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澤的眸子似笑非笑的,他可以肯定的是,楚楚這次是真的睡着了。
大概是母女天性吧,她很喜歡安安,即使有時候故意氣得她跳腳。
可憐溫安安就僵着身體,任由小卷毛吸着她。
好一會兒,她聽到男主人的聲音不要臉地響起:“溫安安,現在輪到我了!”
他又一次刷新了溫安安認知裡的無恥度。
她閉着眼,將睡着的小卷毛抱在懷裡,用十分冷淡地語氣說:“我要陪你女兒。”
她說‘你女兒’三個字的時候故意用力了些,渴望能喚起他的羞恥心。
可是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女人的時候,羞恥心那是天邊的浮雲。
龍澤好笑地看着她,這個時候的溫安安更像是四年前的她,有些無賴。
他走過去,俯低身子,聲音很輕地問:“明天比對了,你的策劃案做好了沒有?”
溫安安驀地睜開眼,眼睛睜得大大的……
他的眸子帶了一抹輕笑,伸手抱起她的身子,“還不快去,我可以將書房借你用。”
她想掙扎,但是他卻低低地說,“楚楚睡着了。”
她不敢大聲,只得讓他抱着去外面,本來想出去後就下來的,但是她卻忘了自己的腳上沒有鞋子,只得任他抱進書房。
她的筆記本早就放在他對面的位子,她被放下,龍澤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快做,現在已經很晚了。”
她窘迫地將注意力投進工作裡,這次和策劃案,她挺有把握的,靈感來自於龍楚楚。
龍澤坐在對面處理公文,偶爾擡眼看着她,她很專注,低着頭一直在上面反覆地修改。
其實他知道,策劃案對於學經濟的溫安安來說很吃力,說得通俗一些,就是一個門外漢要勝過頂級高手那麼難。
不過他之前看過她這次的創意,很不錯,雖然達不到他完美的要求,但是卻比另外幾家要好。
他微笑着,看着溫安安忽然皺了眉頭……
“怎麼?”他問的時候已經離開了座位走到她身後,雙手撐在她後面的椅背上。
溫安安嚇了一跳,纔回頭,她的脣就不經意地擦過他的臉頰。
“這算是主動?”他低笑了一下,不過並沒有繼續捉弄她。
只是看了一眼她的屏幕,就問她:“是不是這個特效不會弄?”
他可真神!
溫安安很老實地點頭。
“你怎麼這麼笨!”龍澤無奈地嘆了口氣,手繞着她的身體按着鍵盤敲擊,“這裡的頭像要處理得清楚一點,你看這裡,加深辨識度……還有這裡……”
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在深夜裡格外地撩人。
而他說話時,純男性的氣息浮在她的耳側,她的耳朵發燙,而且紅了。
龍澤說着說着,聲音也有些啞了,他的目光從屏幕上移到她的臉上,“安安,你確定今晚要繼續做你的案子?”
她咬着脣,好半天才抖着聲音:“我確定!”
龍澤微微一笑,“我怎麼感覺,你不是那麼確定呢!”
他的臉就在她的臉側,溫安安動也不敢動一下。
她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放過了她,又和她說了一些專業上的知識,才轉身出去端了兩杯咖啡過來,她遲遲沒有喝。
“溫安安,我相信如果我現在想要你,用不着逼迫或是別的下作方法。”他的眸子略有深意,微敞的襯衫領口露出結實的肌肉,性一感極了。
溫安安心裡亂亂的,她端起來抿了一口,“好苦。”
“苦嗎?我嚐嚐。”他順手放下手裡的杯子,傾身吻住她的脣瓣,深入地嘗過後笑着說:“是很苦!”
鬆開她的脣時,她的眼波純真動人,他禁不住又一次地吻了上去,一邊吻她一邊沙啞着說。“或許,一會兒會有不一樣的味道……”
耍流氓耍成這樣,實在是很高深。
許久後,他才鬆開她的脣瓣,低笑:“溫安安,你的吻技太差,好好學習。”
她到現在還不會吸氣,每次也眼晴睜得大大的,讓他有種犯罪的感覺。
他伸手撫着她的紅脣,輕嘆:“安安,你看起來這麼小,而我已經三十二了。”
以前,她喜歡叫叔叔,特別是在牀第間時,她這麼叫着時,他就越是興奮。
四年過去了,她還是這麼年輕,而他的心卻蒼老得不像話。
她這麼陽光,而他是屬於黑暗的,可是溫安安,抱歉,我必須將你拖黑暗中,因爲我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你。
他輕輕地抱着她的身子,有別於昨晚的激一情,而是一種溫暖的,珍惜的懷抱,那麼輕柔與小心,像是失而復得的欣喜。
溫安安聞着他身上令人心動的氣息,其實是十分矛盾的。
這樣的一個男人,無法讓人拒絕,可是她沒有忘記她和他的‘前妻’長得如此相似,要說她的心裡不介意,那是不可能的。
她沒有愛過人,但是她知道,愛情是容不下一點雜質的,她希望她愛着的那個人能像她愛他那樣乾淨純悴……
她心裡混亂,她不知道明明排斥他,爲什麼昨晚又和他輕易地發生了關係。
她靠在他的懷裡,手猶豫着,小手地放在他的肩上。
龍澤抱着好,緩緩地輕晃着,書房裡不知什麼時候響起了輕柔的音樂,很浪漫的曲子,他抱着她帶着她輕輕地晃着。
沒有那些激一烈的撫觸,也沒有言語上的勾一引,他只是抱着她,彌補四年前的那個夜晚。
她是上天給他最好的補償,擁有她,他的世界才完整了。
低了頭,輕聲地問:“溫安安,不要這麼快地拒絕,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愛你!”
