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裳裳穿着一件紅色的嫁衣,怒不可遏的罵着,可罵的什麼,沐桐卻突然聽不到了,只是看到她一個勁的撲過來,她嚇得大叫,那束百合,潘哲榆用來求婚的百合,狠狠的甩過來,被陶裳裳甩在了她的臉上。
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淚眼模糊中,一片黑暗,一片很沉重的黑暗像她迅速瀰漫,壓來……
“啊——”
一聲聲恐懼的喊叫卡在喉嚨裡,像悶雷一樣響個不停,沐桐驀地坐起,頭上的冷汗一直涼到腳底,在這一片透涼的刺激下,突然恢復了清醒。
原來,原來剛纔是在做夢啊!
那麼真實的感覺,怎麼可能是夢?
沐桐帶着懷疑,睜大眼睛掃視着周邊,沒有陶裳裳,沒有潘哲榆,也沒有香水百合,這裡……也不是那個浪漫的小屋,而是酒店套房。
是夢,的確是夢,可是……夢裡的那兩個人怎麼這麼熟悉,那種感覺,就好像認識了很久很久,潘哲榆,她好像沒有見過他,可是爲什麼她求婚的時候她會那麼開心?而且,他好像在她的腦海裡出現過,那些零零碎碎的畫面裡面,好像是那個新郎……
沐桐覺得好害怕,渾身縮成一團:“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是誰?我跟他們是什麼關係?到底發生過什麼……”
越想頭越疼,可是除了剛纔那個夢,還有以前的那些零星片段,再也想不起來多餘的事,她抱着頭痛欲裂的頭,淚水潸然的時候,半開的落地窗吹進陣陣清風,很涼爽,可是這使她想到了夢裡那股涼風,寒意徹骨。
她心有餘悸的哆嗦起來。在水晶吊燈的柔光下,把頭埋在膝蓋裡,靜靜地哭,因爲擔心哭聲擾了聽覺,薜影樺回來的時候自己不知道,所以纔不敢放聲哭。即使整張臉都溼透了,她也只是無聲的呻吟。
不知道過了多久,臉都被膝蓋壓的變形了,也被淚水侵蝕得火辣,枕頭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手機一響,沐桐就想到了薜影樺,急忙拿過來一看,原來是……白馬。
“白馬找我,會有什麼事?”沐桐用手背擦了下臉龐的淚,急忙點開短信:
“沐桐,你不知道那個傢伙有多可惡!”
“他竟然又咬我,咬破了兩個洞,就一禽獸!”
“我只是在韓澤哥哥辦公室裡坐了一下,他就罵我水性楊花,真不是人!”
……
沐桐訝異地看着短信,一條條的看,看到了底才反應過來,雪琳是在用白馬的手機發短信呢。
沐桐是一邊看,一邊淺淺微笑,剛纔的愁鬱心情漸漸散去。
用別人的手機這麼說別人,難道那個誰就沒點意見?或者是沒發現?
電話那邊可是鬧得精彩:
白馬正專心致志的開着車,旁邊的女人拿着他的手機,捏在手心裡玩的樂呵呵,好奇之下瞥了一眼,沒想到這死丫頭正在詆譭他呢,氣得直接把車停路邊,毫不溫柔的把手機搶過來。
“薜雪琳,你都不知
道羞恥的,那種事也跟別人說!”
“你乾的事情,你都不覺得羞恥,我爲什麼要羞恥?”雪琳理直氣壯的,說完就去搶手機,沒頭沒腦的去搶。
白馬就是不給她,把她的腦袋往後面一推,警惕地問:“你還想幹什麼?還想跟沐桐說什麼?”
還想說什麼?
雪琳使勁想了一下,突然“啊”的一聲:“對了,你還欺負我,佔我便宜了,這些還沒說,把手機給我!”
說完就去搶,沒完沒了的搶,結果一撲過去,反而深陷其害,被他禁錮在懷裡,動不了了。
“你想幹什麼?”
“你要是再亂動,再亂說話,信不信我再欺負你一次?”白馬威脅一下,無視這個死丫頭的所有抱怨吵鬧,直接把電話撥了過去,“沐桐,你這個小姑子只知道跟男人到處跑,你要好好的教育一下……”
什麼什麼?這簡直就是活生生的污衊!
雪琳氣的上氣不接下氣,胸口怒氣騰起,也許是氣的語言器官受阻,什麼也冒不出來,直接扭過頭,咬住這死傢伙的胳膊,咬咬咬,咬死他算了,這個愛胡說八道的小人!
尖利的小牙齒隔着白襯衫,在那結實的胳膊上深陷好大一截。
還要不要下狠嘴?雪琳正在猶豫的時候,耳邊傳來“嘟嘟”的掛斷聲。
靜了,車裡突然安靜下來,不過,那傢伙還在動,左歪右倒的動個不停,他在幹什麼?
