬過主子一兩次牀就以爲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早着呢!
龍家的男人哪裡是那麼好侍候的,老爺子看似對她千般寵愛,還不是隻是當她是個聽話又帶得出去的寵物,而龍澤就更不用說了,他幾乎不近女色。
年輕英俊的他少有緋聞,所以纔給了姓林的妄機的機會吧。
真是可笑,龍家這樣的人家,哪裡會娶一個家奴的女兒,就算是養在外頭的外室,她的身份也是不夠格的。
上了車,龍澤打開筆記本,仍是表情淡淡的。
林豔妮大着膽子合上了他的電腦,他擡眼,目光清冷。
龍澤看着她,一字一頓地說:“事實上,寧新說得並沒有錯。”
林豔妮臉上血色全無,方纔被寧新說得那麼難聽,她只會氣憤,但是龍澤只需要一句話,她就有些崩潰了。
她抖着脣,“龍澤,你真的是這樣認爲的嗎?”
“林秘書,如果你覺得當秘書不能勝任的話,你可以調出別的部門。”
是,他是和她發生過一次關係,但那是一年前了。
那天他酒醉,她趁着照顧他的時候爬到他的牀上,他是成年的男人,有正常的需要,那個時候他已經有幾個月不曾有過女人。
在龍家,家奴的女兒是可以隨意佔有的,他沒有過多的抗拒便壓倒了她。
事後,他讓人給她送去了事後藥,他想他已經表明了他的態度。
後來,她主動過幾次,他都沒有答應,便是那天讓她挑逗,也是想看看自己究竟對其他女人是不是還有正常的反應,用來緩解對溫安安過多的欲,望。
他是有反應,但他卻不想做下去,只想儘快回到荷裡的別墅,欣賞溫安安年輕的身體。
他的絕然讓林豔妮呆了呆,她一直以爲龍澤需要她,即使不當他的女人,她也是一個十分優秀的秘書,而他卻用那麼冷淡的語氣讓她離開。
“對不起總裁,是我逾越了。”林豔妮也不是一個笨女人,知道這種時候自己應該退步。
龍澤沒有再看她,靜靜地處理公事。
到了美國紐約的分公司,他忙得暈天暗地,連續十幾個小時的會開下來,龍澤仍是一絲不苟,神情都沒有半點變化。
林豔妮卻立刻撲進洗手間裡補妝,出來後,她建議龍澤:“總裁,要不要出去喝一杯?”
龍澤只看了她一眼,足以讓她心魂俱喪,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羣主管跟了上來,簇擁着龍澤離開。
林豔妮咬着脣,她知道龍澤在孤立她,讓她死心。
可是她又怎麼會死心,明明知道他不愛她,甚至談不上喜歡,但她寧可一直這樣呆在他身邊。
就算是知道他將來會和某個名門千金結婚,但是她仍然願意待在他身邊,只要看着,就好!
龍澤用完餐,躺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美國時間晚上十二點。
他端着一杯酒,站在陽臺上看着滿天的星辰,他覺得這纔是他的人生,忙碌而充實,不會去想起那個小女人哭泣的臉,也不會去渴望她誘人的身子。
點了一支菸,忽然又掐熄了。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一看是周琛的。
伸手按了接聽:“什麼事?”
周琛的聲音平靜,“溫安安發高燒了。”
龍澤在那瞬間心裡一緊,爾後便似是隨意地說:“你是醫生,好好照顧她!”
周琛笑了笑:“可是她-好像很想你!”
龍澤怔住!
他的腦子裡盡是——她想你!
“爲什麼這麼說!”他的聲音沙啞極了,而手裡握着的酒杯則差點兒捏碎了。
周琛卻是賣着關子:“我以爲你不在意,算了,我照顧她吧!”
龍澤的聲音充滿了威脅:“周琛!”
太子爺要發火了!
周琛不敢再惹他,輕笑着說:“她不敢吃藥,也不肯打針,說是要見你!”
上帝原諒他,他只想看看龍澤聽到後是什麼反應。
事實上,那個溫安安開始不肯吃藥,他威脅她,再不吃藥的話,龍澤會過來,她才含着眼淚吃下藥的。
唉,他真的想知道,龍澤在牀上是有多變態,纔會將人家可愛的小姑娘嚇成那樣!
S——M了?還是更變態的啥?
周琛想得****之際,龍澤已經掛上了電話。
黑暗中,他將扔掉的煙又拿起來點了,用力地吸了一口。
溫安安,你真會折磨人!
他閉上眼,眼前晃動着的都是她扭動的身子。
這個小東西,生來就克他的。
龍澤打了個電話給林豔妮,“將明後天的會議縮在一天,最遲明晚,我要回B市。”
林豔妮想說什麼,但是龍澤已經將電話掛上了。
無邊的暗夜裡,他閉上眼,想着那一團小身子縮在一起的模樣。
心裡竟然隱隱地疼着——
龍總裁,你被周琛玩弄了!
龍澤徹夜未眠,而他帶來的高管和紐約分公司的高管們也因爲總裁的小女人發燒這種小事而奮鬥了一夜。
第二天清早開會的時候,本來是萎靡不振的,但是見了總裁,立即又振奮起來。
會議從上午八點一直開到下午五點,中間除了半個小時吃了午餐,一刻也沒有停留過。
會議結束的時候,龍澤回酒店,林豔妮和以前一樣來爲他收拾行李,龍澤坐在沙發上,靜靜地說:“你留在紐約的分公司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