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江南不理會她,直接將她連拖帶拽的帶到車裡,不由分說的將她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懷裡,先一解相思之苦再說。
靳安彤被他大力抱着,車廂裡空間又狹小,她就是想掙扎也無濟於事。
一個長長的深吻結束,靳安彤對着成江南的肩膀使勁一咬:“成江南,你存心的是不?我這個樣子還怎麼爲人師表?”
成江南舔舐了一下脣,眸光流轉道:“彤彤,除非你答應我不跟他在一起,否則今天別想下去。”
靳安彤無力的翻白眼,“你這個死孩子,還讓不讓人好好上班了。”
成江南好整以暇的看着靳安彤,哀怨的眼神裡,散發出層層漣漪。
靳安彤無奈,靠在車座上,白了一眼成江南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誰都不嫁。”
成江南擡手捏着靳安彤的下巴,讓她直視自己,語氣染了一絲醋意道:“不嫁給我你就得嫁給林家人,你自己權衡一下,到底是我還是他。”
“你有病就去看醫生,別打擾本小姐上課。”靳安彤臉色不自然道,然而心裡某個地方卻劃過一絲尖銳的痛感。
成江南沉默一會才說:“反正我不管,你要真跟他結婚了,我拿着槍,就算搶也要把你搶回來。”
聽的他這麼霸氣的話語,靳安彤有片刻的失神,隨即道:“不跟你廢話了,我等着上課,大門都關了。”然後整理一下衣服,逃也似的離開車裡,直往學校裡走去。
成江南靜靜的坐在位置上,待抽完一支菸之後,走到前座發動車子離開學校。
這幾天靳安彤對他的疏離他看在眼裡,痛在心中。
不是非她不可,只是心裡卻不甘心,憑什麼喜歡的人不能佔爲己有呢?
就在成江南對成黨一派高調的宣佈與靳安彤的婚事時,立馬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基本上都是反對,尤其是成老太太,剛剛復原,又被孫子的這一句話給打擊住了。
誰都不怨,就怨靳老爺子的手中握着置成家與死地的重要證據呀。
成老太獨自一個人坐在後花園的水池邊,靜靜的想了許久許久。
對於成江南來說,沒有人祝福的愛情,註定是失敗的愛情。
顧小西放學的時候,剛走出校門口便看到靳安彤那輛極爲惹眼的黃色跑車。
靳安彤懶懶的靠在車前頭等着顧小西出來。
她知道大小姐一向張揚,但是今天的她倒是帶着一種淡淡的哀愁。
“小彤,不高興?”顧小西走到她面前說道。
靳安彤轉身往駕駛室裡坐去,打響車子,等着顧小西上車。
顧小西繫好安全帶,目光緊緊的鎖在靳安彤的身上:“小彤,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靳安彤趴在方向盤上沉悶的說道:“我要訂婚了。”
五個字猶如驚雷一般,砸在顧小西的耳朵裡,讓她懵了一下。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靳安彤道:“你不要告訴我是真的。”
的確,突然聽到她要訂婚的消息嚇
了一大跳。
靳安彤下巴枕在方向盤上,兩條手臂鬆懈下來,懶懶道:“老孃這個樣子像是騙人嗎?”
顧小西嘴角微抽:“是成大哥嗎?”
靳安彤猛然擡起下巴,盯着顧小西奇怪的問道:“成江南給你吃了什麼迷魂藥,你怎麼總在我面前說他?”
顧小西一愣:“不是他是還能是誰?”
靳安彤幽幽一嘆:“算了說了你也不認識。”
顧小西鬱卒,大小姐行爲乖張,能跟她訂婚的人,她不知道耶正常。
想到這裡,她不由問道:“那成大哥怎麼辦?”
靳安彤再次翻了下白眼:“喂,你到底站在哪一邊的,怎麼處處都替他說話?”
隨即邪魅一笑:“莫非,你看上他個死狐狸?”
顧小西惡寒不已,她沉吟片刻道:“小彤,你想好了?”
靳安彤瞬間一臉的頹敗,發動引擎道:“先別說這些了,陪我走走吧。”
正是傍晚時分,夕陽透着一種醉人的美麗,搖下車玻璃,顧小西坐在座位上,看着外面的倒影,顧小西心裡思緒翻飛。
想到什麼,顧小西拿起手機給盛天凌發了條消息:我跟小彤在一起,她心情不好,我陪她散心。
正在忙工作的盛天凌聽到手機閃了一下,便拿起手機來,看到顧小西的消息,他擡起修長的指節,在上面飛速的點着:不許喝酒。
不一會兒,顧小西回道:臣妾謹遵陛下旨意。
盛天凌嘴角微彎,便將手機放在一邊。
隨即想到什麼,他拿起手機給成江南打個電話,待對方接通之後,他語氣沉穩道:“江南,在哪?”
