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媽媽聽得眼淚都要迸出來了,哽咽了一會兒才說:“龍澤,你這樣,讓我心裡很難受!”
龍澤微微一笑,“媽,其實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安安也不會變成這樣!你們都沒有怪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溫媽媽捶了他一下:“你這個傻孩子,媽怎麼會怪你,媽只是心疼你。”
龍澤輕輕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聲音平靜,“媽放心,我永遠會在安安身邊照顧她的!”
溫安安心裡升起不好的預感,但是龍澤沒有過多地說什麼,安慰了她一會兒又去照顧溫安安了。
又是三天過去,溫安安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整個人都是有氣無力的躺在病房裡。
小卷毛放學會會回來陪着她,平時都是龍澤在醫院。
她急劇地瘦了下去,體重從一百到了八十,風一吹就要倒。
夜晚的時候,幾乎整個人都貼在龍澤的懷裡纔會有些溫度。
周琛每一次幫她檢查,都心驚不已,這天檢查完後讓龍澤去他的辦公室裡。
待龍澤站定,周琛沉痛地說:“她熬不了一個月了,再這樣下去,會損壞她的臟器,那樣她的痛苦就會加倍。”
龍澤的手握緊,忽然一拳打向周琛,周琛避也沒有避一下,筆直地讓龍澤發一泄着,他退後兩步,伸手抹去嘴角的血跡,“我只是讓你有點準備,接下來會很難熬。”
龍澤的眸子閉了閉,再睜開時,又恢復了冷靜:“有多痛苦!”
“開始的時候,她會暫時地神經全部麻敝,到後期,神經恢復感知,但這個時候,她的……”周琛鼻子一酸,有些說不下去了。
這個時候他恨自己是個醫生,恨這些話要由他來告訴龍澤!
安安的病來得兇猛,那些人工的化學藥物直接地破壞着她的血液,他幾乎束手無策,除了用移稙來博一下沒有別人辦法,但是移稙源卻沒有!
龍澤抿着脣瓣,好久才輕聲說:“周琛,對不起!”
“沒什麼!”周琛拍了拍他的肩:“再等等,也許奇蹟會出現!”
可是奇蹟終是奇蹟……
龍澤回到病房的時候,溫安安醒着,手裡拿着一個鏡子。
他的心一驚,面上卻是若無其事的。
緩緩走過去,伸手抱住她的小身體,微微一笑:“在看什麼呢?”
“龍澤,這裡面的人是我嗎?爲什麼這麼醜,這麼老?”溫安安的神情有着一抹怔忡,“一定是鏡子有問題是不是?我的臉沒有這麼瘦,脣也沒有這麼白,還有我的皮膚,沒有這麼差的是不是?”
鏡子裡的女人那麼陌生,她不認識,一點也不認識!
龍澤沉痛極了,將她的臉摁在自己的懷裡,隨手將鏡子扔到一邊去:“安安,我們不照這個。”
他的聲音低沉而好聽:“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小姑娘,以前是,以後也是!”
溫安安的神情呆呆的:“可是現在,我一點也不美了,好醜!”
她捂着自己的臉,聲音帶着低泣:“龍澤,我好醜,不要看我!”
龍澤摟住她:“安安,汪許這麼說,在我眼裡,你永遠是美的!”
