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說着,溫安安也炸毛了,繃着小臉:“不用你感動,龍先生我們是什麼關係我記得清清楚楚的,不用你不時地提醒!”
龍澤看着她,很慢地說:“既然記得很清楚,溫小姐,你應該知道現在我想要什麼!”
溫安安不自覺地退後一步,有些驚恐地看着他。
“不是說,自己很瞭解男人嗎?溫小姐,告訴我,你覺得我現在想要什麼!”他冷笑着,眸子灼灼地看着他。
她不自覺地退後一步,害怕地看着他。
“怕了,不是說記得我們的關係麼?溫安安,現在我要求享受我的權利。”他的眸子裡閃着一抹危險,身體坐着沒有動,但是足以讓她害怕得顫抖!
她轉身想逃,龍澤的聲音淡淡地響起:“溫小姐,想想後果,你是不是想讓龍老爺子再一次心臟病發?”
她怔住,許久都沒有敢動,就這麼站在那裡。
耳邊傳來他嚴厲的聲音:“現在,過來!”
她緩緩回頭,看着他英俊但是面無表情的面孔,抿緊了脣瓣慢慢地朝着他走去。
走到他面前時越走越慢,龍澤驀地伸出手將她拉到自己的腿上,背對着他坐着。
溫安安嚇得不敢出聲,就這麼坐着……
龍澤的大手握着她的纖腰,斥責着:“你在想什麼,不會以爲我真的想要你吧!”
他冷笑一聲:“抱歉,今天我很累……”
溫安安顫顫驚驚的,真的累嗎?爲什麼她的小屁一股下面是硬一硬的?
龍澤好像對自己身體的變化沒有什麼感覺,將文件翻到最前面讓她看……
坐在一個絕一色美男身上,又被這麼抱着,還有他的身體——
溫安安怎麼看得下去,龍澤問她問題,說得亂七八糟的。
末了,他扣着她的小下巴,冷笑:“溫安安,龍氏之前沒有倒,算是運氣了。”
其實他心裡也很清楚,有言清在,怎麼會倒,言清只是維持現狀,沒有讓龍氏發展,大概也是猜得出他會回來。
龍澤心裡不由得想着,如果言清和他成爲敵人,將會是一件很刺手的問題——
龍澤並不知道,這事兒永遠不可能發生,都是自家人了麼!
哪有女婿向泰山大人開炮的道理呢!
溫安安被他罵得一無四處,垂下小頸子,一副受教的樣子。
其實他們現在已經比之前好很多,雖然龍澤偶爾還是會連名帶姓地叫她,但是沒有再在公衆面前對她怎麼樣,私下裡冷酷些罷了。
她掙着想下去,龍澤幽深的眸子看着她的傷口,忽然開口:“過兩天我要去紐約,和我一起去!”
她嚇了一跳,擡眼望進他的眼裡,好半天,她的聲音才輕輕響起:“我想留在這裡,我要和楚楚在一起。”
看着他的臉色不太好看,她又加了一句:“要不,你帶楚楚一起回去?”
龍澤目光落在她瑩白的小臉上,聲音很輕:“過兩天,言清的母親要楚楚去住幾天,我已經答應了!”
溫安安看着他,“爲什麼?”
她不記得楚楚什麼時候和言家這麼熟悉了。
龍澤皺了一下眉頭:“這個不是溫小姐需要關心的,你要做的,就是和我去紐約……”
他頓了一下,脣抿了抿:“你要做的,是侍候我!”
他正說着,手機響了,龍澤看了一眼,溫安安也看到了,上面寫着‘宋允兒’三個字……
她的心裡微微一刺痛,目光靜靜地看着他,等着他接電話。
但是龍澤卻沒有接,任它響着,卻也沒有按掉。
手機響過一次便沒有再響起,可見龍澤在別的女人那兒,也是霸道的。
溫安安想起自己也曾打過他的電話,他不接的話,她就拼命打,非得他接爲止,其實這種經驗很少,一般只有他的手機不放在身上。
後來他知道了,就算是開會也放在身上,讓她不會找不到他!
她的眸子裡有苦澀,現在已經很晚,那位宋允兒小姐爲什麼總是在夜晚打他的電話……
她是龍澤在紐約的女人嗎?那爲什麼還要她去!
溫安安抿着脣不吭聲,龍澤捏着她的下巴,聲音平靜極了:“溫安安,你沒有選擇,週二下午兩點的飛機,我去你公司接你!”
她大着膽子扭過頭,“我不去!”
龍澤眯起眼,聲音不悅:“溫小姐,你忘了我們的合同嗎?”