她垂下眼眸,將臉擱在他的肩上,好久以後才輕聲地說:“讓我考慮,在這之前,不要再引一誘我!”
他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低地笑着,“是這樣?”
他的身體不要臉地往前一湊,她立刻就感覺到那一處的灼一燙,臉一紅,別開臉去罵了他一句:“流氓!”
他則輕輕地笑了,帶着她坐到沙發上,再將咖啡替她拿過來,十分淡地聊天。
溫安安發現他對她在紐約的生活很感興趣,不厭其煩地聽。
說到最後,她都有些困了,打了個呵欠倒在他的肩上,迷迷糊糊地聽他說話。
龍澤看着倒在自己肩上的人,微微一笑,像是很淡然地問:“你和唐子晴,是很好的朋友?”
他問了半天,她也沒有吱聲,龍澤以爲她睡着了,才準備低頭看,她已經說話了:“以前挺好的!”
龍澤沉默了一會兒,才摸了摸她的頭,這個小傻子,明明心裡知道,還裝作不知道。
他想起四年前,唐子晴對溫安安做了那麼過份的事情,溫安安卻不許他報復。
後來,安安忘了一切,龍澤則有些特意地淡忘了一切和她有關的人和事,只是想不到四年後,唐子晴仍是這樣利用安安的感情。
幸好他的小傻子並沒有傻透了。
看着她睡去,他只是輕輕地抱着她,低頭吮一吻了她的脣瓣,好久才壓抑着自己離開她的脣。
該死的,他不應該答應她的。
最後,他還是將她送到了楚楚的房間,將她放在楚楚的身邊。
龍澤看着他深愛的兩個女人,俊臉微微笑了一下才回到書房幫她將剩下的工作完成……
溫安安醒來的時候,一低頭就看到一個小卷毛趴在她的胸前吸着,她無奈極了,伸手扯起小卷毛:“龍楚楚,你早就斷奶了。”
小卷毛意猶未盡地又吸了兩口,這才擡眼理直氣壯地說:“根本沒有!”
她的小手抓了兩下:“溫安安,你要不要懷個孩子!”這樣就可以喝到了啊!
果然是龍澤生的,邏輯都是一樣一樣的!
溫安安憤然將自己的浴衣攏好,“龍楚楚,你想都不要想!”
“果然是和我爹地睡過了,說話都好像!”小惡魔恢復了本性,氣死人不償命。
於是溫安安覺得昨晚的那些心軟啊,都浪費了。
龍澤出現在房間門口,他已經是衣冠楚楚,溫安安不自在極了。
小卷毛早就淄走,現場只有龍澤和溫安安。
“你不穿衣服的樣子我也看過,躲什麼。”他笑着將手裡的袋子遞給她:“我親自幫你買的,希望你喜歡。”
說着放下,在她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就轉身走了出去。
溫安安打開袋子,裡面除了一件襯衫和裙子,還有一套內衣……金色的!
她的心忽然跳快了一拍,腦子裡響起一句話來——
“溫安安,今天怎麼不穿金色的內衣?”
她愣了半天,想不明白這句話是誰和她說的。
換上衣服,她走到樓下坐在她昨晚坐的位子。
而昨天那個被打斷好事的周琛也下來,坐在她的對面,笑得溫文爾雅:“溫小姐是吧!”
溫安安點頭。 [^*]
“那好,以後我叫你溫妹妹。”周琛無視龍澤的目光,不怕死地說着。
這裡的人,都是這樣自來熟的嗎?
溫安安看了龍澤一眼,發現他的臉上面無表情。
只有龍楚楚偷偷地笑着,龍澤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爾後目光落在溫安安的臉上,神情平靜地說:“昨晚溫小姐和我說的話,我覺得很有道理。”
溫小姐?
周琛差點將嘴裡的牛奶噴出來。
龍澤悶一騷起來,真夠不要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