“公司。”
“出來,老地方。”盛天凌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顧小西這邊與靳安彤一起散步在緋城的街頭,那邊盛天凌與成江南在極樂一號裡小酌。
成江南的臉上明滅着不定的神態,整個人陷在沙發裡,動都不動一下。
盛天凌點了一支香菸,煙火在指尖忽明忽暗着,片刻,他說道:“你跟她之間的事中間隔着的不僅是老太太,更有靳老爺子那一關,這之間的距離,不是你有那一顆心便夠的。”
成江南吐出一口菸圈,淡淡道:“問題不是我有心沒心,而是那個死丫頭,她有沒有心。”
現在傳出她要與林家長子訂婚的事,怎麼能不讓他着急。
盛天凌:“據我所知,當年劃分界限的時候,那一幫人手中,都有對對方不利的證據,你家老太太可曾說過,到底是什麼東西?”
成江南愣道:“這事,我怎麼不知道?”
一聽他這麼說,便知道他什麼都不知道。
盛天凌抽了一口煙慢悠悠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當年站隊的時候,一度引發血案,不過上頭卻將這場血案給壓了下來,本來當時知道的人就少,現在更少了,老太太不想你們在一起,也是爲成家考慮。”
成江南使勁的抽了一口煙道:“那意思就是犧牲我的幸福,來成全他們
了?”
盛天凌沒有說話,眸光變得空濛起來,大腦卻隨之勾勒出顧小西巧笑嫣然的模樣來。
許久,盛天凌率先打破沉悶道:“不是沒有辦法。”
成江南心中一頓,眸光流轉道:“怎麼說?”
盛天凌從思緒中回神,長指彈了彈手中的菸灰道:“你就沒有想過,靳老爺子爲什麼要他的孫女嫁到林家?”
這話敏銳的指出問題所在,成江南癔症一下,隨即陷入深思中,通過這些年來的點點滴滴,他敏感的發現,靳家以及成黨對立的那一派與林家的微妙關係。
想到這裡,他纔想起,爲什麼老太太會堅決反對自己與靳安彤的事。
他對着盛天凌問道:“我從未聽過我奶奶提起舊事,就連爺爺的死,我都不得而知。”
想到這裡,成江南後背炸出一身冷汗,不可置信的看着盛天凌道:“難道,我爺爺的死跟此事有關?”
盛天凌口吻凝重道:“興許,這些等於說是秘密,一旦揭開,牽連甚廣,你爺爺的死當時是以烈士的身份下葬的,如此看來,裡面興許是大有文章。”
成江南深吸一口氣道:“難怪,我小時候問過奶奶,我爺爺到底是怎麼死的,可是她對這個閉口不談。”
話題已經沒有再進行下去的必要,成江南已然豁然開朗起來。
終於明白,爲什麼成黨一派與奉家還有靳家以及林家的成見是哪裡來的。
雖然眼前還很模糊,但是他就像是抓着一顆定心丸一樣,明確的看清楚將來的路應該要怎麼走。
靳安彤帶領着顧小西吃過飯之後,倆人便往武林廣場那裡走去,因爲是夜晚,廣場散步的人不少,旁邊還圍繞着一大羣跳街舞的孩子們,正在舉行着鬥舞。
靳安彤看到這裡,興趣給提了起來,她對着顧小西道:“兔子,你還會嗎?”
顧小西笑了笑說:“許久沒有跳了,不知道舞步還能踩好不?”
靳安彤隨即轉身,加入場上的隊伍裡,一羣愛好街舞的孩子們,猛然見到靳安彤加入進來,其中一個領隊模樣的說道:“你會跳嗎?”
靳安彤一本正經道:“喲,小看姐姐可知道後果很嚴重哦。”
“切。”領舞的男孩子大概八九歲吧,歪戴着帽子,一臉嘲諷的看着靳安彤道:“姐姐,瞧我給你露絕活。”
話音落,男孩子率先舞動起來。
靳安彤看着他的樣子,也隨着動感的音樂節奏進入舞蹈狀態,只見她轉體,提肩,錯腿,步伐輕盈而富有彈性,動作隨心所欲又節奏鮮明,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和美麗。
男孩子看着她的模樣,不停下自己的動作,做了一個手勢,像一個劍客一般說道:“還行吧,也算有模有樣了。”
顧小西失笑,看着這屁大一點的孩子說話怎麼這麼老道呢。
靳安彤挑釁的看着他道:“你怎麼盜用姐姐我的話。”
男孩子一本正經:“切。”
一曲終了,倆人的動作停了下來,周圍散發出一陣掌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