“我只在這裡執行,你要是想要,現在就可以,我不會和你去紐約!”她倔強地看着他。
龍澤瞪着她,許久後,他的身體緩緩向後靠着,懶懶地看着她:“不去也可以,我會帶着楚楚回去,不會再回來!溫小姐,如果這樣的答案讓你能改變主意同,我不介意提前告訴你!”
她的臉色蒼白,呼吸一滯,聲音抖着:“你不可以!”
龍澤冷笑:“我當然可以,溫安安,你還記得當時我和你說過,和我分手一輩子別想見到楚楚,而你現在能見她,是因爲我睡了你!”
他的手毫不留情地捏着她的小下巴:“我給你一分鐘的時候考慮。嗯?”
她憤然別過臉,“不用考慮了,我去!”
她說完,眼淚就流出來了。
龍澤眯着眼看她,脣緊抿着:“爲什麼流淚,是不捨得楚楚,還是心疼你自己?”
她不說話,緊咬着脣瓣,龍澤拉過她,大手握着她的小臉,狠狠地吻上她的脣瓣,霸道宣告:“溫安安,在我說遊戲結束前,你別想逃!”
一吻過後,她趴在他的肩上,無聲地哭着……
他沒有再做更過份的事情,將她抱到房間裡——
氤氳的燈光下,她躺着,而他坐在窗邊的沙發上喝酒。
她心驚膽顫,生怕他隨時會撲過來。
龍澤一杯接着一杯地喝,到了夜裡兩點的時候才躺下,大手按着她的身體摟到自己懷裡。
她靠着他的胸口,流着淚,低聲地說:“龍澤,爲什麼不放過我!就算我對不起你,也可能抵過你放棄我一次……是不是!”
他沒有說話,只是用一隻手臂抱緊她。
她的臉靠着他,淚水將他身上的浴袍哭得溼一乎乎的,他也不在乎,心口又溼又熱,難受極了,正如溫安安這個人,在他的心裡紮了一根刺——
很疼,但是他卻不想拔掉……
良久,他的聲音才輕輕響起:“溫安安,是你不放過我,不是我不放過你!”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是她的選擇,他遵從——
但是每個夜晚,他睡不着,那大半年來,就算是安眠藥也不能讓他入睡,溫安安這三個字像是嵌進了他的骨髓裡!
她的身體一顫,最後小手抱住他的頸子,無聲地哭……
天微微變,她才睡着,龍澤則是一夜沒有閤眼,就這麼看着她。
她根本不會知道,當他看見她被人劫持,用刀割傷的時候,他的心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根本不會知道,如果愛一個人,就算她對你做了多過分的事情,也絕不會減少一分。
只是會隱藏起來,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脆弱。
到清早七點,他起身着衣然後去上班,將她留在自己的公寓。
溫安安醒來的時候,房間裡靜悄悄的,陽光透過窗簾灑在身上,說不出的懶洋洋,她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放鬆過了。
擡眼,是陌生又有些熟悉的房間,她想起昨晚的事情,心裡微微一痛。
他好像……後來沒有回過那個電話!
心裡又莫名地開心了起來,也許是她多想了……
她起來洗刷刷後,看到餐桌上有一張紙條寫着讓她在家裡休息,中午會有人過來送飯。
溫安安用完早餐,就去他的書房裡玩電腦。
她當然也是有些好奇心的,玩了一會兒,忍不住打開抽屜,裡面的東西讓她震了震。
偌大的抽屜裡,只有兩樣東西,一個精緻的盒子,還有一個相框。
她輕輕地撫着相框裡的人,那是她,可能是二十來歲的溫安安。
她穿着一身銀色的禮服,款款走向前面,也許前面就是龍澤。
這是她失去的那部分記憶嗎?
龍澤爲什麼要將這張照片放在這裡?
她的心跳加快,打開那個精美的盒子,裡面是一枚藍寶石的戒指,光彩奪目。
她認出,這枚戒指,正是上次他送她首飾中缺少的那枚。
她輕輕地撫着,伸手將那枚戒指拾了起來,套在自己無名指上。
直到淚水叭叭地落下來,燙着手背,她才輕輕除去,放回原來的地方。
伸手合上,她的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她不敢再看,逃一樣地逃出了他的書房。
一整天都魂不守舍的,龍澤回來的時候,看着桌上那仍是留着的飯菜,皺了眉頭,“爲什麼不吃午飯!”
她蜷在沙發上,眼睛大大的,像只受驚的小動物一樣看着他:“我忘了!”
他看了她半響,聲音輕輕響起:“溫安安,相信我,你還沒有見識到我的殘酷!”
他脫一下外套,伸手挽起袖子,鑽石袖釦隨手扔到一旁,他幫她將菜熱了熱,端過來放在她面前,命令着:“溫安安,現在吃飯!”
她擡眼,目光望進他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