他捧着她的小臉,想親她,溫安安的眼裡出現一抹驚恐,“不要……不要……”
她的全身都在顫抖着,抗拒着……她不能接受這麼不完美的自己和他在一起。
龍澤微微用力扣住她的小腰,“安安,不要逃避。”
她顫抖着,別開臉:“不要……”
他卻用蠻力扣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的臉回過來。
火一燙的脣印在她的脣上,她緊緊地抿着脣,他探出有力地舌,用力撬開她的,當他長一軀一直一入時,她哭了出來,溫熱的淚水從臉頰處流進他們相接的脣裡,但是這阻止不了他……
龍澤近乎瘋狂地吻着她,火一熱的吻從她的脣邊移到她的小頸子裡,他的熱情和以前一點也沒有減少……
當她的小屁一股下面抵着一個又熱又一硬的東西時,溫安安害怕又難堪,她瘋一狂地掙扎着,身上的衣服因爲掙扎而鬆開,露出她的半滿。
曾經那麼鮮活的小兔子因爲瘦弱而縮水了些,但是對於龍澤來說,還是讓他着迷的……
他沒有絲毫地猶豫低下頭吻住,大手用力地扯着她的衣服,只一會兒,她的上一身就果在空氣中……
那瘦弱的身體瑟瑟發抖……
龍澤幾乎不能控制地吻着她,有些粗一暴地將她弄一得疼了。
她掙扎着,哭着……可是他卻堅定地換了一隻,繼續使用着她的身體,慢慢地,她融化了,身體熱了起來,小手揪住他的黑髮……
忽然,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的鏡子裡,她看見一張扭曲的臉,佈滿淚痕,那般蒼老而難看……
她的身體一下子冷了下來,目光垂下,她看着龍澤意一亂一情一迷的樣子,他那麼英挺好看,她自慚至極……
神情冰冷地看着他粗一喘,看着他情一動的樣子,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忽然來了一句:“龍澤,如果你真的想,你可以去找個女人……”
在身上所有的一切動作,一切魔法都消失了……
龍澤停住所有,他擡眼凝視着她,眼裡有着震驚,還有一抹痛。
溫安安縮了一下,迅速地將自己蜷了起來……
龍澤默默地拿起一旁的衣服替她穿上,碰到她身體的時候,她情不自禁地顫了一下,他的手頓了一頓,仍是替她穿好衣服。
她心裡很後悔,偷偷地看他,而龍澤面無表情的。
“龍澤,我……”她開口想說話,龍澤很快地打斷了她:“放心,我不會再碰你。”
他站起身的時候,她的手去捉他的手臂,碰到了,龍澤低頭看着她的手,聲音很淡:“溫安安,你當我什麼了?當我是那種飢一不一擇一食的男人,還是你不相信我會對你始終如一嗎?”
溫安安的脣微微動了一下,他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但是她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龍澤的眸子裡有一抹失望,他輕輕抽開手,溫安安垂着眸子,看着空蕩蕩的手,心裡說不出的失落。
龍澤走到窗邊,背挺得筆直的。
溫安安的淚水滴嗒滴嗒地落在手背上,淚眼迷濛着看着他……
一個小時,他還是站在那兒,動也沒有動一下。
她咬着脣,撐着身體走過去,可憐巴巴地從後面抱住他的身體,小手收緊,巴掌大的臉上,一雙大眼睛巴巴地看着他的背。
龍澤震了震,卻是沒有動,她將小臉貼在他的背後:“龍澤,你生氣了嗎?”
龍澤沒有理她,溫安安大着膽子繞到他前面去,仰着頭看他:“不要生氣了好不好?”
他壓抑着聲音,許久,才輕輕開口:“溫安安,你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強一暴一犯!”
她的眼裡有着慌亂,聲音都亂了:“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龍澤的聲音很冷清:“不是這樣,爲什麼將我推給別的女人,溫安安,是不是我的愛,這麼廉價,不值得你珍惜?”
在他的逼問下,她有些無地自容。
可是她又有多少自信來說服自己,這樣的她,能配得上他!
她退縮了,眸子裡有着懼意。
龍澤眯着眼,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繼續望着外面,對她視而不見!
溫安安的手緩緩鬆開,她的神情黯淡,等終於放手,她想回去躺着的時候,手卻被他一把扣住,下一秒,她的身體被他抵在窗前,用一種很狂放的姿態控制着她……許久許久,他沒有這樣了,很久很久,他都小心翼翼地對她!
“溫安安,我告訴你,休想將我推給別的女人!這輩子,我是你的!”他霸道地宣示着。
而她則驚呆了——
他沒有說,她是他的,而是說……他是她的!
眼淚緩緩流了下來,她撲進他的懷裡,“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會再那樣了……”
他抱着她脆弱的小身體,她的淚水一會兒就將他的襯衫染得溼一了,溼溼熱熱的貼在心口很不舒服,但是他一動不動地站着,抱着她,任她哭着。
好久好久,他才柔聲說:“好了,安安,我不生氣了!”
她擡起小臉,可憐巴巴地看着他:“真的嗎?”
龍澤深深地看着她,點頭……安安,我怎麼會有時間和你生氣,我只是恨自己沒有保護好你,沒有能力治好你!
我生氣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你!
溫安安安心地枕在他的身前,小手抱得很緊。
龍澤故意板着臉,“現在還要我去找別的女人?”
她的手收緊了些,一句話也不吭。
龍澤輕哼,她倒是知道自己錯了。
心疼她站了許久,他伸手抱起她走過去放她躺下,她卻勾住他的頸子,聲音低低地問:“你還想要嗎?”
龍澤的黑眸注視着她,良久才淡淡一笑:“下次再說吧!”
她垂下小臉,眸子裡染上一抹失落……
她已經給不了他什麼了!
龍澤看着她沮喪的小臉,怎麼會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事實上,之前他雖然有反應,卻不是真的想要她,只是告訴她,他對她,仍是能夠情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