“是被我咬疼了嗎?”雪琳這麼想着,急忙擡起埋着偷笑的腦袋。
只見那傢伙在左左右右的忙着,把兩邊的車窗搖上,幹這些事的時候,眼睛還在壞笑。
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騰起,雪琳苦着臉皺着眉,小心翼翼地問:“你要幹什麼?”
“當然是報仇啊,誰叫你咬我的?”白馬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白色的襯衫上都沁出了血絲,但也無動於衷,好像一點也不疼似的,只是把頭漸漸靠近懷裡的女人。
“你敢!”雪琳用眼睛猛瞪他,扭了一下小身子骨,哎呀,糟糕,好像都僵了麻了,看來是逃不掉了,趕緊緩和語氣,“你要咬哪裡?”
“我沒你那麼狠心,我可捨不得咬。”
雪琳裝作感激涕零:“真的?”
白馬輕輕點頭,態度無比的誠懇,可是下一句有點驚人:“我只吃!”
吃什麼?
看他說的那麼激動,雪琳下意識的想把自己環抱起來,可是手被束縛得動不了。
他沒有再廢話,只是很有深意的笑了,然後把粗重的氣息噴薄在那精緻的鎖骨上,狂熱的吻一路下滑,最後重重地停滯在或深或淺的溝壑間,略顯粗糙的舌頭不斷探入,壞壞的挑逗,摩挲,一路灑下片片溫潤。
車裡的空調開的很舒服,絲絲涼爽,還開着優雅的音樂,聲音很小,就像是催眠曲一樣。
她在他的溫柔裡沉醉了一會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柔軟的玉峰周邊已經遭到了啃食,急忙把
他推開:“不要不要,都已經腫了……呃……”一邊說一邊推身上的人,沒推開,倒是把自己的臉給羞紅了,簡直就要熟透了。
他忽然擡起頭,柔聲問:“腫了?”
身下的女人不說話,只是把頭扭到一邊,掩飾自己的羞澀。
這丫頭嬌羞的時候特別的美,就像一朵嬌豔的玫瑰,安安靜靜的綻放,可是胸口卻因爲緊張,不停的顫動,把那迤邐的春光弄得更是動人。
白馬看得有些失神,猶豫了片刻,還是把手伸進那潔白的胸衣,輕輕的揉捏起來。
當掌心的炙熱灑在那潔白的肌膚上,她忍不住低吟起來,這無疑是撩逗,情慾的催化劑,他隨即加速大手上的力度,當潔白的胸衣滑落,那腫凸凸的紅梅隨即被含住,溫柔的吮吸。
身下的女人被那溫潤攪得難受,呻吟不斷,燥熱難耐中用雙手纏繞着他的脖子,隨着那柔滑地帶的進進出出,抓得是越來越緊……
因爲噩夢嚇出一身冷汗,衣服都溼了,沐桐隨便洗了個澡,又繼續躺牀上,爲了不讓那些煩心事擾亂心緒,她是努力找事做,分散精力,看雜誌,聽音樂,玩遊戲……這些東西兩分鐘就厭的不想碰,無意識的又翻開了雪琳的短信。
雪琳這丫頭說話就是有意思,還有一種無拘無束的味道:沐桐這個這個,沐桐那個那個的,被咬了,被欺負了,那種事也說得出來,真是服了服了。
那些沒頭沒腦的短信,沐桐是看了一遍又一遍,怎麼都看不厭,看着看着還不由得笑了,笑出了聲。
癡癡的看着,忽然有一隻好看的手,捋起了她的長髮,這種溫柔的觸碰,對沐桐而言實在是太熟悉了。
她不急不緩的扭過頭,對牀邊的人只是溫柔一眼,隨即坐起來【忙完了?】
薜影樺似乎喝了不少,目光有些飄忽,但還是很專注的看着她:“沒有。”見她明澈的大眼就這麼看着他,似乎在問原因,他着重補充:“只是想你……”
短短的一句話,簡單的四個字,很成功的捕獲了她的心,她含羞低了下頭,然後往裡邊挪了挪,反正不冷,兩人也都穿着衣服,這淡粉色的被子顯得有些多餘,就乾脆把它掀到了牆和牀的夾角間。
自己都做的這麼明顯了,可是那將近一米九的男人,還是像一尊雕像似的,站在牀邊,沐桐用含笑的眼睛仰望着他【肯定累了,坐下來休息一下。】說完就拉了一下他的手。
薜影樺把黑色西服脫下,隨意扔到牀頭,一坐下就把她圈在了懷裡,靜靜的坐着,不言也不語。
剛纔觸碰到他手指的那剎,覺得他的手有點冷,沐桐這麼一想,就情不自禁地捧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間,輕輕地搓動。
薜影樺揚起嘴角,單手環抱着她,另一隻手任由她去暖。
搓着搓着,忽然想起了那個夢,夢裡面,她好像……也是這麼幫潘哲榆搓手的,忽然神經受到刺激,猛然緊繃,“啊”的一聲就把他的手給扔開了。
(本章完)